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你命的人。”
“我呸,连真面目都不敢见人的人还敢口出狂言。”
“哈哈哈。小丫头牙尖嘴利。水白玄,你出来吧。你们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本尊。”
果见水白玄从消失的方向踏出,一步一步走来,沉重而平稳。
原本以为倒用调虎离山之计能够引出敌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饶是以水白玄镇定,对于这个自称本尊的神秘人也是忌惮不已。
“阁下是何人。难道以为我们会束手待毙?”
“就凭你们还不配知道本尊是谁。好了,交出含光剑,我可留你们全尸。本尊实在懒得动手。”
含光!竟然是为了含光剑!此人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含光?
水白玄心中骇然,虽然此人并未露面,但是水白玄早已将此人列为出道以来遇上的第一人!就凭着交谈多时,水白玄仍旧不能判定对方所在的方位。若非此人为了震慑自己,先前那支箭就不是自己所能躲过的!
悄无声息的箭,不带任何一丝杀意,就连水白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躲过这一箭,难道是对方故意让自己察觉的?念及此,水白玄只觉背后一片冰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晚风骤起,芦苇摇摇晃晃,金光四溢,光影重重。水白玄眼前一亮,而后若无其事、不紧不慢地掏出火折子,以极其隐晦地手法抛到最密的芦苇丛中。
“含光,我绝不会交,如果阁下要的话,自己来取。”
“小小年纪倒是有些骨气,本尊起了爱才之心,不过谅你也不会跟随,本尊也只好送你归西了。哎,为什么本尊这么懒。”
叹息,死神的叹息,就连懒字从此人的口中都有着莫名的幽冷。
秋阳暖照,此刻却有着恐惧的冰寒渗透着水白玄的心,冷汗从太阳穴渗出。
沉寂的一刻,水白玄完全无法猜出这个人是谁,他的想法,甚至他的一切都令水白玄摸不透。
“青衣,这一次全靠你了。”水白玄严肃地道。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青衣面不改色地道。
“上马!”
“什么?”青衣对水白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感到不可思议。
水白玄也不等青衣再说话,运劲轻轻一松,将青衣送到马背上,然后奋力一拍,另一匹马!马儿受惊撒蹄子前奔,稍稍安定的芦苇丛又飞起野雁一片,蔽空飞行。
水白玄全力施展惊寒剑法,拦腰截断芦苇杆子,芦苇絮漫天飞扬。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行云流水,没半分拖沓。
大风起兮蛇吐信,燎原之势势难挡!
水白玄飞身马背,催马速速往南边奔去。
十里!沿河行十里便是春风府!到了那里一切都有转机!
水白玄怀抱信念,那个人绝对有什么顾忌才不肯现身!这就是机会!
背后火势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瞬间燃遍整个芦苇林,水白玄暗道一声罪过,马儿仍旧发力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水白玄未敢小看这十里路,十里就是他的生命线!
火势冲天,仿似差点便可将整个穹庐烧毁,就连水白玄也没有想到这火势会如此猛烈,完全超乎预计。
青衣举袖拂去水白玄额头的汗水,道:“你不是要我保护你。”
“如果你选的这马儿不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我们肯定不能幸免。”
“啊,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