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若是一个沧澜卫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可偏偏冒出来八个,八人在一起攻守兼备,就算元婴修士遇到也一样吃瘪,更何况江雪芹了。女子看到陈云生身后的几人,都是熟脸,虽然有些人只是数面之缘,但毕竟是同门之谊,况且天穹派已经被灭了,此时的同门更显弥足珍贵。
女子想到二十年的艰苦,终于见到同门,心中忽喜忽悲,眼中泛着一滴清泪,踉踉跄跄来到陈云生面前,抬起一只素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陈云生心口,怒叱道:“这么多年不见,师叔你就是这样欢迎同门的?太让雪琴失望了。”
陈云生被她敲的身子一颤,对刚才的误会感到有些愧疚,心想见到同门就好,至于被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持有同样心思的还有薛离和方明兰,两个人都曾经见过江雪芹,此时心中欢喜无限,都想过来说几句话,但是看到对方双目垂泪,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你又何必打他,这本就是误会。”清清冷冷,白木容在一旁说道,在她眼中没有天玄门,没有天穹派,更没有对司天阁的仇恨,只有陈云生一个人,他的仇便是她的恨,他的爱便是她的喜。看到有人对陈云生动手动脚,女子自然心生不悦。
对方如此一说,江雪芹到有些不好意思,满脸歉然,对陈云生笑了笑,对方则报以更加温和的笑容,如同早春的一抹暖阳,在寒冬中格外珍贵。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沧澜卫身旁跑过,扑通跪倒,双膝做脚向前跪爬了几步,韩枫满脸垂泪,在陈云生身前磕了三个响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说道:“师父,可想杀徒儿了。”
陈云生一愣,仔细看了看韩枫的面容,这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带任何世间的愁苦,看面色只有二十岁上下,白面无须,端的洒脱。凝目看对方的头顶,灵气斑驳,不甚精纯,虽然已经筑基有成,根基却不甚牢靠,似乎是靠吃药强行筑基的。
看罢多时,陈云生脱口而出,“你是韩枫?”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层隐忧,便是自己收的大徒弟韩枫,由于当年战事已起,说不得只能将韩枫留在老韩庄自行修炼,他明知韩枫的资质很差,却无法带在身边日夜提点,很是内疚。但是看到韩枫居然能够筑基,并且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他又惊又喜。
韩枫心中也充满了激动之意,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师父恐怕早已经死在了当年的乱战之中,幸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内心却总有一点希冀,如同萤火的光泽,盼望着陈云生能从那场浩劫中活下来,盼望着师徒俩有相见的一天。但是希望终归渺茫,只是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没想到人生际遇浮沉不定,师徒二人终于见面,虽然相见的场面有些尴尬。
“我是韩枫,我是韩枫,我就是那个老韩庄的韩枫!”韩枫激动地哽咽起来。
陈云生将他搀扶起来,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赞道:“以你的资质能够筑基,看来这些年的际遇匪浅。”
韩枫满脸兴奋,开始口沫横飞地介绍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乐翔在一旁边听边翻白眼,他是明白人,知道陈云生此行定然有急事要办,偏生韩枫变成了一个话唠,喋喋不休,最后乐翔忍无可忍在韩枫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听听你师父的说法吧,你先省省。”
韩枫如梦方醒,盯着陈云生说道:“还望师父大人赐教。”
陈云生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师徒乍见,不忍打断,此时韩枫终于停下来了,他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急匆匆道:“一位兄弟被司天阁的人捉去了,就在此地地下百丈的地宫之中,待我将他救出我们在找个地方好好叙谈。”
韩枫听到这里微微一愣,急忙说道:“师父容禀,此地风云际会,是一处葬人的地方,我猜测地下原本有修士的墓穴,才和乐兄来此地挖宝。”
陈云生听到大徒弟的行径,微微皱了皱眉,盗墓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在修行界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挖了多深了?”陈云生随口问道。
“三十五丈。”韩枫老实答来。
“有没有发现有何异常的地方?”
“此地有毒,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韩枫凝眉说道。
“什么毒?”一直沉默的白木容突然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