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后生面容和当年的师兄有几分相似,更是半天说不出话。
邱洛水以为陈云生鄙视自己,不愿意答话,识趣地退了回去。在他一旁走出另外一个年轻后生,对着陈云生一呲牙,道:“方才师兄与你说话,你为何不言。不过这样也好,日后动手的时候,我们不会客气的。”
玄无极脸色一沉,道:“谁让你们客气,在盛典上见到他要往死里打,听见了吗?”
邱洛水和另外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
幻夜彻底冷静下来,冷眼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还不快走?”
玄无极哈哈一笑,转身对连个徒弟说:“记住他们的面貌,到时候可别弄错了。”
直到三人走出好远,陈云生依然可以听到幻夜咬牙切齿的声音。女子一张手,将一张红木八仙桌打碎,怒喝道:“玄无极老儿欺我太甚。南天,你要为为师出这一口恶气。”
面对这有些莫名其妙的仇恨,陈云生怎么也无法将真实的情感代入,在他眼中,这无非是双方吃饱了撑得,没有一点实质的意义。
皇甫嵩看到幻夜怒气未消,不敢多待,客气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屋内剩下幻夜,陈云生和柳晓山。
幻夜对柳晓山说道:“女娃娃表现很好,据理力争,没让那个老匹夫占到便宜。”
柳晓山道:“前辈和那,那个老匹夫同为一门中人,为何有这样的嫌隙?”
幻夜坐在椅子上,幽幽吐了口气,“那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我曾经救过一个女童,将她抚养长大,并且教她一些功法。不巧这件事情让玄无极老匹夫知道了。”
“那又如何?”柳晓山好奇道。
“玄无极正好有一个徒弟到了选择道侣的年纪,他人品和功夫倒还说得过去,不过那老匹夫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让我不爽。正好那个女孩对那个人不怎感兴趣,我就一口回绝了。从此就和玄无极结下仇怨。”
“那匹夫年纪不小,修为很深,为什么偏偏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柳晓山气哼哼地说道,她也曾经被人逼婚,故而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这件事情倒也怨不得他,”幻夜淡淡说道:“只是因为他徒儿的灵根和那个女孩的灵根太契合了。”
“敢问那个女孩什么灵根?”陈云生突然插话道,因为他从幻夜的话中嗅出了一丝似曾相识的痕迹。
幻夜瞟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也对那个女孩子感兴趣?”
陈云生急忙摆手道:“前辈可不敢乱开玩笑啊!”
幻夜看了一眼柳晓山,笑嘻嘻地说道:“惧内?理解。”
“那玄无极的弟子是什么灵根?”柳晓山缓解了陈云生的尴尬。
“很纯的木灵根。”
“那个女孩的灵根应该和水沾边?前辈直说吧。”
“她是玄冰之体,很罕见哟,否则当年我也不会救她。”幻夜似乎很期待看到陈云生的表情,不过那张死水微澜一样的脸让她有些失望。
陈云生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已经猜到那个被救的女孩就是叶思寒,因为叶思寒曾经说过,自己被一位前辈救起,畅游紫罗的事情。前后贯穿起来,外加上那罕见的灵根,不会有错的。这一切和薛离描述的也完全契合,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叶思寒在等待薛离的时候被人掠走,而后那群人又鬼使神差的遇到了幻夜,而幻夜则顺手将叶思寒救了。不过另一个疑问又升上了心头,幻夜去青洲做什么去了?没有哪个修士愿意天南海北肆意奔波,无利不起早,她一定有目的,莫非她和修罗门有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刚刚想起,便被他强行压下,如果这样想下去,自己和柳晓山早就中了人家的计策,变作砧板上的鱼肉,这是他不愿深想的原因。
又交谈了几句,幻夜离去,临走时候告诉陈云生这几天不要随意乱走,和她生怨的人还很多,不要成为别人报复的靶子。
等幻夜走远了,陈云生才跟柳晓山说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柳晓山笑道:“我敢拿自己的脑袋担保幻夜和修罗门没有关系。其实她去青洲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天穹派。也许她和天穹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陈云生道:“没错。她曾经说过认识我的师父飞云子。没准她和天穹派有旧,想去救援,不曾想晚了一点。那座山燃起了大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