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来回,都没有看到她,甚至没有看到与她身材相近的女人的影子。
我慢慢走回约定好的那张长椅边坐下,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中惊疑不定。本以为一切都可以轻松地结束,刘保全这种人五毒俱全,要抓他的罪证肯定不需要费什么工夫,在我出门去解决芸家里相对比较棘手的问题的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蕾收拾掉他了。
没想到不仅刘保全仍然逍遥自在,连蕾也不见踪影。怎么办,我心中的急迫越来越重,她会不会遭遇不测?
想起蕾英姿飒爽的窈窕身影,想起她对我的毫无保留,想起她在我最痛苦的时光给我的慰藉不行冷静,要冷静点思考。
蕾会去哪里?以她的身份,身为国家安全体制部门的一员,又拥有一身不俗的身手和丰富的办案经验,什么人有能力对她不利?中国的体制决定了即使存在黑势力的团伙,也无法形成气候,要么就是小打小闹,要么就出在中外交界、不易管理的地区。在w市,还没有哪个黑恶势力能够敢对国安特工下手。
那难道是我摩挲着长椅的扶手,心中盘桓着各种想法,如果同样是体制内的力量呢?即使是这样,胆子也还是太大了,毕竟国安局的权威如果被撼动,后果可不是地方政府可以承受得起的,会不会是更加难以想象的势力?
如果真是那样,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能够解决吗?正在我思虑不定,再次考虑要不要做出那个让我十分不情愿的打算
向家中求助时,手上的触感让我感觉有些异样。我低头一看,长椅的扶手上有一个几不可见的标记,是用小刀刻出来的箭头,浅到肉眼几乎看不清楚。
如果不是我的感觉比一般人灵敏,恐怕也无法注意到。箭头指向左边的道路,顺着箭头指向的方向看去,直到小道的尽头,转弯的地方有一个邮筒。
这是蕾给我的留言吗?我起身走了过去,观察眼前通体绿色的邮筒,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我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我愣愣地看着它半晌,背后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传来,我微微侧身向后看,两个陌生人从我后面的小路上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聊天,好像是饭后来散步的路人。等他们走远了。
我的注意力又转回邮筒上,到底是哪里不对?邮筒邮政对了“中国邮政”四个字去哪了?难怪我觉得不对劲,邮筒整个绿油油的却没看到应该有的文字标示。
我的手在邮筒的投信口下方摸索了两下,果然有异,我心中暗喜,双手一揭,一层背面涂成和邮筒相同颜色的薄纸片就被我拉下来,纸片之中藏着一张便条。
又有脚步声传来,我把便条往兜里一揣,将纸片丢到一边的垃圾箱里便快步离去。“身后有狗,不便联系,一切安好,静候消息。”
便条上整齐的几个小字的确是蕾的笔迹,只是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约我来又不现身,只留下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手中的字条,想了一想,若有所觉,紧走几步绕过一个路口。我躲在一家服装店里隔着街窗看着随后走过来的两个假装若无其事,实际上视线不停扫视着的行人,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人跟踪我?是因为这个蕾才不便现身么?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跟踪我,是为了引出蕾还是单纯的为了对付我?
他们也很警觉,发现失去了我的行踪也不多停留,微微对视一眼便径自向前离去。蕾,千万不要出事啊她的字条上写了“一切安好,静候消息”我也只能暂时相信她目前没事,因为
芸也在等着我,没有时间再耽误在思考中,我必须要赶紧赶回家去了,我收回思绪,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回家我的心中又一次充满了忐忑。站在公寓楼下,望着家中窗户透出的灯光,我的心头的担忧越来越强烈。
我害怕芸在这几个小时里遭遇了什么不测,我害怕那个老流氓会再来纠缠她,我害怕这几个小时里已经发生了些什么上楼的每一步都伴随着我的焦虑和期待,我希望我只是胡思乱想。
家门就在眼前,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我平息了一下气息,抬手轻轻敲门。
“噔,噔”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了,屋里没有回音。她不在?她出去了?她被带走了?我的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意,我怎么能放着芸不管?
我明知道刘保全这个渣滓有可能会来纠缠她,我怎么这么混蛋还留她一人在家里!可是蕾我掏出家门钥匙捅开了门锁,门一推开我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