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中人将树干穿出一个大洞,跟着破开树洞,身体已然穿过了树干。
苍松树干被洞穿,却依然屹立不倒,不愧是千年古树,然而树上的木屋却完全塌了,轰一声砸了下来。
不过,这株苍松的遭遇远不止如此。
重点不在于套中人的穿山之甲钻出了一个多大的树洞,而在于,整一株苍松,不论是树干还是枝丫,尽皆开裂,裂缝错综复杂,纵横交错,不见半点规律,毫无章法可循,这株千年苍松算是毁了。
这便是套中人五成功力七伤拳的威力,然而,只打的苍松通体爆裂,七伤拳的威力未免过于简单,似乎还不够,真正意义上的七伤拳,其威力该当远不止如此。
是的,其威力该当远不止如此。
套中人穿过苍松,尚未落地,苍松中七伤拳拳劲到处,裂缝随即出现,到得拳劲到达苍松浓郁而苍翠的松针之上,猛然间所有松针的苍翠之色尽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枯黄枯黄的松针。
众人更是惊的说不出半句话,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瞧着如此巨大的苍松,几近独木成林的苍松,如此之多的松针,顷刻间变成了枯枝败叶,再也看不见半点苍翠之色。
正所谓七伤拳,伤的是根本,伤的是经脉,要伤便伤到底,从根本上摧毁,一举击破,不给半点回旋余地,绝无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穿出树干,套中人身体恢复平常,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周七伤,却发现这苦命的小子两眼都直了,脑袋红肿的像一只刚出炉的烤乳猪,还冒着丝丝热气。
显然,周七伤经受不住方才这一连串的变故,俨然休克过去了。
套中人平稳的落下地来,许真仙的分身已然立于七八丈开外,他把布袋拆解开来,又成了一件蓝色袍子,双手抓住袍角一挥,便穿在了身上,斜眼瞧着套中人,道:“阁下是谁?胡髯郎是我奇门宗所有,你何以前来劫牢?”
套中人经过适才一回合相斗,知道这许真仙不简单,当下也不敢轻敌,然而出口却无比傲慢:“哼,胡髯郎是你的,你唤他一声,看他答应不?”心里却想:“这牛鼻子大耳贼比之周逢甲还要老上几十岁,他自称是奇门宗的,瞧他年纪打扮,尤其是那只大耳朵,莫非他便是奇门宗许真仙?糟糕之极,今日到底还是陡生变故,遇到了极难对付的敌手。”
许真仙的分身正色道:“好傲慢的小子,我当年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之时,只怕你老爹还在穿着开裆裤满地爬!”分身如是说,心下却也不敢轻敌:“这人无论从功夫、行为、打扮,均是邪气十足。他方才所使功夫,竟然是七伤拳,而且威力如此之大,其人内功修为该当如何之高?实是难以评判,我一生闯荡江湖,却极少遇到这等高手。”
套中人冷笑道:“哼,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今日胡髯郎我是要定了!”说着右掌画圈,运起内力,便要抢攻上去。
“且慢!”许真仙的分身忙一摆手,道:“阁下既然自负功夫了得,何以背上负着个娃娃?”说着遥遥看向周逢甲,见周逢甲点了点头,许真仙的分身已然会意那娃娃便是周逢甲的儿子周七伤,于是继续道:“阁下把那娃娃放下,咱们斗起来,岂不是更加畅快,如何?”
套中人笑道:“嘿嘿,大耳贼,要我放下这小子,原也不难,只是这小子是我徒儿,岂能交给你们?”
套中人料想今日情况极为特殊,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周七伤,心想:“强敌接二连三出现,当真棘手,没准那周皆伤即刻便要现身,届时若是这大耳贼与周皆伤联手,我命定当休矣!”
套中人思考的同时,眼睛又看向远处地牢废墟之中。
只见许真仙的真身俯身蹲下,双掌按在冻结成巨石的废墟之上,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浑厚无比的内力不断地注入地下,地下巨石碎裂的喀拉之声不绝于耳,显是鱼走车身处巨石之中,也在不断的催生内力,与许真仙的真身相抗衡!
套中人暗暗心惊:“看来鱼走车与那大耳贼的真身已经较上劲了。真是麻烦,鱼走车这家伙,刚才何不一掌将那满脸横肉的东西打死便了,偏生要钻进地下去,现下凭空生出这许多事情,首先便使自己身陷劣势,被困在巨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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