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来到天禄门,正逢前掌门兵解,门中再无其他元婴修士,他便自然而然地以修为最高的优势执掌天禄门。
他接手之后的天禄门像极了他的性子,不甘于在天穹山脉的诸多门派中垫底,所以广为结交散修以及一些小的修仙门派,而太白峰的位置是他觊觎已久的,那里的灵石和晶石矿脉,以及出产的魔兽的皮革,都是天穹山脉之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块地方除了他,没有惦记着。
天穹诸派并非都固步自封,不想发展自己的实力,而是因为大家都在担心天穹上人回来,毕竟那人是天穹山脉唯一一个化神的老怪物,谁想要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就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楚立并不是不知道这点,但是他有一番自己的打算,他从来没有视天禄门为自己的门派,他也没有把自己同门当做手足,那些人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与自己的修行相比,连个屁都不是,当然修行者是很少放屁的。
只要能够取得足够的利益,等到天穹上人回来的时候再跑就是了,让天禄门为自己背黑锅,这种事情他做的很多。他有种直觉,总能令自己在各方角逐的势力漩涡中拔得头筹,获得最多的收益。
这件巨大的飞空法器,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山岚洲购得的,在路上一共飞了三年,中间经过多次传送法阵的周转,才从山岚飞到青洲。这件法器如同一个巨大的圆盘,人们可以站在圆盘上,也可待在圆盘的内部(飞碟??)。法器飞行的时候最外一层会急速旋转但是站在其上以及带在其中的人并没有感觉。
站在他身后的是天禄门这些年硕果仅存的十几位金丹修士,再往后便是一百名装备精良的筑基修士,这便是天禄门现在的全部家底,剩下的便是一些不入流的炼气修士,这些人连登上这件法器的权力都没有,老老实实地驾着自己的法器跟在后面。
一队队的低阶修士如同过江之鲫,雨水浇湿了他们的衣服,打得他们鬓发全部贴在面颊上,别提有多狼狈了。但是这些人被调教的极为听话,阿谀奉承只能和楚立如出一辙,大家都很能忍,并且表现出士气高昂的一面,让楚立不时回首的时候感到十分的欣慰。
低阶修士有六百多人,除去戍守望天岭的人之外,尽数被他拉来,就算那些已然放弃修行,在家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也被他威逼利诱的就范。
除了这些天禄门的门人之外,圆盘飞空法器上还站着十几个面容凶狠的人物,大都是金丹修为,这些人都是流连于天穹山脉一带的散修之人,在野外游荡惯了,自然面容上也沾染了风尘之色。
一个身高过丈的中年人对着楚立一呲牙,说道:“楚掌门,我们飞鱼帮的人在太白峰以西一百里的地方等待,到时候你攻山开始,我们便从西边策应,你看如何?”
楚立有些不悦,刚开始说好的,全部在人都在望天岭集合,然后一起开赴太白峰,但是这个飞鱼帮临时改变计划,显然是有私心。他冷笑一声说道:“李老弟若是不相信我们天禄门又何必加入这次攻伐呢,想要在我楚立这里做那种既不出本钱又捞的好处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嘿嘿,老弟可不敢当,我要恭称您一声前辈。飞鱼帮并不在太白峰的南面,我们要来到望天岭集合势必会绕远路,你也知道,中间要途经白虎神坛,那个地方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派惹得起的。弄不好尽数折损在那里,岂不是白白浪费战力。不如我们在西边策应更有效率。如果前辈不放心,那么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负责打头阵,这样总行了吧。”中年人一脸阿谀地笑着。
“岳焦,算你识相,不过飞鱼帮那几十号人的确不够看,我们天禄门还没有弱到需要你们来打头阵,不过,取得的好处可不能按照之前的商定分配了。”楚立冷冷说道。
“全凭前辈做主。”叫做岳焦的汉子点头如鸡啄碎米。
楚立阴着脸,转向身侧的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李平峰,说说你的门派为何今日不到?”
那个老头慌忙应道:“只因为派中修士的修为太低,上不得这种台面,敝派的掌门特令派中的金丹修士尽数到场,他们已经上路了,会在途中会和,请前辈放心。”
“嘿嘿,若我没搞错,你们天平山满打满算,金丹修士也就是三五个,抛去你和那个老不死的掌门,也就两个人而已,和我们当初约定的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楚立语气越发阴冷,令李平峰不寒而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