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将目光投注往金陵方向,淡淡道:
“我之前还道是谁能如此准确的臆测出我的动向,从降兵口中方才得知,原来是贾诩贾文和!”
地上的贾诩也不作答,看着在溃散逃逸的盐帮众人中,宛若杀神,恣意冲杀突击的典韦与张辽叹息道:
“阁下手下竟有这等虎狼之士,精兵强将!而那些探子只查到了聚贤庄主事之人乃是一名屡试不第的中年秀才,竟然忽略了你这个关键人物!非战之罪,天意也。”
宝玉长笑道:
“文和还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你也预先埋好了伏着。不如我们来赌上一赌?”
贾诩闻言目光一紧:
“如何赌,赌什么?”
宝玉从容道:
“赌我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你最后的伏着破去,倘若我胜了,你便要归附于我。”
贾诩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
“若你败了呢?”
宝玉微微一笑:
“那么任君去留,我绝不阻拦。”
贾诩目光转厉,仿佛要剖切面前对手内心的真实想法,良久才冷冷的说:
“你若敢一直将兵屯在此处,那么便成交!”
宝玉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对吴用道:
“传我命令,穷寇莫追,停止截杀,全军就地休整,留下二十人打扫战场,没死的给我补上一刀。”
战场打扫完毕后不到一刻,只见得远方一条长长的火龙连绵拖逦而来,遍观周遭歇息将士,虽然大多带伤,精疲力尽,然而此时大兵压境,竟大多均是不慌不动,一切依然。
宝玉意味深长的看了贾诩一眼,解开面巾携了吴用,仰天长笑,迎面向那支队伍行去。
。。
“报副指挥使,前方有两人阻住去路。口称有要事面回大帅。”
赵渝守心中大奇:
“这样的深夜里,自己这支拱卫金陵的部队又是接到秘报。机密行事,怎会泄露风声,有人求见?”
不由得下马行上前去。
只见眼前是一个衣冠如雪的少年。这少年眼睛很亮,眉心正中有一粒点睛也似的朱痣,他的长相极俊秀,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循循然的书卷气。他身边跟随着一位长衫宽袖师爷模样的中年文士
然而在这温文尔雅的少年身上,领头的赵渝守竟然嗅到了一股极熟悉的危险血腥气息!
那是一种若秋风秋雨与你不期而遇后,径直透入骨髓一般的冷意!
那更似一把杀人无算的凶器,哪怕在鞘中沉隐了数百年,还加以锦缎包裹,却依然不由自主流露射散出的锋芒!
二十年前的赵渝守作为一名没有任何家世,屡试不第的书生,毅然投笔从戎!曾经在沙场上度了十年征战岁月!
这十年里他付出了一只眼睛和右手以及三处每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的创处!得到的便是这个金陵兵马副指挥使位置。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能消磨掉那段出生入死的岁月中磨练出来的警惕!
尽管身处数百人的拱卫下,赵渝守还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仅存的左手用力的按上了刀鞘。
少年身后黑洞洞的密林中,虽然无声无息,却若有无数的凶兽匿伏其中,似乎与少年温和的微笑相应和,不住散发出糁人的寒厉气势/杀势!
那是只有数度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杀机!
赵渝守的额头上已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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