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强抢民女,难道...你们便不觉得羞耻么?”洛枫虽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但稍加的防身功夫还是不少,身边又跟着两个会武功的护卫,当场便将那几个彪形大汉轻轻松松的撂倒——
“你...哎哟...”
“老大!您...你没事儿吧!”
“滚!哎哟哟哟...你瞅着大爷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么!你这狗崽子,还不快将大爷扶起来!”
“是!是!哎哟...老大!你压着我了!”
......
“姑娘!你...没事儿吧!”洛枫微微抬手,扶住了方才差点儿在撕扯之中被彪形大汉甩出去的女子——
“你...哎呀!你做什么!”
洛枫的手倏地抓的死紧,双眸充血,似乎霎时忘记了呼吸是什么滋味,在洛老相爷死的时候,他父爵子替,第一次上朝的时候,作为天朝国史上最为年轻的相爷,他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紧张与退却,在第一次出使边关,洞察民情的时候,他多番遇刺,均没有害怕退却过一分一毫,在洛家在朝阳上渐渐被宗氏打压,被宗氏一步步逼退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胆寒和害怕!在面对宁太后、面对霍之皓、甚至面对霍昭的时候,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与害怕——+
“雪柔!”他的声音在喉间压抑之后迸发,时候如同站在悬崖边缘一般,整个人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抓不住,整个人由上而下,由左至右,每一寸皮肤与感官,都在深刻的提醒着他,他的雪柔,终于回来了!
“是你!真的是你!雪柔,这么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你可知,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有多少次,被脑海中你的容颜惊醒?!你可知...你可知?”洛枫的双眸通红,甚至有些泪水涌动,空荡了多年的心,似乎在一瞬间被填充——
“嘶~啊~”洛枫背后身受一记重拳,猛咳了几声,却将呆愣的阿雯护的死紧——
“啊——”洛枫很快便毫不意外的听到身后偷袭之人的一声惨叫!是方才在身后袭击洛枫的彪形大汉!胜之不武,却很快又被制服——
“大人!没事儿吧!”
“没事!”洛枫沉眸,转头,淡淡道:“给本官尽快将这儿的事摆明,挑选两人,随我回府,余下之人,速去请大夫!”;洛枫倏地自怀间甩出一块官令——
“你没事吧!”阿雯有些呆愣木讷道,即便她听不懂方才洛枫话中的意思,但这个男人真真实实救了她是真!方在他身后的那个彪形大汉欲袭击他,阿雯并不是没看到,却没有提醒,这会儿,看着男人炙热深沉的眸子,是有些心虚的!
“没...呵呵..没事儿!雪柔,你这是在关心我?!太好了!天知道我有多开心!”洛枫面上带着笑,似乎在这一瞬间,什么都比不得面前的这个女子重要!
“雪柔,你受伤了?!”他见她面上的狼狈,那是鲜血混着汗水的痕迹,他心中一痛,将自己纯白的衣袖挽起一些,似乎并不在意周遭之人的眼光,小心的如同对待什么珍宝一般,一点点的擦去她唇角的血迹,似乎生怕弄痛了她一般!
“雪柔!你可知我有多庆幸,今日,若非是你,我...你我之间,又该有多少错过,你放心,今日在这儿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洛枫容色凌厉道。
“你...”阿雯心下一黯,方才知道他嘴中所说的雪柔,是谁,便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娘亲,是方念柔那个小贱人的娘,这个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却这般紧张,看她的眼神那般炙热难挡,不难想象二人之间的关系,阿雯佯装害怕道:“真...真的么?!”
“大人!这些个恶霸统统拿下,稍后属下会命人执着大人的官令送官查办!必定饶不了这些贼人!”
“这些事情!莫要请教本官!还有!大夫!要快!”洛枫实在等不了了,看着一直到现在都被自己紧紧的护在怀中的女子,柔声道:“雪柔!你愿意跟我走么?你受伤了!得瞧大夫!”
大人,方才阿雯眼疾耳鸣的听着看见方才洛枫交出去想官令,听见那一声大人,面前的这个儒雅的男子,还是个朝中重臣,若是离了睿王府,她不可以没有靠山,如今,这个男人,便是她最大的靠山!阿雯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光亮,无人察觉,却状若惊弓之鸟害怕状,紧紧的瑟缩着身子,似乎如薄翼的蝶儿,让洛枫更是心生爱怜,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大人!我...害怕!”阿雯说着,斜倚着身子,依偎在洛枫的怀中,上苍果然对她还是不薄的,没了凤素灵与睿王府,还有一个待她情真意切的朝廷重臣,阿雯啊阿雯,这便是你的命数,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你受这些苦头!”
“别怕!有我在,便别害怕!相信我,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洛枫眸光灼灼,沉声道,稳稳的将阿雯横抱而起,亮了官令,周遭百姓纷纷不敢阻拦,二人稳稳的钻进了马车,随后朝中皇宫的反方向绝尘而去——
暗处的左枫见状,停下了步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连左相都出马了,看起来,这事儿,不简单!左枫藏匿好身形,仔细的洞察着不远处的一切!
此刻,帝宫繁华绮丽一角,岁月如梭,略显苍凉,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浓而又散的硝烟味儿......
“你说什么!洛枫仍未入宫?!”霍昭早前出宫,前往右相府邸,她便偷偷差人前去知会,以洛枫多疑的性子,定会前来,现如今...
“娘娘!奴婢方才差人去宫门口打听过了,确实没有左相大人的车马!”玉玛瞅着主子神色不对,终而低声道。
“该死的!”冯采梅重重的折断手边的桃枝,发出“咔嚓...”一声,似如美人心落,万分苍凉,静而无声......
“娘娘!若不...奴婢再差人去问问?!兴许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不会!”冯采梅摆手道:“洛枫,是不会来了!他不声不响的动了我的人,如何还会来见我?!笑话!真是笑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便能轻易试探出洛枫对我的不信任程度!本宫...心寒哪!”冯采梅的眸间有些哀怨与顾自垂怜。
“娘娘!有一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玉玛微微凑近了些道。
“有话便说!”冯采梅有些佯怒道。
“奴婢跟着主子,入宫多年,亲眼见着主子,在洛大人身上花费了诸多心思,当年主子被送入宫,大祭司生怕主子心术不正,有损西雅的国运,便给主子下了天下奇蛊!让娘娘一生无解!一生无嗣!娘娘...也是该为自己筹谋一下了!宁太后处,已生了疑虑,皇上现如今对娘娘的态度又是冷热不明!奴婢生怕...娘娘只有早早的得到玉斗,方为上策!解了蛊毒,方能有与之奋力一拼的机会,大祭司才不会借此操控娘娘!”玉玛低声道,仔细的瞅了瞅周围,眸色一敛。
“玉斗...玉斗...本宫倒是想起来了!近日事儿多,本宫...差点儿把这一茬给忘了!那个臭丫头入睿王府一月有余,凤素灵,难道还掌控着玉斗?!”冯采梅挑眉,似乎带着寻思道。
“娘娘...那丫头,可会生了私心?!”玉玛容色之间有些急促感道。
冯采梅神色一敛,面露精光,却道:“派咱们在宫外的人,眼睛都给本宫盯仔细了!本宫,要即刻知道阿雯的动向!若是这贱丫头自己学不乖!那么,便别指望...本宫会给她什么活路!”冯采梅眸光灼灼,紧咬着红唇道,二指蔻丹手间的帛帕,几欲被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