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刀嘿嘿一笑,道:“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就急了。这事太他妈邪性了,穆大牙是什么时候来的?连脚印都没有,肯定下午就来了,他躲哪去了呢?这人也太奇怪了!”
“嗯,这个人是很古怪,平日里话极少,也不见他与谁来往,可能不受待见,所以派了个瀛台守卫的活。你想囚禁皇上能是个好活么,将来万一哪天皇上得势,他岂不是必死无疑?即便皇上永无出头之日,不还有新皇帝么,新皇帝那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能饶了穆大牙这些奴才?”朱五爷口无遮拦的念叨着,“听说他爹钱六指为这事没少托人,终于攀上大内侍卫首领巴图,在钟粹宫给他谋了个差,可是这位爷却死活不去,还就认准瀛台了,你说这不是找死么!”
“刑部仵作钱六指是他爹?”
“嗯,听说钱六指年轻的时候,在关外在宁古塔将军手下当仵作,后来文曲镇出了一桩轰动天下的灭门惨案,就是钱六指验的尸,不知得罪了谁,遭人追杀,被打折了一条腿,定亲的媳妇也跑的无影无踪。钱六指没法在关外呆下去,于是一瘸一拐的从关外进京。走到山海关的时候,遇到一个讨饭的小孩,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钱六指见小孩长得乖巧,又聪明伶俐,于是认做义子,当亲儿子一般养大,就是穆大牙。后来钱六指到了刑部后,托刑部尚书曾大人给穆大牙谋了个大内侍卫的差事,这差事干好了,前途无量。康熙朝的魏顺子,就是个奶妈的儿子,谋了个看城门的差事,康熙爷赏识,当了御前侍卫,后来放出去,成了封疆大吏,整个家族都跟着鸡犬升天。”
牛一刀眉头一皱,他最受不了朱五爷的嘴,无论说起什么来,总是滔滔不绝,说着说着就从地上说到了天上,“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发财,现在好了,发财是别想了,赶快想想怎么逃命吧!”
刚才还说得眉飞色舞的朱五爷,立刻没了精神,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死了个老八,顶多挨顿板子,可是死了个大内侍卫……”朱五爷不敢再想下去。
气氛陡然凝重起来,似乎冰冷的鬼头刀已经压在了脖子上。
见朱五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牛一刀身板一挺,道:“别怕,有我呢,明日便是皇上指婚的日子,大阿哥就成了我姐夫,将来大阿哥当了皇上,我就是国舅爷,谁敢动你,我要他命!”
“国舅爷,我看你还是想想现在吧,穆大牙死的蹊跷,身上这凌迟刀口,不管是新伤还是旧疤,你都脱不了干系,莫不会是有人要陷害你吧?”
牛一刀心里咯噔一声,仔细想想,朱五爷的话不无道理,大内侍卫穆大牙死在了肉铺,身上有凌迟刀口,自己又在现场,若真是有人陷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牛一刀越想越觉得可怕,“怎么办?赶紧跑吧!”牛一刀紧张的说道,头上已经见了汗。
“不对”,朱五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事好像没那么简单,两条人命就为了陷害你?不太可能!我想会不会是冲着俊梅小姐的婚事来的,明日便是皇上下旨定亲的日子,牛家若是摊上官司,这事恐怕就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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