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动作虽然微小,却充满了力量,中年修士满脸惊愕,一个左胸被洞穿的修士居然还没死。此刻,四周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声。金沙的百姓们对大屿关战修的坚韧表示出极大的满意程度,从来就视这些战修为保家卫国的壁垒,他们自然越是坚强,就越受人尊敬。
当然这种敬意除了来自于对力量的绝对崇拜以外,也来自于金沙的民众对于坚忍不拔的青睐,这也是金沙战修们所彪炳的。故而上山虎跪而不倒,高高举起了一只手在很长时间内成了大屿关战修精神的象征。
早有两个大屿关的战修跳上擂台,在虞无境左胸涂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药粉,然后将他抬下。
季平南站的笔直,仿佛一棵健硕的大于木。看到一个参与救治虞无境过来,便拦住问道:“他伤情如何?”
看着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护国大将军满脸关切,这位战修识趣地说道:“那刀若是再向左二指,虞将军恐怕性命不保。虽然他此刻没有性命之虞,可,可动了道基,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
季平南缓慢的挥了挥手,等那个修士走远了,他坚毅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宽慰,转身对同样一脸严肃的冯圣说道:“传我的令去,为虞无境用最好的药,一定让他在一个月内恢复修为。”
冯圣点了点头,转身走下看台。
中年修士捋着颌下的须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不无自豪地说道:“第二场比斗,虞无境胜白木容。龙川和银沙各积一胜,两方战平。”
在四周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中,陈云生将白花花抱到了东看台,无论是龙川的修士还是天穹派的弟子都一脸沉默。白花花紧闭双目,身上极热,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
陈云生接手女子的一刹那,就运转了春荣术,青色的灵元此刻已经灌注到了她周身的气脉之中,滋润着脉络和气血,感觉到女子体内生出一股不强的吸力,将自己注入的灵元缓慢而坚定地吸纳,陈云生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女子生机是保住了,可是道基却伤的不轻,就算伤势恢复,也未必能达到斗法前的修为。白十三关切地走了上来,他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脸的骄傲,在白虎族,对于因勇敢而受伤甚至死亡的族人来说,骄傲是他们永远的墓志铭。
在众人的瞩目之中,过了良久,白花花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陈云生的怀中,女子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当他看到四周人脸上的沉默之后,喃喃说道:“败了?”
“虽败犹荣。”陈云生轻轻点了点头。
白花花懊恼地蹙着眉,说道:“哥哥,我给白虎族丢人了。”
白十三满脸笑容,道:“说什么傻话,你永远都是白虎族的骄傲。”
陈云生从纳虚戒中拿出十余粒灵粟塞入白花花的口中,此物不比灵药冲击力大,只是纯净的灵气,和人体契合度最好。吞下十枚灵粟之后,白花花脸色明显好转,潮红和燥热退去了很多。
陈云生招手唤来江雪芹和方明兰,让两个女人照顾白花花。
擂台还是要继续。
中年修士睥着头顶硕大的太阳,眯着眼看着四周意犹未尽的看客们,又看了看脚下损坏并不严重的擂台,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昨天晚上他听了一夜抱怨,那些休整擂台的战修们对于隔天就要开擂的做法怨声载道,为了照顾躲在四方台简易房屋之中休息的大屿关战修,中年修士决定下午再来一场比拼。反正擂台已经损坏了,两次积累在一起,总工作量必然要少一些。
“明月台中午休整一个时辰,下午进行下一场斗法。”说完这些,他轻飘飘地走下了擂台。
东看台之上,公孙行兴奋地摇着折扇,一脸喜孜孜地看着身旁黑脸的右坷说道:“看来大屿关的战修不都是废物,那个下山虎还有两手。”
右坷急忙在一旁纠正道:“师叔,那个修士是上山虎。”
公孙行用扇柄敲着右坷的脑袋,讪笑道:“管他上还是下,赢了才是王道。今日下午接着观战,我突然觉得这擂台和我没啥关系,都交给大屿关战修也行,就算他们输了,我也图个乐呵不是。”
右坷一脸尴尬道:“殿下,说话还是小心一些,此地到处都是金沙的战修,让他们听到,恐怕对我们不利。”
公孙行瞪了他一眼说道:“叫我师叔,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