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柳晓山噘起嘴道:“是你责无旁贷吧。别把我也扯进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驾着穿云舟接着向北飞,距离沙虫的巢穴越来越远。陈云生继续用沙虫的尸体诱捕沙虫,而柳晓山则坐在穿云舟上安静地修炼着轮回佛眼。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前方的沙地逐渐出现了一丛丛低矮的灌木,灌木之中夹杂着一株株红色的小果实,看上去极为的诱人,吃在嘴里却非常苦涩。沙虫越来越少,陈云生知道距离碧玉城不远了。天空中逐渐有各种各样的飞空法器,不少修士模样的人从北边飞过来,看到陈云生驾着穿云舟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八荒缺水,灵木极少,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用这么一大块上好的木头做一艘飞舟,毕竟能用来做飞空之物的材料太多了。八荒本地人很愿意用琉璃做飞空法器,这种飞空法器多半颜色鲜艳,十分的好看,可飞起来却不如木头做的法器轻盈。
陈云生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驾着穿云舟风驰电掣地飞向北方。柳晓山习惯性地将那块黑红的面具戴上,那幅天人一般的容颜绝对是惹事的根苗。
三天之后,陈云生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碧绿的城墙。城墙很长,足有百里。城墙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城门,毫无疑问,这里就是碧玉城。从城内出来的人多半会走到城外十里之后才驾起遁光飞走,而飞向碧玉城的人也会在十里外按落遁光,步行进城。
陈云生也依照别人的做法,在城外十里的地方收起了穿云舟,和柳晓山步行进城。碧玉城远看仿佛一条玉带,近看恢宏大气,城门高大三十丈。城楼上挂着颗巨大的石头雕塑的脑袋。脑袋头顶没有头发,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前方。
看到陈云生盯着那颗头颅看了很长时间,旁边一个行脚的商人好心解释道:“这就是沙王加木措的头像。每代沙王都是如此,将自己的头像悬挂在城楼之上,美其名曰守护着城内的居民。”
“下届沙王上任之后,这老沙王的头像如何处理呢?”柳晓山不合时宜地抛出一个问题。
行脚商人笑道:“当然是挂在翠微山顶了。那里已经有百余个沙王的脑袋了。”
陈云生知道对方口中的翠微山就是碧玉城以北三百里的一座小山。他又看了一眼沙王的雕像,暗道,这个头颅少说也有数万斤,有谁这么大本事能驮着这可头颅飞三百里!
和行脚的商人告别,陈云生和柳晓山溜进了碧玉城。他们已经告别正式的城市有一年之久了,这次重温大城市的热闹,两个人都颇为的享受。陈云生刚刚进城,就发现有人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
他暗自奇怪,自己在八荒这段时间,皮肤已经被风沙磨砺的十分粗糙,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八荒的本地人。他又看了看柳晓山,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四周的人只是指点,然后小声的低语,陈云生从他们的眼光中发现了一种复杂的神态。
每当他停下脚步,四周围观的人就很快的散去,似乎对他很是忌惮。这让陈云生颇为恼怒,他飞快来到一个干瘦的年轻人身后,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肩膀。他两根指头重逾千斤,那个瘦弱的年轻人登时就瘫软在地上。
陈云生拎起他的衣领子,仿佛拎着一只小鸡,走到了一个阴暗的巷子中。将年轻人丢在地上,他一脸怒气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年轻人刚开始点头,紧接着又摇头。
陈云生一跺脚怒吼一声。年轻人急忙说道:“我,我,我认识你。你却,却不认识我。”
“我叫什么名字?”陈云生疑道。
“你姓南,叫天。现在碧玉城的人都知道你。”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
“八,八荒竞技场外两个月以前就立起了你的牌子。还有一幅肖像,你打算挑战黄沙执事,这是碧玉城天大的事情,没有人不知道你。”年轻人哆哆嗦嗦讲完这番话。
陈云生朝他摆了摆手,说道:“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那年轻人如蒙大赦,给陈云生磕了个头,跌跌撞撞跑出胡同,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柳晓山在一旁巧笑嫣然道:“看来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是人尽皆知的英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