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得,做事也不知道分寸,找个人都能找错方向。”
不过,他没打算说,功劳就要成为自己一个人的才好。等二爷上台了,他就能凭借这泼天大功,成为组织的二把手!无比风光!
姜锦像是被吓着了,手上的水壶都落在了地上。
她发出哀求的声音:“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怎么行?放心,没人会过来的!”男人眼里的色光越来越盛,朝着姜锦伸出双手。
“没人会过来吗?”她缩起肩,怯生生地问。
饶是她看上去狼狈又不堪,但是一张莹白得在夜色中似乎发着光的小脸儿,却如此国色天香,比男人看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
他无法形容那种美,只是想想一会儿这个绝色大美人就要落入自己手里,就激动得浑身战栗。
他下意识回答了一句:“当然没人会过来,他们都去了另一条路,这边只有老子一人。”
“原来是这样啊。”
姜锦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果断扣下扳机,一子弹射穿了男人的腹部。
男人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反击的姜锦,正要从后腰拔枪——
姜锦双手枪,连连朝他开了四五枪。
她表面上眼神冷静,又心狠手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儿心里有多么害怕。她开这么多枪,不是因为她有多狠,而是她担心准头不够,会给那个男人反击的机会,到时候死的就会是自己。
又开了好几枪,几梭子子弹打得男人一身血肉模糊,彻底不再动弹,姜锦才停了手,大口大口喘着气,扭头就吐了。
姜锦脸色煞白,忍住恶心之意,又看一眼男人的尸体。
渐渐的,她平息了心情,至少不会看了就吐。
姜锦小心翼翼靠近,在男人身上踹了两脚。见他没反应,才上去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真的没心跳了。
姜锦一屁股瘫软在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感谢自己曾经接受的武打训练,给自己锻炼出了敏锐的反应。她也感谢自己在那一刻的冷静,没有因为男人的出现而慌乱,最后扭转了局面。
她下意识忽略了其他问题,一个劲儿告诉自己做得好,又将那男人后腰上的枪抢了过来。
不行,必须要处理这个男人的尸体。
她环顾四周一圈,最后搬过来一块大石头。又将男人身上的外套脱掉,把大石头包了进去,绑在男人身上。
然后,将男人推进了潭水。
她记得,顾小叔说这个潭水很深。
那男人的尸体因为石头的重量,滚落入水连浮都没浮一下,就往深深的潭底坠去,不见了踪影。
姜锦深深吸了口气,找回平静。
她嫌恶地看了眼潭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去想,以后来山里这个潭水打水喝的人怎么办?
她只有说对不住了。
姜锦揣着两把枪和那个水壶,飞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她回到山洞的时候,昏迷又苏醒的顾寒倾,睁眼刚好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脸,还有脸上的两滴血迹。
“你受伤了?”顾寒倾翻身坐起,连伤口都顾不得,就要往姜锦走去。
姜锦跑得气喘吁吁的:“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他被我开枪打死了,都是他的血。”
后遗症般,她的眼神开始茫然,然后惶恐。
她,杀人了。
顾寒倾吐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其他的没关系。”
姜锦却有些害怕,她到底是成长得根正苗红的三观端正的青年。
“我杀了人,会坐牢吗?会判刑吗?”
“不会,那是坏人,他该死。”顾寒倾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这件事情,他自然会给姜锦抹平。
姜锦听了顾寒倾的话,才感觉好些了,又给他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顾寒倾沉吟道:“你运气很好,这个人应该是生了异心,不然他叫来其他人,你就凶多吉少了。”
而且她也很聪慧,知道要处理尸体。
姜锦也佩服自己:“我就是听说那些人不会过来,才开枪打死他的。”
顾寒倾嗯了一声,又坐回干草堆。
姜锦从方才的事情抽离回思绪:“快,顾小叔,你躺下,我帮你包扎伤口。”
顾寒倾依言躺下,看姜锦忙活。
姜锦急得团团转,有清水清洗伤口了,可纱布呢?顾小叔原本的纱布肯定不能用了,上面都是血。
顾寒倾见她手足无措,便凑抽出一把刀,丢过去。
这是刚才从那个男人身上搜出来的。
“你把刀,放在火上消毒。”
“你该不会是想……”姜锦想起电视剧上看到的一些内容,顿时脸色煞白。
但她也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姜锦先用清水冲洗了一下顾寒倾的伤口。
又拿了刀,在火上烧得滚烫,然后靠近顾寒倾腹部的伤口,咬着牙,用滚烫的刀贴着他的肉。
顾寒倾先是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只能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还有额头不断滚落的豆大汗珠。
她几乎能听到皮肉滋啦滋啦的声音,却不敢挪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挪动匕首。
这个土办法很有效,顾寒倾腹部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
但枪伤怎么办?
姜锦询问地看向顾寒倾。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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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