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的开天斩第一次被用于实战,苇叶形的金刃直直地射向天空,由于速度极快,空中留下一团残影,金刃甫一接触青罗伞,便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将天空中的众人淹没,在场的修士中修为稍浅的无法正视白光,只能掩目而躲避。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充斥了人们的耳膜。那道金芒穿过青罗伞之后,直刺苍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亮白的细线,最后彻底消失。
上官落雨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种死灰色,一道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渗出,流淌在胸前的长衫上。
“青罗伞被穿透了。”
上官落雨干涸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他的心仿佛也被穿了一个洞,青罗伞已经被他练成了本命之物,被金灵戳了一个窟窿,他的神念自然也跟着受损。对于他来说,这柄伞还意味着师父的传承,原本强行推动灵元,施展破晓神光已经接近灯枯的上官落雨,又受重创,情况极为危急。
实际上神念和灵元的损耗对于上官落雨这种一只脚踏入元婴境界的大修士而言不算什么,大不了花上几年时间,精心调养总能恢复如初,而致命的却是上官落雨心中的生机已绝。这柄青罗伞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执念。大凡修行之人多有执念,有些人对某件法器怀有执念,就如同上官落雨这样的,有些人对于某件事情念念不忘,不一而足,却也不一定都是坏事。譬如,对于法器有执念的人在使用这件法器的时候,其展现的威力就要大得多。有些人对于复仇有执念,便无往而不利,多半能够达成目标。但是执念太深终入魔障,却是亘古未变的真理。
此时周合阳已经从幻阵中脱出,惊魂未定之间,看到上官落雨神色萎靡,印堂发暗,有些要陨落的迹象,急忙从纳虚戒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取下瓶塞,倒出三粒黄色的药丸,塞入上官落雨的口中。
青龙营的修士此时已经稳住阵脚,虽然每个人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惶恐,可是常年累月的习惯让他们迅速冷静下来,他们知道,这样才是在乱局之中保住性命的方法。陈云生法诀打出,倾尽最后一缕神念,全力开动寒冰阵。冰湖半透明的冰面中再次亮起一阵莹白,从天空俯瞰,仿佛一轮圆月藏于山口之中。后世有好事之徒,因为看到今日的情景,便将此湖命名为冷月湖,以至于千万年之后,这些以命相搏的修士早已被人忘却,而冷月湖的名字却一直流传了下去。
千万道冰锥从四面八方,甚至是青龙营修士的头顶射下,犀利的锥尖闪烁着冷冷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青龙营的修士们按照战队的编制,祭出各自的防御法器,顷刻间,冰凌和法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回霜山的顶峰。冰锥撞上法器,虽然不能马上将其损毁,可由于冰锥的数量众多,而修士的法器成色参差不齐,再加上有些人灵元有限,总有被冰锥洞穿肺腑的修士,一时间,如击败革的声音不绝于耳。
周合阳挥手斩落两根冰锥,大吼一声:“青龙营的儿郎们听令,向冰湖中心的那个修士进攻,拿下他我们才有生路。”就是他不说,也有很多修士早已跃跃欲试,刹那间,各种法器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击向陈云生。
陈云生看着天空缤纷而至的杀器,心中苦笑。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全力逃跑,也无法躲过所有的法器进攻。所幸金灵手疾眼快,双手抄起陈云生,化身一团金光消失在湖中央。他金遁术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并且不用掐诀,最善于在争斗之时躲避对方的攻击。若是谷剑有这身本事,也不至于浪费了十个替身傀儡,才将张大猛斩杀。
湖畔树林中的修士们已经调整完毕,叶穿云一声令下,千百道霹雳矢射向空中的青龙营修士们。面对速度更快,威力更大的霹雳矢,这些修士防御的手段就显得脆弱的多了。就算有些修士有一些防御用的金刚符,品级也不高,难以抵挡霹雳矢的穿刺力。那些低阶的防御法器更不堪一击,如同蛋壳一般被霹雳矢穿透。青龙营的修士伤亡惨重,眨眼间便有十几个修士丧命当场。
周合阳身前的飞剑化成一只青龙,摇首之间朝密林中的天穹修士袭去,早有密密麻麻地霹雳矢射中青龙的头部和身上,迸发出无数流萤,叮咚之声响彻天际,却无法撼动青龙半分。青龙营的修士们一边冲向密林,一边催促自己的法器向那片密林进攻。
叶穿云长啸一声,追魂剑划出一道白色的厉闪,扑向气势汹汹的周合阳,同时,一个巨大的五边形盾牌骤然出现在密林上空,盾牌上面闪烁着太极图案,虽然是一种青色的木头所制,却有一丝金属光泽透出。青龙眨眼间便撞到了盾牌之上,青木盾被撞的向后飞了几丈,叶穿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盾牌上青光大盛。五个角上镶嵌的灵石顿时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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