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过后才淡淡开口:“他杀了我妈妈。”
空间轮转,思忆逝去,化身怪物的阿尔弗列德昂首咆哮,那哮声充满了悲哀似的解脱。
“妈妈,我来了!”身化虹芒提剑前冲。
俯身低头的斯拖克顿按住刀柄,十根指头极有规律的缓缓动作。四目相对,两位使刀大家散发出的巨大威势,压的周围一片安静。
轻风徐徐吹过荒原,一声叮鸣拉开战幕。
互劈,对斩,亡命攻杀,比起先前的畏惧,如今放弃生命的阿尔弗列德再无牵挂,一心求死的家伙,只想拉人陪葬。
与此相比,打疯的斯拖克顿丝毫不差。
兽人的勇武不容玷污,俄勒芬的尊严不容亵渎,有祖先仇恨在前,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忽然间,起风了,横扫荒原的昏黄遮天避日。碎发飘扬,东辰冷笑转身,迈开大步走向一旁,从牛头手中接过骨锤高举过顶:“兄弟们,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的鼓点从开始就没停下,黄沙阻止不了它,狂风奈何不得它,一切的一切都掩盖不了它的声响,一切的一切都遮挡不住它的轰鸣。
它在呐喊,它在咆哮,它在控诉。
双刀交叉,大十字反撩,拥有猛犸刀圣封号的俄勒芬族长,启是一个好字了得。
在狂风中怒吼,在沙尘中挥刀,一点腥臭刺破烟云,斯拖克顿刷的抽出鼻刃:“给我滚开!”
“你的下场只有死。”一击无果,阿尔弗列德收回尾刺,坚固的刀身赫然留下一道醒目的凹痕。
心疼的瞅瞅战刃,刀比老婆还重的长鼻子象大怒。
看出斯拖克顿不对的牛头萨暗呼不好,这家伙是要狂化?
作为兽人战士的顶级力量,曾经联邦科技的遗留产物狂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种隐藏在基因中的后门。众所周知,人类在外界极端刺激下,会暴发强烈的潜能。百米三秒,力举卡车,这都是鲜明的例子。
但正如所有禁忌力量一样,使出这种手段,就意味减寿与死亡。超出自身承受极限的力量,不仅会损伤肌肉骨骼,还会连累五脏六腹。轻者脱力,重者瘁死。因此没人会发这种疯病。
可是兽人不同,本就作为战场炮灰的它们,减不减寿都无所谓。而且为了降低成本,人类高层下令在基因中动了手脚,将原本极端刺激才能打开的禁忌门户,下调了三个档次。
这种骇人的作法,在除虫之战中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失去亲人的苦难,战友离去的疯狂,任何一种情绪刺激都会使兽人发疯,从而开启禁忌之力。
凭借此点,兽人用无数鲜血消灭了虫子,将它们打散打残。但也正是因为此点,兽人才在战后最先放逐。
不可控制因素太多,人类本就瞧不起改造人,平常日子里免不了冷嘲热讽,但是这种敌对态度是会引起兽人发狂的。
为了自身安危自然不能留下它们,即使兽人做出过贡献也是一样。
今天,又有一个兽人发狂了,迎接他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