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坏坏的笑了几声。
秦月人一经听闻周七伤坏笑,以为他看到了自己的窘态,忙失声叱道:“你……你这无赖,说话不算数……”说着说着一口气吸不上来,哇的一声,竟然哭了起来。
周七伤忙道:“你别哭呀,秦姑娘,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当真?”
“当真!”
秦月人抬起头来,一张眉目如画的脸蛋哭得梨花带雨,嗔道:“那你不许睁开眼睛,不然我永远不理你!”
周七伤听到秦月人语音严肃,不似玩笑,心想若是她不再理我,我肯定得闷闷不乐,郁郁而终,当下便道:“好,我不睁眼。”
话毕当真就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只觉眼皮外忽的亮了些,显是秦月人把衣服收回去了,又听得旁边一阵窸窸窣窣之声,正是秦月人在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周七伤心念电转,早已在脑海里猜想出了一千种可能,任是他如此聪明,却也不曾想得到,在自己晕死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周七伤睁开眼睛,发现冷月当空,还处于夜晚;衣衫、船体潮湿,显是刚下过雨。只见秦月人衣裳整齐,正襟危坐于自己身前,周七伤联想到刚才那一连串令自己摸不着头脑的种种事情,不由得扑哧一笑:
“秦姑娘,刚才怎么回事呀?”
说着又是一脸坏笑。
秦月人脸颊绯红,头低低的,明眸之中秋波暗动,如盈盈秋水,瞪着周七伤,怒嗔道:“不许问!你再问我就不理你!”
周七伤忙收住笑脸,想到刚才自己的七伤拳伤病发作,天又下起大雨,孤舟置于海中,更是无依无靠,秦姑娘肯定是吓坏了,还好有她的照顾,不然我就葬身在这茫茫大海了。
是以感激道:“秦姑娘,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又没做什么,不要你谢!”秦月人娇嗔道。
周七伤啊哟一声,惊道:“糟啦,亥时都过去啦,很快就到凌晨啦,糟糕糟糕,我父亲危险了,秦姑娘,我们得赶快回去北途岛。”
当下俩人不及多说,便划动小舟,快速往北途岛方向驶去。
少顷,秦月人好似想起了什么,她指着身侧的《人体构造》,道:“公子,你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没空看了,秦姑娘,到了北途岛和你细说,”
周七伤拿起《人体构造》,这本书被雨水冲刷了这么久,却不见半点损坏,他叹了一声,心想:“里面有个治疗七伤拳的法子,套中人却说几乎不可能做到,唉……真真是彷徨而不可终日。”
收起《人体构造》,放入怀中,这本书的内容,至今他还没瞧上一眼,实不知里边写了什么玩意。
又见舟中角落立着一个酒杯,他心念一动,探手过去抓了过来,一摸怀中,登时吃了一惊,心想:“难道她……她已经发现了?啊哟,真是羞煞我老周家小儿,她该不会认为我是流氓吧?”
念想间眼神不自觉的向秦月人瞟了一眼,但见她香汗附于额头,头发微湿,似芙蓉出水,活脱脱美人出浴一般,周七伤一时看得呆了,见她正低着头认真划水,忙打住胡思乱想,********划水。
大约过去个把时辰,终于遥遥见到前方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岛影,已回到北途岛了。
周七伤与秦月人弃舟登岛,火速赶往埋着周逢甲等人的沙滩,岂料沙滩上空空如也,周逢甲等人已不知去向。
“太好了,父亲一定脱困了,却不知他去了哪里。”
周七伤大喜,携同秦月人沿着海边围绕北途岛走了一个圈,后又在码头寻了一阵,皆是不见周逢甲踪影,只好一头扎进密林,往里寻去。
穿过密林,置身于桃花林中,突然秦月人指着远处,惊呼:“公子,你看!”
周七伤循着秦月人所指方向,遥遥看去,冷月之下,蓦地出现一个星光,星光闪烁,初时极小,陡然膨胀,竟使直径宽达数丈,轰隆一声巨响,数丈宽的光球,自空中猛的爆炸开来。
杀伤力瞬间波及方圆数十丈,范围之内的桃树,顷刻间被排倒,跟着连根拔起,自爆炸中心向外围排去,桃花舞动,眨眼间变成了一层层炭灰,炭灰漫天飞舞,飘飘扬扬,久久不散去。
那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已成了一片焦土,冒着丝丝热气。
周七伤远远瞧见半空中立着两人,相隔十来丈,凝神细望,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左首立着的,冷眼精光直射,身体藏于外套中,是东君契诃夫,也即是套中人;右首立着的,单耳徐动,满脸皱纹挤在一处,是奇门宗虎头,即是许真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