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芷芫则冷冷看着这一切,觉得可笑,上一世的恩爱人倒叫她生生搅和成了怨侣,可真是大快人心!
孟玉华眼见陈以辰理都不理自己,一个人就走了,于是怨毒地看向孟芷芫,质问道:“芷芫,从小到大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我害你?”孟芷芫居高临下地看着孟玉华嗤笑出声:“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孟玉华狼狈起身,恨恨地看了孟芷芫一眼,终于也离开了。
后几日陈府便流水般地朝孟芷芫这里送东西,件件都是好物,却都被孟玉华拦下了。
原来回门那日陈以辰等都不等孟玉华便直接离开了,孟玉华就赌气也没有回陈府,现如今日日阴恻恻地盯着孟芷芫。
孟芷芫被这对夫妻搞得不胜其扰,暗地揣测,孟玉华大约是想让陈以辰在各方压力下,亲自上门将她这个新妇接回去,好全了回门那日被甩下的面子。
果然,三日后陈母带着陈以辰亲自上门,以示对新妇的重视。
孟家也开了宴,众人在席上其乐融融,除了面无表情的陈以辰和含笑带讽的孟芷芫。
“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仇,以辰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在回门时丢下新婚妻子,一个人就回去了呢。”陈母虽不喜这个半路来的,没正经拜天地父母的儿媳妇,但也觉得儿子做事不妥当。
“不过小儿女之间的事!倒烦累亲家走这趟,玉华还不去谢谢你婆婆亲自来看你。”孟母笑着推了推玉华。
孟玉华斟了茶,亲自端给陈母,神色恭敬有加,陈母见她情态也甚为满意道:“今日就和以辰回去吧,也好早日为我陈家开枝散叶。”
这话说得孟玉华面上红了红,抬眼悄悄去看陈以辰,却猛地瞧见陈以辰在看孟芷芫,心中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她绞紧了手绢突然朝陈夫人含羞带怯地笑道:“玉华自是愿意的,听闻陇西寺的菩萨都很灵验,婆婆明日可愿与媳妇一同去进上几炷香火。”
陈以辰听言皱了眉头,陈夫人却了然,问孟母道:“也好,亲家不如同去?”
孟母看了一眼孟玉华,知女者莫若母也,觉得孟玉华在计划着什么,于是笑应了下来:“自然与亲家一道。”
孟玉华见大家都同意了,终于把眼神放到了孟芷芫身上,状似温和道:“妹妹入宫在即,日后相见就困难了,不如一道去拜拜,我们姐妹两个路上也好说些体己话。”竟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话里叫谁都挑不出错来。
孟芷芫则蹙了蹙眉,心知孟玉华只怕不怀好意,道:“烦姐姐费心,但我这几日身体不爽利,若,扫了大家兴致就不好了。”
“那就更要去了,山上清幽更有利于妹妹将养,路程也不遥远,若留你一人于府中,才叫我们担心。”孟玉华的关切之色露与言表,让孟芷芫当着众人的面很难推拒。
孟芷芫心想,去的话,定有什么事在等着她,但不去的话,第二日孟家二小姐不识好歹、目无尊长的言论必会叫孟玉华传得满街满巷。
“那就叫伯母姐姐费心了。”孟芷芫坦然应下,魑魅魍魉来了是挡不住的,唯有迎头而上,予以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