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坷正面的三根黑色的铁链如同水草一般舞动着,缠绕向飞剑。可是刚刚和那团青光接触,便被巨大的能量弹开,重重地甩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清晰的印痕。
右坷大惊。
手中狼牙棒下意识向前荡去,他不相信这样一柄以精巧见长的飞剑居然能挡开自己的土牢术。当飞剑上的青芒刺中狼牙棒的倒刺之时,右坷为自己的质疑付出了代价。他感到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不断从狼牙棒上传来,棒身那层原本暗淡的光泽越来越明亮,而自己身上的灵元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向棒身涌去。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五步,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那柄飞剑急速震动着,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迫不及待地想他冲来。狼牙棒和飞剑交接的地方闪烁着一点耀目的青光。
“好强的威势。”
右坷不及细想,左手拍在右手手背上,狼牙棒释放出一团暗红色的光芒。随着一声刺耳的磨砺之声,他硬生生将那柄飞剑弹开。
江雪芹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仿佛对于右坷的表现有点满意。女子挥笔如剑,操控着那柄青光四溢的飞剑纵横捭阖,一阵阵疾风呼啸在擂台之上。
双手抡棒子,左突右挡,不让飞剑近身。一时间擂台之上到处都是淋漓的剑气和瑟瑟的疾风。
陈云生看到此处,轻轻叹了一声,转身向身后的徐白露招了招手。这名小徒弟乖巧地走了过来,恭敬地束手站在他一旁。
陈云生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说道:“坐下吧。”
徐白露依言而行,却不敢坐实,举止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恭敬。
“你江师姐的御剑本事在天穹派可是数一数二,你好好看着。”陈云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徐白露点头,安静地说道:“弟子在看。”
“哦?那你觉得她有几分胜算?”陈云生颔首道。
徐白露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什么,当看到右坷第五次将飞剑弹开时,他说道:“江师姐并非想用飞剑胜对方。”
“何以见得?”陈云生好奇道。
“虽然师姐的剑势很猛,却不能伤到右坷。他本命属土行,原本就是耐打的货色,师姐何等聪明,怎么会明知如此还要硬拼,分明是她有了其他想法。”
陈云生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江雪芹的飞剑难以拿下对方,可他却看不出女子并没有打算用飞剑击败对手的心思。
“但从这点上说似乎有些不够充分,你还发现其他的佐证了吗?”陈云生言语之间有意逼迫这个不紧不慢的小徒弟,以观察他的反应。
徐白露一丝不苟地说道:“徒儿也修剑道,对于用剑的人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换言之,徒儿感觉到江师姐在酝酿着什么。那柄骇人的剑只不过想要扰乱对方的思路而已。”
正在两人交谈的当口,擂台上又有了新变化。
右坷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擂台表面瞬间开始极为强烈的震动。三息之后,无数黑色的铁链从地板上冒了出来,如同春草亦如豆苗。整座擂台仿佛是一个长满了黑草的荒原,黑色铁链不停地晃动着,仿佛一根根来自幽冥的手臂。
对于这种变化,江雪芹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然飘在半空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她的思路,让自己显得有些被动。
右坷脸色更黑,头发散乱,面目有些狰狞。他站在黑色的铁链中央,周身被一层层黑色铁链所包裹,那柄飞剑再也近不了他周身三丈之内。
“师兄!”
在西看台上的左坷惊呼了一声,显然这个法术出乎他的意料。
一旁的公孙行长长出了口气,摆弄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道:“这个右坷关键时候还是给力的,这小娘皮多少有些危险了。”
左坷显然从公孙行口中听出了那么一丝怜香惜玉,这对于仍在奋战的师兄有些不公,他早就在心中对这个见到漂亮女人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公孙行腹诽了一千遍。
右坷睥着飞在半空的江雪芹,冷冷说道:“你若认负,我便收手。否则后果很难预料。”
江雪芹虽然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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