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却一直弥漫在心中,挥之不去,让他略感烦躁。
众人走的很快,夏雏月也许是赶路太过疲惫,也少了平日那种顽皮的模样,整个人倒是显得端庄了许多,坐在车轿之中,只是偶尔看看路上的雪景,要么,就干脆抱着暖炉睡去。
两日的时间,走了四百多里,这日,众人正在楚河的支脉处停下,莫小川坐在马车的车轿中,随意地吃了些东西。林风却命人清洗了一下马鞍马车等物。
一壶酒,半斤牛肉下肚,莫小川正打算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夏雏月却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道:“每次看到你这样,妹妹都似乎很享受的模样。这腿被人的脑袋压着,很是舒服么?奴家也想试试!”
枕在夏雏月富有弹性的大腿上,莫小川微微闭上了双目。与陆琪身体上的那种淡淡的清香不同,在夏雏月的身上,却有一股很浓郁的胭脂气息。不过,这胭脂气息,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有一种舒适感。莫小川知晓,夏雏月这是看自己行路累了,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只不过,她这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弄得多出几分变化来,好似,只有这样,才符合她的性子一般。
总得来说,夏雏月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以前,她一直都用这种方法来掩饰自己,同时也是保护自己,虽说,现在与莫小川在一起之后,让她安心了许多,可是这种习惯,怕是一时之间是改变不了了。
莫小川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在心中已经接纳下了夏雏月这份关心,所以,他睡的很安心。
冷风吹过,熟睡的莫小川,安静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看着车轿上的窗口处,窗帘在风中轻轻摇晃,夏雏月怕莫小川受凉,她此刻也不去想莫小川的功力高深,不会被普通的寒风所侵,只是处于本能便想关上窗户。
在她的眼中,莫小川其实有些特别。一般的情况下,看着莫小川,是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可是,莫小川这般安静地躺在她的腿上,却又让她感觉到,莫小川好似是一个孩子一般,需要她的呵护。她不由得想到,陆琪或许也是处在这种矛盾的心理吧,可能,待到生个孩子之后,这种感觉才能改变也说不准。
其实,她倒是有些多想了。陆琪的情况与她完全不同,陆琪在认识莫小川的时候,莫小川的武功已经极高,而且身居高位,虽说,两人有师徒的名义,可莫小川从未将陆琪当做自己的长辈来尊敬过,更多是时候,是处在一种平等的关系上,师傅这个词,却似乎只停留在称呼上而已。
而且,陆琪自幼在剑宗长大,没有经过朝堂这种复杂的环境,剑宗虽说也有勾心斗角,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用剑解决的,所以,陆琪这个人,虽说年纪与夏雏月相若,但与夏雏月的心性比起来,她要单纯的多。因而,使得她在面对莫小川的时候,其实,内心之中,也是以平辈论交的。
师傅的身份,反而好似成了一种束缚一般。因此,当莫小川躺在陆琪的腿上之时,陆琪的眼中,更多的是一种温柔之色,却并没有夏雏月这种呵护之感。
夏雏月脑中胡思乱想着,手放到了窗户上,正要将窗户上的挡板拉下来,却突然顿住了。她的手猛地一紧,面色一正,双眸也猛地抬了起来,面上甚至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来。
透过窗户,只见,在外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看起来六旬年纪的人。此人,精神奕奕,面容虽老,腰杆却笔直,此时负手而立,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身居高位的气势出来。
夏雏月对于这个人,也不陌生。虽说,这人与她交集不多,可是,无论是身媚门之中学艺之时,还是在媚堂任职,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个人的名字,他都是要十分的注意的。
因为,这个人,正是猎鹰堂堂主柳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