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与你讨论之前之事的。而是商讨该如何接应小川。他孤军深入,现在奇袭,自然事半功倍。但是,一旦形成僵局,我们若是后继无力的话。之前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寇古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道:“皇上顾虑的极是。臣现在便回兵部,将他们招集起来商讨此事,天黑之前,一定给陛下拿出一个议案来。”
莫智渊轻轻点头,道:“嗯,尽快!”
“是!”寇古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去了。
看着寇古离开,莫智渊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张锦帛,静静地写了一封信,装好之后,来到屏风旁边,轻轻地敲了几声,便有一人从后门走了进来。
莫智渊将信递了出去,又交代了几句,那人便快速的离去了。
此刻,王府之中,却依旧处在一种戒备状态之下。司徒玉儿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出门,陪着自己的女儿,王府之内,还没有人知晓莫小川已经取得易州这件事。
成赞皇帝,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都快气疯了。而心儿却是一脸的呆滞,不知自己的未来的命运会如何。
唯有柳承启却是在书房之中大发雷霆。
在他面前,柳敬亭站立着,一脸的茫然之色。柳承启已经许多年未曾如此发怒。柳敬亭也已经许多没有被自己的大哥如此训斥过。当真便如同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孩童之事一般,被大哥骂的不敢还嘴。
只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柳承启为什么一直都莫小川的事,不问不闻,原来,柳承启早已经看出来,这其中的蹊跷。只不过,他从未说过。
而柳敬亭,显然没有自己大哥的这般眼光的和头脑。
柳承启看着柳敬亭,轻轻地摇头,道:“罢了。若是莫智渊这次趁机发难的话。大不了为兄退下来便是。”
柳敬亭满脸诧异,道:“为何?大哥,若是莫智渊他要赶尽杀绝,我们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他有神卫队,我们也有猎鹰堂。至于朝中的势力,大哥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即便斗不过莫智渊,自保还是可以的。”
柳承启轻轻摇头,道:“为兄已经老了。此次,若是莫智渊不赶尽杀绝,可以留下你我兄弟性命的话,我便将权力给他又如何,便当是送给小川一个人情。”
挺起莫小川的名字,柳敬亭便觉得憋屈,自己当日那边好言,想来,莫小川只当是一个笑话吧,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日,被一个后背当笑话看。而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发觉,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此刻,想起当日之事,柳敬亭只感觉很是丢人,极度的丢人。
顿了良久之后,他才道:“大哥,我们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想,莫小川未必会对莫智渊说什么,毕竟,当日我虽然未听大哥之言,却也是抱着善意的态度。他难道会恩将仇报?”
柳承启摇头一笑,缓声道:“他会怎么做,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够将那日的事告知莫智渊。因为,你那日所行的目的,必然是瞒不过莫智渊的。他不说,只会让莫智渊对他有所提防,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若是莫智渊想要存心对付我的话。即便没有这个借口,也是可以动手的。只不过,会多费一些手脚罢了。”
柳敬亭的眉头蹙的很紧,他此刻,只觉得异常的憋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一个笑话,怕是,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憋屈的事了吧。
他忍不住提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之上。古朴的桌面,被他直接砸凹进去一块。周围也多了许多的裂缝。
柳承启瞪大了双眼,盯着柳敬亭一眼不发。
柳敬亭过了一会儿,躬身行礼,道:“大哥,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大哥要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柳承启却是面色有些难看,道:“你可知晓,这张桌子,乃是为兄最为喜爱之物”
“啊”柳敬亭瞪大了双眼,这才想起,这张桌子,已经陪伴了柳承启有二十多个年头,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柳承启却是满脸无奈,道:“这些日子,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再出门。你现在可以走了”
柳敬亭低着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灰溜溜的从柳承启书房走了出去。额头之上,却已经见汗,也不知是因为砸了桌子之事,还是因为自己自作聪明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