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叶辛可以抵挡的,若不收拢,身体会有自然反应,即便不能给叶辛造成什么重伤,也会将她的一口白牙崩掉。
叶辛咬的很用力,几乎快将莫小川的胳膊咬牙一块肉来,鲜血顺着莫小川的衣袖流了下来。
叶辛的口中也是鲜红一片,她泪眼模糊地看着莫小川的鲜血染在自己白净的睡衣之上,突然,心疼的厉害,慢慢地松了口,毕竟,她的心中对莫小川的情感,一直都未曾变过。
心里,装得慢慢都是这个男人。
说起来,莫小川与叶展云两人一战,也并非是莫小川想要存心杀死叶展云。两人没有私仇,有的,只是各为其主的无奈。虽然,她的心里,对莫小川还有怨恨,可是,此刻面对莫小川,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莫小川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哭声却是愈发地大声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再控制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都似乎要从这哭声之中传出去一般。
声音很是凄凉,让人听着,不是滋味。
林风将莫小川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听到哭声,便朝这边赶了过来。正当他想要前去查看,却被苏燕叫住了:“别去,王爷在里面。”
林风一愣,望向了苏燕,迈步朝他走了过来,看着苏燕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与他并肩站在了一处凉亭之内。
“做王爷,还真是难啊。”苏燕低声一叹。
林风也颇以为然地点头,道:“是啊,身处高位,反而不自在了,当初我做采花贼的时候,哪里会有这些麻烦,女人嘛,用的时候找来,不用了便丢开,最省事不过。”
苏燕却是眉头一蹙,道:“所以,你做不成王爷。”
苏燕虽然是林风的下属,但是,因为莫小川对苏燕十分的看重,而且,林风与苏燕两人也是老相识,从一开始便跟着莫小川过来的,所以,再不谈论公事的时候,两人表现倒是很是随和。
听苏燕如此说,林风也不介意,轻笑了一声,道:“做护卫挺好的。”
“你这胸无大志的模样,倒是对我的胃口。”苏燕也笑了。
两人笑了一会儿,苏燕突然收起了笑容,道:“咱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林风一愣,却见苏燕正朝着叶辛的屋子指了指。
透过屋中的烛光,窗户上,清晰地印着莫小川和叶辛的身影,那影子的嘴唇,正叠在一处,而叶辛的哭声,已经止住了。过了一会儿,影子刚刚分开,便又有了动作。
看模样,莫小川正抱着叶辛朝床边行走。
林风想了想,嘿嘿笑道:“我倒是想看看”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从屋中飞出一道亮光,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只玉簪“砰!”的一声,钉在了凉亭的柱子之上。
苏燕吐了吐舌头,道:“想看,你看吧。我是走了”
林风也跟着咧了咧嘴,随着苏燕而去。
两人刚走开,屋中的烛光便已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雨声。
大雨浇灌着,老道士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独自饮着酒,目光却朝着王府一旁的密林中望去。过了一会儿,他提起了酒坛子,大步走了过去,顺手将酒坛子一丢,只见酒坛缓慢地朝着前方飞去,撞断了一棵树,却是毫发无损,没入了林中。
不一会儿,一个苍老的身影,一手提着酒坛子,另一只手握着伞,从林中行了出来,来人,正是吴占厚。
“老头,那酒是没开封的,饮一杯吧。”老道士嘿嘿笑着说道。
吴占厚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道:“难得你这娃娃有这般心意”说罢,拍开封泥,仰头饮了一口。
老道士被人叫“娃娃”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他好似很不习惯,轻咳了一声,道:“我说老头,这几十年过去了,如今老道都快入土的人了,你再这般称呼,似乎有些不妥吧。”
吴占厚也不理会老道士略带不满的口气,抿了抿嘴,似乎很是享受这酒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若是快入土,老夫便等于是被埋住了。”
“老头,家里暖暖和和的,你不待着,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老道士不再与吴占厚交缠称呼的事,张口问道。
“出来走走而已!”吴占厚摇了摇头,道:“不过,老夫劝你一句,西梁的这趟浑水,你还是莫要参与进来为好。”说罢,提着老道士的酒坛子,大步又返回到了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