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夜熠城的一个小户人家,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应该就会像普通的夜熠城百姓一样,在那片土地上生,在那片土地上死,我的命运随着那一眼的惊艳而改变。当年我八岁,她十六岁。”
“她是个女人?”柳晓山凭着直觉打断金光,这个鼓足勇气向人倾诉的男人轻轻点头。
“她是女人,对我来说是女神。在街上偶然的邂逅,那一眼仿佛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脏,你们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女人没有看到我,她带着随从走了,我则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她被夕阳拉长的背影,像一个傻子。”
“你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生有情愫?当真天赋异禀。”柳晓山撇了一眼陈云生,心中嘀咕这木头似的人当年可费了她不少心思。
金光不理会柳晓山,自顾自说道:“后来我听说她是剑阁的人。剑阁对于灵阳国而言是高不可攀你的存在,剑阁的剑士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仙。起初我努力说服自己忘掉那个人,后来才发现是自欺欺人,越是这么想,就陷得越深。一个念头在我脑海萌发,我要修行,我要加入剑阁。”
“这是爱的力量。”柳晓山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对于她而言,任何和爱情沾边的东西都会被无限放大,热恋中的女人多半如此。
金光接着说道:“我每天在剑阁外游荡,终于等到了剑阁招新的日子,那一天整个夜熠城都沸腾了,虽然不是灵阳的都城,可夜熠的剑阁实力却不逊于都城。”
对于此点,陈云生心有体会,就算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当时那个剑奴的修为也依然高深莫测。
“我们那一批孩子宛如海中的鱼群,一个个茫然却充满了激情,等待一轮轮的筛选。也许是天注定,我成为一百个孩子中唯一一个通过选拔的人。本以为进入剑阁就能整日见到她,没想到两人虽然相隔几个院子,却如同隔了数重大山。”
“她已经进阶了剑师,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外门的弟子,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地。自此我开始炼狱般的修炼,每日除了吃饭,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而我对剑的天赋,很快得到了剑阁内一位传授剑道的人的亲睐。他每天亲自传我剑法,算是我的师父。从那天起,我的剑法和修为扶摇直上,突破筑基,成就金丹,一切都顺理成章,就当我几乎要触摸到那个影子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她死了?”柳晓山等着一双大眼睛,表情严肃地问道。
面对这脱线的问题饶是金光涵养好,也不由得愤怒地哼了一声,“她嫁人了。嫁的人正是我的师父。”
柳晓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她喜欢你吗?如果喜欢你为什么还会嫁给别人。如果不喜欢你,嫁给谁也都正常。”
金光叹了口气,“我们见过几次面,相互之间都存有好感,可是在剑阁之中,下级的剑士必须对上级无条件的服从,哪怕我的师父已经有了五名双修的道侣,她仍然无法依照自己内心的想法选择,最终做了师父的第六名道侣。”
陈云生和柳晓山相视摇头,在这等悲伤的故事衬托下,越发凸显出他们之间的幸福和幸运。天道无常,就算你修到了天上也无法预测一切旦夕祸福,金光的例子就足够悲催。
金光冷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这种表情极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有一年,师父有事要去南蒙,一走就是一年多,他带着自己最喜欢的第三名道侣,却把她丢在了剑阁。她出嫁的那天,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永远将这份情愫隐藏,没想到上天给嘲弄了我,我的决心和誓言在她的面前如同白纸一般苍白脆弱。”
柳晓山蹙起眉头,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么说你们之间有染了?”
金光抬起头,两道锐利的眼光让柳晓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了,不过她说的没错。
金光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已经是师父的道侣,却整日和我在一起,以剑阁的规矩,我犯了欺师灭祖的罪过。可这又怎样呢?我和她在一起,我们找到了幸福,这就足够了。我们意识到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开始筹划逃脱剑阁。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回来了。”
柳晓山紧张地搓了搓手,就听故事而言,她算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听众。
“师父发现了一切,他手持利剑要杀死我。我的本事是师父一把手教出来的,命还他就是了,我不喜欢欠人东西。可千不该,万不该,她替我当下了一剑,那一剑刺穿了她的喉咙,一剑封喉,就算再好的药师也无法挽救她的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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