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从马上下来,大腿内侧估计早已经被马鞍磨的脱了皮,轻轻一动,便火辣辣的疼。他着实有些不想再骑马了,好似这几日,将这辈子在马背上的时间都度过了一般,缓慢地前行,两条腿必须分开的空隙大一些,这样才可以减缓疼痛。
他的随从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行人行走着,全部叉着腿,很是怪异。
方信回头看在眼中,脸上的苦笑更深了几分,轻轻摇头。
“方先生倒是好兴致。”正当方信他们绕过前方的山地,正要进入官道之时,一个白须白发之人却坐在山石之间,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方信,露出几分轻松之感来。尤其是看着他们这怪异的姿势,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看戏的神色,着实让人不舒服。
方信果然眉头紧蹙了起来,沉下了脸,忍着痛站直了身子,道:“不知,老丈乃是何人?”
老人一捋长髯,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老夫吴占厚,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方先生。”
吴占厚?方信愣了一下,随即,突然想了起来,在西梁各路统领要说最出名的,当属花旗冲,要说最为神秘的,那便是吴占厚了。他的存在,在整个中原,都鲜为人知,提到禁军统领,人们能想到的,便是禁军副统领。而吴占厚这个正牌的统领,却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不单比不上副统领,更比不上莫小川,甚至连章立这些曾经在禁军中待过的将领都不如。
不过,一般人不知晓,却不代表方信也不知道。事实上,方信作为曾经的燕国相国,对于中原其他三国,都有许多别人所不知晓的一些隐秘。
对于吴占厚此人,他也曾调查过,虽然吴占厚很是神秘,底细调查不出,可他多吴占厚的了解,却也要比一般人多出不少,知道此人在西梁的地位不低,否则也不可能一直住在皇宫之中。
尽管吴占厚很少理西梁的政事,但方信却不敢轻看此人,听到吴占厚道出自己的来历,急忙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吴统领,劳吴统领大驾前来,方某实在不胜荣幸,亦不胜惶恐之至。”
“无妨无妨!”吴占厚倒是客气地摆了摆手,道:“方先生莫要惶恐亦无需荣幸,说实话,凭你还请不动老夫,之所以老夫前来,只不过是因为王爷可能想要你的命,是他的面子,才让老夫来的。所以,你也无需领老夫的情”
吴占厚此言一出,让方信顿时不知如何接话了,面露尴尬之色,愣了一会儿之后,他这才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吴统领倒是一个实在之人。”
“这话倒是真的,老夫年纪大了,都快入土的人了,实在懒得再与你们年轻人那般弄出些什么花花肠子来,这不适合老夫,老夫也做不来。”吴占厚说着,迈步朝前行去,行走中,头也没回地又说了一句:“不过,方先生老夫虽然不怕麻烦,却也不喜欢麻烦,晨王这小子年轻气盛,若无必要,老夫也不想与他交手,若是你替老夫着想的话,便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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