的呼啸舞动着,轮番偏斩斜砍。自不同的角度,用回异的刃口奇幻的翻折而来,仿佛隐隐之中一个狂笑的恶神,操纵摆布着要吞噬两人而甘心。那是狰狞的、狠厉的,更是血腥的。终于吭声闷响,一声似窒息着的人,所发出的**,对方个子高大的那人歪斜地往后倒退而出。一柄鬼眼魔刃似吸血的冤魂厉鬼的,啃在他的咽喉之上,血顺着刃弧滴落,对方个子高大的那人怒瞪双眼,砰然倒地。“二弟啊……”马家堡堡主马涛凄厉的哀号呼唤,却唤不回对方个子高大的那人的魂,他奋力排开交错的鬼眼魔刃,想接近对方个子高大的那人的尸体。
然而,被撞开的剑眼,在遭到碰击之后,飘忽的飞旋而回,像是那么不经意的,在马家堡堡主马涛的颊边擦过。银芒带起鲜红的热血,也带起白白点点的脑浆和马家堡堡主马涛的半边头颅。接着,三柄剑眼,深深的切入马家堡堡主马涛的体内,只是他不会再觉得痛了。“不得了啦……堡主死啦!”“不好了!二爷也完了。”顿时,一片惊恐之声,像潮水般的涌荡四周,像山崩似的传扬向广阔的原野。叫喊声中,包含着多少的震骇,多少的不可言喻,融合着多少绝望幻灭的惶乱,更渗揉着大势已去的悲哀。黄玉吭声大吼:“要命的快逃,否则我的剑眼会切下你们的脑袋当球踢。”马家堡残余的部属,在黄玉的喝喊中,在一阵鬼哭神号里,轰然四散。大部分的人拼命策马奔逃,马挤马,人挤人,你推我挤,武器兵刃丢弃一地,踩着自家同伴的尸体,就这样发疯也似的落荒而逃。
黄玉长嘘口气,走上前去,收回剑眼。他举目四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仁慈善良的他,不禁有些怔忡。这场厮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因为毫无意义的寻仇,值得用这么多人的生命来换取吗?如今,又将增添多少倚门而立的孤儿寡母。小叫花见黄玉默然瞪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会意地轻拍他的肩头。黄玉茫然回顾,视而不见地看着身后的小叫花。小叫花安慰道:“什么是江湖?江湖还是那句老话让你身不由己的地方。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正邪由我行,公道在我心。侮我者杀之,杀我者必杀之,当我者亦杀之。身在江湖杀人由不得你,不杀人也由不得你。这就是江湖一个腥风血雨的江湖……。所以身在江湖,不能一味寻仁求义。事前你已经劝过马家堡堡主马涛,事后又留下机会,任马家堡的人逃窜,心意已尽,就没什么好难过了。”黄玉明了地点头。“小兄弟,你好高的武功,好狠的杀人手法啊!”一个娇滴滴、脆生生的,如黄莺出谷的声音突然传来。微风拂过,带过窒人的血腥味,带来一阵属于女性才有的香水气息。不知何时,在三丈之外,出现数名奇装异服的蒙面女郎。黄玉想早点离开这一片惨然的草原,偏偏跑来些娘们挡道,没事还语带讥讽,实在令黄玉对她们感冒到极点。黄玉火大道:“你们是哪个破窖出来的娘们?居然穿著睡衣满街乱跑,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样是妨害风化?”原来这群娘们,身上穿著颜色火红刺目的二截式中空装,露出一段曲线玲珑,玉肌雪白纤纤柳腰,可爱的是,在她们的肚脐眼上,还镶着一颗鸽卵大的红宝石,迎着阳光,闪动着迷人的光彩,好象在对着你眨着大眼睛。上半截服装,是红绸亮丽的比基尼,外披红纱小背心,若隐若现,诱得人不由自主多吞两口口水下肚。下半截是八分长的灯笼裤,长裤自柳腰处顺势倾泄而下,红绸质料,闪动着似水的流光,薄若蝉翼的红纱裙。她们头上皆用红绸为头巾,另外还用红绸遮住半截面貌。真******奇怪,身上的春光外泄她们很自在,倒是脸上的秘密遮的比什么都紧。手上脚上还挂着手链脚链,只不过这些玩意儿,全是真银打造。每个人手上,最少有六、七个手镯,五、六个金脚链,所以每当她们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叮当有声。为首一名女郎,眉心正中有一个腾腾燃烧的火焰红记,将她的气质衬托的更高雅神秘。她不悦地道:“小兄弟,你说话好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