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到妞儿叫他军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叫我姚亮便好了,哪里是什么军爷。”他又道,“其实也就是借力,你多练下便没事了。”
妞儿又上了几次,最后终于勉勉强强地爬上了马背,她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紧紧地抓住缰绳,两腿紧紧地夹住马肚子。身子僵直地挺立着,一动也不敢动。
她奇怪地样子又引得一群女子掩面而笑,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妞儿如何狼狈的爬上马背,动作又是如何的僵硬,一点也没有木樨的挥洒自如。
张瑛却是连连点头:“好好!来人,把冯巡抚送来的东西抬了来,赏她,都赏给她!”
张瑛今日显然是有准备来的,冯巡抚送给他的东西都随身带了来。两个护卫抬了个大樟木箱子过来,后面一个护卫将一个箱子抱在了怀里,依次摆在于阳的跟前。
“打开,打开!“张瑛很是高兴,他让人把箱子打开。
一个护卫上前,依次将箱子打开。大的樟木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而那个小箱子里则是摆满了金银首饰。
当这些东西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便听见女子们地惊呼声。
“啊!”
她们有些激动了,这么多的赏赐,这是在府里头从来都没有的。在府里面除非是要嫁人了,主子会赏些好东西,像这么多的东西那是不可能一次性的打赏出来。妞儿今日是占了好大的彩头啊!
激动地同时,更多的是嫉妒。原本有些做矜持地不快了,她们可以比妞儿的动作更流畅更熟练,可是……不快,嫉妒的意思明显得摆在了脸上,轻轻地哼声,撇嘴无所谓的都有。
这一切张瑛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没有过多的去注意那些人,而是将目光转向到了妞儿的身上。
妞儿显然也是激动了。她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惊讶,她半张着嘴,傻愣愣地看着这些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丰厚赏赐有些难以理解。她虽然在蒋氏的身边也看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可是当这些好东西都属于她的了,妞儿觉得不真实。
她甚至抬起了自己的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颊上掐了一记。
疼!脸颊上传来的真实的感觉告诉妞儿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张瑛被妞儿的动作惹笑了,他双手按在了马鞍上,探了身子问道:“怎么?不满意?”
妞儿忙摆着手,极力地否认着:“不不不!”她再次瞧了眼那些金光闪耀,夺人目光的物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太…..太贵重了。奴婢当不起。”
张瑛哈哈大笑,他一摆手:“当不起?当得起!你绝对当得起!就凭你这份勇气,就这点东西实在太少了!”他想了想,对妞儿道,“你若是尽快学会骑马,我还有好东西赏给你!”
王军媳妇跟张瑛的关系好,人也就大胆一些,她笑着走上前,对着张瑛蹲了礼:“老爷,若是我们比妞儿姑娘会的早呢?”
“那就赏给你们!”
女子们又惊呼起来。这如今赏的东西就已经很好了,还有更好的东西赏,那会是什么?每个人都充满了遐想,每个人都想跃跃欲试。张瑛显然很满意女子们地惊呼,他笑着扫过那些立在马边,掩口惊呼的女子们。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今日并不是特别地赏赐给妞儿,这只是他鼓动众人的一种法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他在战场上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但是屡试屡爽。
这里的气氛已经被他完全的调动起来了。
张瑛犹如检阅千军万马一般轻扫众人:“谁第一个学会,谁骑的最好,就赏给谁。不是我一个说的算,大家都在这看着。大家都来做评判。”他又指了那些为女子们牵马的军士,“你们也有赏,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叫我看看!”
气氛彻底被调了起来,女子们纷纷要求学骑马,耐心地听着军士们的讲解,听他们说着许许多多的注意事项。开始一切还很顺利,大家都听着。可是到后来,女子们不愿意了,按着军士们的教法她们今日是学不会上马的,那就更谈不上赶上妞儿,赶不上妞儿她们又怎么能得到那些赏赐呢?
女子们纷纷向军士们抱怨着,央求着为自己牵马的军士教自己如何最快地学会骑马。这可难坏了那些军士们。他们从从军的那一天起,从刚学骑马的那一天起,就从怎么与马作伴开始,就没有谁说过一上来就要能骑在马背上。
他们纷纷地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有些脾气好的好解释两声,那些个脾气急躁的,急得只能蹲在地上抓头皮。若是平日里带的兵丁,他们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一脚踹上,哪里说这些。可是如今在他们面前的都是些娇滴滴的女子,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说就更不能说了。你不过是表现出一点的无奈,或者是恼火,她们便双眼含泪,我见优伶。
见军士们没有好法子,女子们纷纷围向了教妞儿骑马的军士。妞儿那么快能学会,肯定是这个人有什么好法子,能让妞儿在一会儿的工夫就学会了上马。
妞儿被挤出了圈子,姚亮手足无措地应付着那些纷纷让他帮忙的女子们。他也被问住了,怎么尽快地学会骑马,这好像也没有什么法子。
他突然有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我已经指示听人说过,并没用过,不晓得……”
“不管你是什么法子,你只管说出来。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各人。”
女子们纷纷地点着头,表示着赞同:“正是这个道理,你快说了!”
姚亮抓了抓头,为难得道:“那我可说了。若是你们哪里不好了,或者是伤者哪里了……”
“一切都与你无关。”女子们早就被利益击昏了脑袋,根本就没有多想。她们从来就没听说过骑马会摔死骑马的人,只是听过骑马的把路人给伤了。
姚亮只得点点头:“其实只要上了马,骑在马背上,让马狂奔。”
女子们听了忙回到自己的马匹跟前,努力的上着马,好像只要自己能骑在马背上,就能立马学会骑马了。
军士们听到她们这样的转述,顿时瞪大了双眼,这个法子……这个法子……姚亮,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这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于阳艰难的上了马,那名军士牵着马匹慢慢地走着,让于阳熟悉马上的颠簸,马匹很温顺,慢慢地跺着步子,优雅地在地上行进着。
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马身上,完全忽视了,有几道不明意味的目光正集中在她的身上。
“双腿放松,不要夹的那么紧,马儿也会不舒服地。“清朗的嗓子从背后响起,是他!
于阳猛地转了身子,看着穆时风骑了马从后面赶上来。她原本还想掩饰着自己的惊讶,想着不能让这个军士晓得自己跟穆时风是熟识的,要不张瑛知道了,会顺藤摸瓜知晓自己跟穆时风之间的联系,再知道穆时风正帮着自己赎身的话……
她又转过身子,做出一副没什么的表情。令她感到惊奇地是:
为她牵马的军士在见到穆时风后恭敬地对他行了个礼,然后等着穆时风从马上跳下来,再将缰绳交给了穆时风,自己则是离开的远远的。
这又是穆时风的人?
于阳对穆时风的身份越发的感到好奇了。如果说张瑛的身边有几个穆时风的人那也还好说,毕竟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护卫长,肯定有几个亲信之人。可是这西北大营,这些军士跟定是张瑛随便选的,而为自己牵马的这个军士显然也是随机分配过来的。怎么就是穆时风的人呢?
穆时风到底是什么人啊!
穆时风接过了缰绳,笑着对于阳道:“放松。让你放松,怎么越夹越紧?“
“穆……穆大人……”于阳试图放松着自己,可是她放松不了。
“刚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穆时风示意于阳放松,之后又道,“你也不要在上面颠地太久。你头一次学骑马,骑久了,明日会全身疼的,下来吧。下来疏散疏散筋骨。”
于阳到是想下来,可是她哪里下得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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