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刚刚被柳晓山点透,还想多花些时间在法阵的改良之上,毕竟直接从灵气之中提纯阴灵这种旷古未有的做法能够极大节省时间,并且可以大大提高阴灵的数量。
如果提纯速度快的话,陈云生就如同随着携带了一个储灵球,一旦法相修炼成功,那么对于他战力的提升是明显的。
看到陈云生脸上现出的犹豫之色,柳晓山嘟起嘴,道:“就知道你不愿意。常听人说七年之痒,你我刚刚重逢不到半年,你便不愿陪我,真让人心碎。”
如果说面对一个本就楚楚可怜的绝美女子陈云生尚能拒绝,此时柳晓山的轻怒薄嗔的样子,更是让人恨不得马上就答应陪这样一个女人到天涯海角。
陈云生站起来,道:“好,我们就去断流城看看。不过出门之前要先说好,早去早回,千万不能扯上什么事情,这里不比青洲,很多习俗和我们那边还是有不同的。”
柳晓山嫣然道:“怎么会?人说女子婚后爱唠叨,我们之间却恰恰相反。”
陈云生深深觉得,自从柳晓山被和尚种下慧根之后,变得更加狡黠。
两人登上穿云舟,小舟拖着一条淡淡的灵迹离开重法寺,直奔东南方下去。
重法寺内一件禅房中,无念透过窗子看到天空中那一道遁光,不由嘟囔道:“这刚修炼了几天便耐不住寂寞,师父说的没错,修道之人多多少少都是浅薄的。”
不知无念的腹诽,陈云生和柳晓山宛如笼中的鸟儿突然得到了解放,心情十分的愉悦。穿云舟速度极快,五百里的路程半个时辰就到了。
脚下那无边无际的菩提林终于有了边界,前方出现一片片平整好的农田,虽然田中空无一物,可不难想象来年此地风吹麦浪的盛况。
柳晓山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陈云生身旁,身上如同没有半块骨头,她眯着眼睛,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在陈云生耳边说道:“你个坏人,上次弄的人家有些疼痛。这些天我偶尔回忆一些双修的典籍,为何上面总说此事会持续一炷香时间,而我们却足足半个时辰?”
陈云生看着女人娇憨无限的容颜,轻吻其额头,柳晓山很享受地闭起了眼睛。
“时间长短因人而异,我向来不喜欢双修的那些法典。这种事情还要运转灵元,循环诸天,一步不错,仿佛一场既定好的程序,一切随性岂不甚好。”
柳晓山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爱人,吃吃说道:“只可惜很快就要到那断流城了,要不然,我们尚有时间……”
陈云生将女人的脸颊捧起,深吻湿润的双唇,丁香般的味道回荡在唇齿之间。他一道法诀打出,飞舟转向西北来的方向。
柳晓山紧紧贴住男人的胸膛,羞涩地将头埋入他的胸口。陈云生的手拂过那如水般的肌肤,柳晓山仿佛要化了一般,发出轻轻的梦呓。在爱人的呼唤声中,两人缠绵悱恻,相拥辗转。
……
穿云舟在重法寺和断流城之间的天空中往复飞行了数次,直到日上中天。
正午时分陈云生和柳晓山踏上了断流城的土地,女子脸上多了一抹红云,更加明艳。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引来不少行人驻足。天下人对美丽的感觉虽然不同,可总有一些东西是极美的,以至于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柳晓山很自然的迎接人们惊叹的目光,一旁的陈云生却没有那么轻松了,这和他一项低调的个性尤为相悖。
严格来说,断流城并不是一座城,而是一片非常不规整的建筑群。这座城没有城墙,街道扭曲,到处都是随意搭建的临时建筑。从远处看,仿佛一个伸展着八根触角的巨大章鱼。陈云生不喜欢这座城市,不规整的建筑和凌乱的街巷让他有种难易鸣说的排斥感。
两人走在混乱的街道上,不时有行色匆匆的人从他们身旁经过,这些人经过之前,陈云生已经用元磁和神念在他们身上探了几遍。即使是他这般修为,也不敢在陌生的城市中过于的放松警惕。
两人来到街拐角的一处酒肆,进门处矗立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如初”。
“这名字起的好别致,不如我们去坐坐,看看黾洲大陆的饭食和青洲有什么不同。”柳晓山建议道。
“甚好。”
两人步入如初酒肆。进门是一面凭风,上面用墨笔提着几个娟秀的大字,“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该多美好。”柳晓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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