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他这般亲密,只是忸忸怩怩的欲待挣脱,宝玉今日心情极好,干脆笑着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旁边女子看了脸均羞得通红背转身去,惟有与他有染的黛玉,凤姐,宝钗心中酸楚难当,宝玉抱着几乎要羞得哭了出来的袭人,走了数步回首过来笑道:
“今日宝玉确有要事,搅了各位的诗会,改日前来道歉。”
袭人若一只温驯的小猫一般柔弱的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怀中,不敢睁眼,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但不久竟愕然的发现宝玉将她抱入了后门外的马车中去,不禁惊道:
“你,咱们要去哪里?”
宝玉吻了吻她笑道:
“我在城外买了个庄子,今天有个兄弟娶亲,他们这方面自是一窍不通,女家也没什么人了。你是我老婆,自然要去走走过场,料理下事务,不过外面的事有何老四撑着,你就去看看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好了。”
袭人被他一声“老婆”叫得心神荡漾,甜蜜非常,靠在他的怀里,仰望着他英俊的面颊,听着马车碾过石板的响动,顿时生出一种愿意什么都不问就随君到天涯海角的强烈感受。
等赶到之时候,在何老四这行家的指点下-----他惟恐人手不够,又寻了几个不当值的得力手下来-----聚贤庄被他们这一打理,顿时焕然一新。
宝玉将袭人抱下车,拉着她的手将她介绍给了庄中重要人物,好在袭人出身贫寒,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羞怯,心中虽是惊怕,见了陌生男人却还能低着头一一答礼。说话间就到了庄子左面的客房,向燕便被同了孟老送那三个丫头被安置在里面,宝玉便让袭人进去陪她,向老头被软禁在隔壁房中,他此时也知道了宝玉身份高贵,听到了宝玉这么看得起自己,连他的夫人也叫了来陪自己的孙女出阁,松动的心中不禁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意。
待到晚间擦黑,有何老四,袭人这等大户人家的专业人士居中指点装饰,诺大一个聚贤庄里里外外竟被翻了个新,张灯结彩,好不华丽。丰盛的酒席一直由宽大的场院中央摆到了议事厅里只怕不下百余桌,旁边鼓乐对奏起丝竹,戏子们搭了戏台也开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笼罩了整座宽阔的庄院。
张顺本身对向燕也极有好感,或许是两人都有一身精湛的水性,能够寻觅到共同语言的缘故。吴用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力排众议,提议由拿张顺来同向闯打这个亲家。张顺十七八岁时候家中父母便已经去世,后来结识了典韦,才得以投奔向宝玉,因此男方的家属就由典韦承当。
女方自不必说,向老头虽然死硬,眼见声势闹得这般浩大,虽然突然了些,的的确确又是明媒正娶,更了解到聚贤庄的背景已是官府承认的团练,自己这个女婿并非若他想象般过的是刀头歃血,风波动荡的流离生活,指日就能作官。孙女也甘愿,也就叹了口气,板着脸默许了。
不多时,礼官宣布吉时已到,张顺穿了一身吉服跟着典韦若梦游一般行入堂来,他历来穷困潦倒,生平哪里经历过这种目绚神驰的富贵生涯?眼看四周人头涌动,呆立在那里,若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饶是典韦勇猛,在这个时候也茫然不知所措,似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了。
宝玉暗自好笑,连忙上去行到他们身侧,一一解说,好容易将两人安置妥当。耳中听的细乐丝竹声----一时喜轿旁边衬了六对宫灯,从外间抬了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娘出轿子,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来。宝玉忙将张顺拉来,与新娘并肩而立,面前乃是两方亲属正襟危坐太师椅上,左边典韦,右方向闯,傧相赞礼拜了天地,又对双方长辈行礼毕,夫妻交拜。还有坐床跨盆撒帐之事,繁琐之处也不能一一细表。
将这对均被摆弄得云里雾里,头昏脑涨的新人送入新房后,酒宴便开动了。
宝玉他们这一桌坐的俱是聚贤庄的高级人员,最上首坐了向闯与孟老。新降的清虚也被宝玉拉了来。向老头子身上的禁制早已被解开-----此时生米正在被煮成熟饭,何况他孙女心下自也甘愿-----这老头子心里再有芥蒂,也不能跑去棒打鸳鸯把。
孟老见向老头子兀自气鼓鼓的,他们两人壮年时候便开始互相对敌,各人的喜好,性情都了然于胸,孟老知道他心结已解,只是面子上拉不下来-----否则以他那火暴霹雳的脾气,在恢复行动的时候,便早已翻脸动手。
孟老对着向闯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
“老朋友,你我对敌整整四十年,没想到今日还能与你同席饮酒,共谋一醉。”
向闯看了须发皆白的孟老半晌,复又想起自己也是入了半截土的人了,长叹一声,昔日的恩恩怨怨,荣辱是非顿时若过眼云烟一般飘散而去,举起酒杯与孟老轻碰后,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宝玉见这块最难啃的骨头也被攻克,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环顾四周,却未看到同为高级人员的张辽,询问的看向贾诩,后者道:
“文远说,今天是咱们庄大喜的日子,所以更要小心防范,他带了骑兵巡逻查哨去了。”
宝玉满意颔首,心中一动,告了声罪,唤人提了两坛酒,拿了些菜,携了袭人径直出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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