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星宫不算什么,可面子我们丢不起。此时你一人请缨,我若答应,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在星主那里不好交代。”
干瘦的修士嘿嘿笑道:“左司天大人真的看扁某家了。虽然井木犴,斗木獬和我鬼金羊同为星官,可大人也知道,嘿嘿,星官和星官之间有很大的不同。属下不敢随便贬低已故之人,不过若大司天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定然不辱使命。”
左司天转头盯着那个高挑的修士,说道:“星日马,不如这件事情你也随他一起去。正好为自己麾下那一队人讨回些公道。我看这样,不如你们两个分头行事,如果发现陈云生的行踪可立即回报,先回来者授一件功德。如果能将他擒至,授首功。你们也知道,星宫人才济济,星官的人选每五十年就会重新选拔一次。老夫算算日子,恐怕也不远了,你们要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想想。”
鬼金羊虽然极不愿意有人和自己争功,却不敢说什么。而那个高挑的星日马沉声说道:“谢左司天提点,属下自有分寸。”
待干瘦和高挑的两位星官走出房间,左司天轻轻坐在一张藤椅上,后背靠在凹凸不平的藤条之上,口中喃喃念着,“陈云生啊陈云生,如果你能侥幸从他们两个手下逃过,倒真算个人才,不要让我失望,给我一个亲自会会你的机会。”
……
陈云生和柳晓山缓慢的在南蒙西边群山中飞行。他们行的极慢,一天之中只有少数时间可以飞行。白天一定不行,晚上也只有月升之前的两三个时辰才向东飞上数百里。穿云舟的高度维持在树梢,否则飞舟带起的光雾会定然引起地面人的注意。
虽然飞的速度慢,可却给陈云生和柳晓山留下了大量的时间修行。在朝露升腾之时修炼无相道法;在艳阳灿烂之时修炼青云刀法;在夕阳西斜之时修炼元磁;在月升树梢之时修炼魂法。
不知为何,距离星宫越近,陈云生修行的定力越大,恨不得将一息分成几份。与此同时,他的修为也在缓慢增长着。柳晓山不知被陈云生虔诚修行的态度所感染还是因为一个人实在无聊,她修行的时间丝毫不比陈云生短。她修行的方式也和陈云生迥异,常常一个人对着一片山,一块石,一棵树或是一根草茎发呆。
每当陈云生望向柳晓山修行之时的背影,他总觉得有种宁静的力量从女人的身上散发而出,在纷纷扰扰的红尘之中,这股力量尤为的难得。虽然不知道柳晓山具体修炼的进境,可陈云生知道,女人的修行丝毫不比自己的肤浅。恐怕是在修行那玄之又玄的通天佛眼。
这一天,天光放亮,陈云生长吐一口浊气,收起了功法。准备拿出麒麟斩练一会青云刀诀,柳晓山却一反常态地来到他身前,警觉地说道:“恐怕我们有麻烦了。”
陈云生心中一沉,问道:“对手有多少人?我们向哪个方向会比较安全?”
柳晓山摇了摇头,“这点我看不到。”
虽然得到的否定的答案,可陈云生依然为柳晓山在佛眼上取得的进展感到惊讶。几个月之前,女子还只能依靠直觉在和人动手之际有些小优势,现在就能短时间预测危险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没必要选择方向,陈云生索性加快速度向前飞去。
虽然柳晓山无法预测对手的具体方位,可是在向前飞行的过程中,她几次让陈云生转变方向。接下来一天之内,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柳晓山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一晚上的昏睡。自此,陈云生禁止柳晓山在使用这种方法预测敌人的方向。
在一处隐蔽的洞穴之中,他神识内视,来到黑色河流边的树下。此时夜啼种下的树已经有一人高了。每条枝条上生有五指形的五片叶子,而整个树一共有五根青色的枝条。
来到树下,陈云生伸出一只手按在树干之上,光从树干之上传导到他的手腕,无数光电点亮了他的手臂,陈云生的身体变得透明起来。识海中的景象仿佛肥皂泡一样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以他为中心,识海的空间变大了很多,四周多出了不少高高低低的山脉,山脉之中还有不少闪烁着的星点光芒。那些光芒极为模糊,可陈云生知道,那就是追捕他们的星宫修士。
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探知四周的情形,陈云生只谨慎地将目标设定在方圆三百里之内的所有金丹修士。一探之下他心中吃了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