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拳头击中了三面秘银盾牌。威猛无铸的撞击力使得秘银盾牌上的法阵光芒闪烁不定,受力最重的那面盾牌有了明显的变形,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拳头印,和火烈子之间的距离从三丈变成了一丈。
火烈子喘着粗气,刚才操控盾牌时,着实消耗了不少元神,才勉没有令盾牌砸向自己。他偷眼看对面的陈云生,对方第二拳已经拉开,如同开满的长弓,骤然向自己打来。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纠结为何一个金丹初级修士能够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他双手护于胸前,双掌逐渐变亮,火云升腾而起。面对陈云生汹涌澎湃的元磁之力,火烈子只有用凝聚了自己所有力量的火烈掌和身前的三块秘银盾牌誓死相抗。
秘银盾牌被元磁击中,瞬间就在巨大的力场之中扭曲的如同麻花一般,如箭一般拍向一丈之外的火烈子。如果被盾牌以这么快的速度击中,火烈子一定会被砸烂。火烈掌在最后时刻发挥了威力,三块秘银盾牌在瞬间被融化成了银水,然后被卷到了一侧仍在咆哮的风暴眼中。
火烈子如同脱力了一般,刚才两掌,无疑凝聚了他十倍于平日的掌力,他感到双手在颤抖,小臂上的血管根根暴露,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树根一般。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绝望,他看向陈云生,这个令他恐惧的修士如何能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两拳之下,陈云生气穴中的元磁线还有一半可用,看了看身后的巨大风暴,他改变了再给对方一拳的想法。看到陈云生没有再挥拳,火烈子心中一阵放松,看来对方消耗也不小。他心中甚至燃起一丝希望,用飞叉,兴许能够在对方虚弱的时候杀死他。
这个念头如同病毒一般,一旦萌生,便占据了火烈子的脑子。他口中叫喊着,双手掐诀,那柄飞叉上的火云变得更加灼目,在天空中颤抖着,积聚着能量。
陈云生双手高高抬起,做出了一个令众人不解的姿势,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很费力,却不见有什么动静。火烈子心中开始得意的笑,对方一定是灵元耗尽了。自己的机会来了。飞叉破空而去,刺向陈云生的咽喉。
白木容双手捂住嘴,几乎要惊叫出来了,她不明白为何陈云生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突然到了要被对方杀死的境地。
突然,陈云生的眉头闪出一丝幽蓝,一柄小巧的黑色匕首出现在飞叉刺来的必经之路。自上而下,匕首劈斩开来,天空中的景象变得扭曲,仿佛在镜子上裂开了一条裂缝,而那道裂缝之间是一片漆黑。红色的飞叉无声地刺入裂缝,火烈子感到自己和本命物之间的联系骤然中断了。
他的震惊远不止于此,因为他看到陈云生渐渐将那个巨大的风暴托在了双掌之上。他甚至可以看到陈云生手中放出无穷无尽的黑色细线,不停地抽打在风暴上,令其旋转的更快。
“他疯了吗?居然将闪电风暴玩弄于双掌之间。”火烈子震惊地想到。
陈云生睁开了纯黑的眸子,安静地看着火烈子,他轻轻说道:“我花了三息时间为你想到了这个死法,然后浪费了一次元神斩以争取时间,你应该感到高兴。”
火烈子此时甚至能够看清楚正对着他的风暴眼中飞快旋转的两柄刀锋,他开始颤栗,向身后的光罩飞去。可是风暴的速度何其迅捷。在陈云生用尽最后一丝元磁,猛地向前释放了风暴之后,它便如同活物一般,吞噬了所有挡在前进路上的东西,当然也包括火烈子。
风暴迅速撞击在巨大的光罩之上,在三息之后,光罩被吸入风暴眼,犹如火上浇油,更加大了这股暴虐的能量。私斗场的围墙轻而易举地被风暴摧毁,紧接着是一个座不小的殿宇。
看着瓦片横飞的惨状,黑骨心疼地喊道:“陈兄弟,赶紧收了你的神通,再这样下去,烈火堂就被你毁了。”
陈云生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能力。”
风暴连续摧毁了三座建筑,在地上滑行了三百丈才停下来。一道一丈深,三丈宽的深坑出现在私斗场通往外面的大路上。将这条平整的青石路瞬间摧毁。
陈云生从废墟中捡起了双刀,不好意思地看着黑骨说道:“第一次用,没想到威力这么大,真是不好意思。”
黑骨没好气地说道:“老弟果真修为增进的不少,我原本只是想要找个人试试你身手,没想到你竟然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居然给打死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知道现在找到一个金丹修士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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