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皇宫之中,罗烈已经回到了梅世昌给他安排的住所,一处幽静的小二楼,楼里各种设施齐全,还带有一个书房,书房之中,各种文献资料应有尽有,一旁还有几个小太监在服侍。
罗烈也破天荒地洗了一个澡,或许是这个澡洗的太舒服,也或许是罗烈从来没有让人这般侍候过,他这一个澡,一直洗了三个时辰,连午饭都是在浴桶之中吃的。
三个小太监可忙碌坏了。
因为罗烈的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三桶水下来,把人往里面一放,水依旧是浑的,三个小太监当即就傻眼了。还没见过如此脏的,而且,罗烈不着水还好,脏是脏了点,单至少身上没有味道,一着水,味道便出来了,直冲鼻孔,呛的脑门都疼。
而且,他们也没有准备那么多水。这并不是皇宫之中缺水,主要是罗烈身在之处,在皇宫之中,也是完全断隔的地方,所有用度都是别处送来的,而取水却是在后院的一口井中,热水的时候,也自然是楼中之人忙碌。
原本一个人洗澡所用的水最多两桶,而且,皇宫之中如此脏的人,也是极为少见的。小太监们,见罗烈有些脏,这才多准备了一桶,却没想,用在罗烈身上,却是杯水车薪之感,让人惊愕之后,有些无所适从,再加上这味道的上冲,让三个小太监的脑子便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他们三个人傻眼站着,不知所措,梅世昌又交代过眼前这个脏老头乃是皇上的上宾,不可怠慢,这让他们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也不是身在皇宫的小太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主要是这种突发状况实在是从来都未曾遇到过。
看着三个小太监傻眼,罗烈倒也并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道:“忙坏了吧。没事,你们先歇一歇,我不着急。”
他本说的是实在话。
可皇宫之中的这些小太监们都因为主子们平日之中,勾心斗角,各各心眼比身上的毛孔都多,因而,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下人们深思一番,看看是否有其他意思。
罗烈的陈述句,完全让他们听成了反话,顿时,三人吓得跪倒便磕头祈饶。
罗烈双眼瞪大,愣愣地看着三人,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人啊,胆子就是太小了,老夫随口说一句,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这样,那你们再去打水吧。这热水澡着实舒服啊。以前这个季节都是凉水冲的,没从未觉得这种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想来也是热得难耐。却不想,尽是爽快非常,细水滑过,竟是别样苏畅”
罗烈的话说罢,三人还是发着愣。
罗烈挠了挠头,从头皮上扣下一些泥来,把显得有些长的指甲卡满了,他随意弹了弹,道:“看来俺这种说话,你们不习惯,那算咧,其实,俺也很是别扭。还是这样说话舒服多咧。三个小哥,你们再弄来水,能不能给俺先洗洗这个闹瓜子,你们瞅,都能种地咧。这不碰水不觉得,一碰水,还有些痒痒咧”
他这般一改口,浓重的乡土气息,而且,这种口音在燕国并不多见,三个小太监也是第一次听到,其他的还好,大概的也能猜出来,只是这句“闹瓜子”的发音有些特别,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其中一个稍显机灵的小太监灵机一动,试探地问道:“您说的可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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