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他家的木床是用一根合抱的大树做的,这棵大树有灵性,他老婆就是在这张床上生下他儿子的云云。
柳晓山听他罗里吧嗦吵的心烦,不待他说完就将王山送出门去。陈云生倒是能够理解,想这里崇山峻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有外人来访,好不容易逮到两个,自然免不了好奇,王山的心态就是这样。
看着柳晓山微微蹙起的眉头,陈云生心中好笑,这丫头自从和白花花厮混了一年之后,本事没长多少,脾气倒见长,他望着大床-戏谑地说道:“我常听说天穹山脉深处产一种同心树,佩戴用此树做成的木牌,夫妻合欢之时能同心同意,意随心动,欢畅无限。莫非这大床就是同心树所制?”陈云生遍读天星阁藏书,其中更有不少双修秘法,现在活学活用,编起瞎话来恐怕诸葛靖宇也无法戳穿。
柳晓山羞嗔交加,她和陈云生相处这么久,虽然已经相互吐露心意,然而二人终是以礼相待,不想今天遭到对方出言调戏,胸中怨气难出。她微微思量,计上心头,脸色由阴转晴,笑吟吟地凑近陈云生,轻启朱唇道:“人家原以为陈公子是一位不谙风情的修炼狂人,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一个多情之人。”
说着娇躯微微颤动,又向陈云生靠近了几步。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陈云生可以嗅到柳晓山身上幽幽的兰花香气。看着鬓发如云的佳人,陈云生还真有些把持不住,原本开一下玩笑,不想这女子竟然出言挑逗,现在反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晓山伸出皓腕轻轻揽在陈云生脖后,深情地望着对方,柔声说道:“云生哥若是想人家,今晚晓山就是你的人了。”
柳晓山娇躯紧贴自己,令陈云生的双手都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了,只感觉到丹田一阵发热,一个地方突然僵硬了起来。柳晓山和他贴在一起,对方肯定可以感知自己的身体变化,想到这里,他心中大窘,后悔刚才出言轻薄。
突然一股冰寒由陈云生的风池穴涌入,瞬间周身寒彻酸麻,灵元被禁锢。柳晓山怒目横眉跳在一旁,怒道:“出言调戏姑奶奶,你还嫩着呢,修不到元婴,姑奶奶可不嫁你。今晚罚你地上打坐,不准上床。”
陈云生当即石化,他的内心大受刺激,无限凄苦,暗道:“小姑奶奶,你怎么好的不学,偏偏跟白花花那头母老虎学。原本的贤良淑德,大家风范丢到一旁不说,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这么彪悍,我真是命苦啊。”
折腾了一阵之后,柳晓山还是不忍陈云生在地上打坐,将他拽到了木床上。两个人修为都不低,陈云生更是在飞云子的教导下物欲极淡,刚才只是嬉闹而已,做不得真,现在二人同榻而眠却并未生出丝毫淫邪之念。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之后二人才起床。经过一夜的休整,精力和灵元都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两个人准备启程。
可是没等二人走出房门,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不时伴随着惨叫的声音,听到耳中不免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陈云生非常机警,并没有马上推门而出,而是放出神识扫视四周,发现外边灵气扰动的非常厉害,“难道有修士到此?”想到此处他运转戊土闭气术,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他示意柳晓山留在屋内,自己推门而出。
柳晓山冰雪聪明,知道陈云生这么做是留下后手,如果他出去之后落入敌手,柳晓山还可以出手相救,或是回到太白峰求援。所以她安静地站在床边,透过破败的窗棂观察外界的情况。
刚才陈云生运用神识,知道外边有修士,所以甫一出门,并没有运用遁术,而是凭借着轻身的功夫轻巧的翻过几道土围,来到一块开阔的空地之上。
空地之上已经站满了村民,一个个怒目圆睁,他们对面站着五个身穿棕色长袍的男子,看岁数,几人都不超过四十岁。着装统一,都是长袍,靸鞋,腰间系着水火丝绦。
不用神识,从他们身上的气息,陈云生就可以感觉出五人中有两个是筑基修士,三个练气修士。他们腰间的丝绦尾部绣着一个“天”字,由此陈云生推测出几人都是司天阁的人。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云生暗暗咬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