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才,就有息讼安民的职责,他绝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
王秀莲听了,倒是欣喜起来,看着对方道:“东家,你有什么办法?”
江云沉吟一下,便道:“很简单,我等下就书写状纸一封,递到县衙吏房,状告他钟进刁滑奸邪,缺德无能,不配当这个乡老,一定要把这事给搅黄了不可。”
“这个,管用吗?”王秀莲有点心里没底的道。
江云道:“管用,当然管用。”
王秀莲这时才明白过来,对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可是正儿八经的秀才,也是出口成章,有份量的乡贤人物,他要说那钟进不配当这个乡老,那么就连县尊大人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的吧。
想到这里,她转忧为喜,嘻嘻一笑,朝着对方裣衽一礼道:“那秀莲就替这十里八村的乡民,多谢东家的义举了。”
幽兰这时端了热茶出来,等问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也是不由欢喜不已,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睛里已满是崇拜的星星了。
这天晚上,江云待在自己的书房,奋笔疾书,伏案写了一晚上,当然,并不是为了写那张针对钟进的状纸,那个状纸草草没花多少功夫就写就了,总之就是极言某人不仁不义,无德无行,根本不配当这个乡老,无以服众,其当上乡老的用心,不是排忧解难,为民谋利,就是想着如何更好的鱼肉荼毒百姓,横行乡里,骑上乡民头上作威作福等等。
若是钟进在这里看到这张状纸,一定会惊出一身冷汗,心说此人真是吾知己也。
江云主要抄写的,还是将要给文庙之灵献祭的文稿,准备明天去县城的时候,顺便去文庙走一趟。
如今他已经通了四经,接下来要继续修行,就要从文庙之灵获得中阶的易经洗髓诀不可。而且这次,他打算一股脑的把中阶和高阶的易经洗髓诀学全了,这样一来,需要的文功自然巨大,所以他要准备充分。
他这次主要抄写了前世天.朝某法家代表作中的几篇,孤愤,五蠹,解老,内储,外储,说难,心度,有度,难言,亡征等等,又抄了一些文赋,诸如子虚赋,上林赋,三都赋,两京赋,东征赋,琴赋,雪赋,月赋,枯树赋等等,一直抄写到雄鸡唱晓,东方既白,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住手。
洗簌晨读吃罢,天色已经大亮,江云带了那张状纸,以及抄写好的用来献祭的文稿,当即就出了门,坐船往县城而去。
一路无事,到了县城,先是直奔县衙,乡老的任命,是要经过府衙的,当然主要还是县衙这一关,县衙报上去的名单,只要没大问题,府衙都会通过。
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到一身秀才冠带的他,问明情况,没有任何刁难,自然恭恭敬敬的把他引人到吏房,江云直接找到吏房典吏,交上了那张状纸,为了担心对方敷衍塞责,又一再表示,此事若是不能得到妥善解决,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云云。
然后他就告辞离去了。
吏房典吏拿着这张状纸,面色却是一阵古怪,县中的秀才也就那么多,他认出来人,不就是那个听说刚刚连中了“小三元”,臭名昭著的东风吹兄吗,这个状纸到底接不接呢。
最后他决定,这事情,还是让县尊大人去考虑吧,对方虽然臭名昭著,但终究是秀才,真要不依不饶的闹起来,他估计也惹得一身骚。
江云从县衙出来之后,就往文庙这边而来,文庙和县衙不远,走几步路便也到了。
文庙大门前,三三两两的翩翩长衫读书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江云走进大门,没有在前院多作停留,直接往后面的内堂大殿而来。
来到内堂大殿外,里面正有几个士子在焚烧文稿献祭,江云在旁边候了一会儿,等几人完事散去后,来到焚烧文稿的铜炉前,拿出文稿准备献祭。
“慢着!”耳际突然传来一道飘渺空洞的声音。
此刻大殿内一片空旷寂寥,并无其他闲杂人等,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江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当即朝着虚空拱了拱手,道:“后学末进江云,见过文庙之灵大人,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江小友别来无恙?”飘渺空洞的声音寒暄起来,也就是江云有这份待遇,若是其他人,文庙之灵根本无暇理会的,当然文庙之灵贪图的也是对方可以献祭才高八斗的佳文罢了。
“还好,还好。”江云敷衍的道。
“我看江小友头顶煞气笼罩,青恻恻一片,应该是不大好吧,”飘渺空洞的声音说道。
江云听了,讪讪的道:“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先前在下确是一时不慎,误入歧途,乃至沾惹了一些煞气,实在惭愧之至。”
“这样啊,事情就难办了。”飘渺空洞的声音说道。
江云听得心中不由一突,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忙问道:“大人此话怎讲?”
“按理说,在你的青罡煞气没有完全消除之前,本灵是不能传授你修行之法的。”飘渺空洞的声音道。
江云一听,就有点急了,这消除煞气的事,他一时还没有章法,若是这煞气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得到后续修行功法,那不是耽误自己修行了么。
“大人能否行个方便?在下沾惹煞气,也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并非有意对四圣大不敬的。”江云忙央求道。
“事实就是事实,无须狡辩。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如今你沾惹了煞气乃是事实,规矩就是规矩,按着规矩,本灵是不能给你传授修行之法的,若是违背了规矩,本灵也是要担些干系的。”飘渺空洞的声音说道。
江云怔了怔,对方说的冠冕堂皇,他一时也没有反驳的借口,不过,他还是从对方这冠冕堂皇的话语中,听出一些蹊跷,此事并非绝对不成,似乎还是有些转圜余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