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呈现出千差万别的状态,可一旦转化为灵气离体,便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区别。可这座法阵居然能够区分离体的灵气,并且将那丝灵气引燃,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思忖了一会儿,陈云生决定换一个地方再试试。他沿着金光阵的外沿,来到另一座院落,一棵梧桐树正好被法阵一分为二,一半在法阵内部,一半留在外部。看到这棵树的时候,陈云生很是诧异了一下,原来这棵大树留在法阵内的部分枝繁叶茂,留下法阵外的部分则枯枝败叶,一片萧索,当真是奇怪之极。
如法炮制,放出一丝灵气,没有任何悬念,灵气一瞬间便燃烧殆尽。闭上眼睛,陈云生感到四周的灵气十分浓郁,可为什么自己放出的灵气便会自燃?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陈云生决定从地下试一试。找了一处松软的泥土地,黄光一起,陈云生遁入地下。神念放出,身前百丈之内的情形尽数浮现在识海内。在他面前是一道墙,向下看不到边际,左右依着法阵的作用范围呈现出微小的弧度延伸而去,看起来这道墙是依照法阵而建的。
拔出龙刃,激起一道电芒,猛地刺向那道墙。
电芒甫一接触墙壁,顷刻间闪烁起一道强光,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冲向地面,土石瞬间被重开了一个大口子,梧桐树干枯的那一侧被冲击的支离破碎,巨大的响动回荡在空旷的金沙皇城内。
陈云生吃惊非小,墙壁上固然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可是这动静也太大了,也顾不上继续探究身前的禁制,他跳出地面,向西边御风而去。
皇城内在一瞬间变得沸腾起来,也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修士,飞空法器的遁光将天空照亮。尖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将静谧的夜割碎,无数神念扫过大地。依靠着自己强大的神识包裹,躲过天上的众多修士的探查,陈云生悄无声息地来到西边的皇城外缘。
刚刚攀上高墙,眼看就要落到皇城之外,一声带着戏谑的笑声突然回荡在他的耳边。
“嘿嘿,我等你很久了。”
听到这一声,陈云生差点从高墙上滑落下来。转过身,看着黑漆漆的墙角,只见一个人影站立在那里。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此人身穿一件束身的水缎长衫,将健硕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一条月古铜色的缎带束发,显得器宇不凡。
从墙上落下,陈云生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说道:“你是什么人?”
陈云生的问题显然不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个人满脸笑意地盯着陈云生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一个人鬼鬼祟祟来到金沙皇城干什么?总不是夜饮过量,迷了路吧。”
四周的混乱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遁光大有向自己这边扩大的趋势。
“三七巷在城北,此刻显然是回不去了,只能背道而驰,等天明城内事态平息了再作打算。”
本着这样想法的陈云生,懒得和对方较真,遂手上掐了一个风诀,双足御风而动,沿着街道向城南飞掠去。
谁知那位黑暗中的汉子看到陈云生不搭理自己,有些生气,冷哼了一声,随着陈云生飞遁而去。这人的遁光挂着一丝水汽,幽蓝一片,既不张扬,速度也不慢。
两人一前一后,先后从没有人把守的九曜城南飞了出去。到了野外,陈云生更不欲和对方纠缠,祭出穿云舟,开足全速,向南方飞遁而去。穿云舟在蓝丝绒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异彩。
飞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已经飞出去有两百多里,慢慢把速度降了下来,陈云生打算迂回到九曜城附近,在金沙的地盘上自己还是不要乱闯的好。没想到速度刚刚降下来,只听得身后一阵飞空法器的破空声由远及近,只见追逐自己的那个汉子站立在一个比穿云舟小很多的飞梭上,正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自己。
陈云生被对方锲而不舍的精神弄得有些不悦,面有愠色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已推断清楚,对方一定不是金沙的护卫,更不是皇族的修士。以上两种人只要脑袋没有问题,看到自己从皇城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的时候,都应该二话不说,祭出法器直接开杀。而不是如此含蓄地跟着自己这么远。
那人盯着陈云生,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不将自己为何夜入皇城的事情如实禀报,今夜是逃不出我的手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