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大声啼哭。
孟真“咻”地一下站起来,躲过荣婆婆的魔爪。
“母亲,既然要过继后人,我想多养一个,睿儿也有个伴,再说这孩子出生不久,双亲却惨遭不测,而他又碰巧被儿媳救下, 若从小便养在膝下,与亲生的无异。”
许母抬起手中的拐杖,“你说什么混账话!你竟敢忤逆长辈?”
“儿媳不敢!”
“孟真,你听我一句劝,姑母也是为了你好,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恐日后会引来祸端,你放心,我定会寻一户好人家,将这孩子送养。”
“娘亲不要听她的,不要听她的,这婊砸子会把我煮了,丢山沟里喂狼的。”
孟真听了,后背一阵寒凉。
表姑姐年岁已过二十五,比许明泽还大三个月。
她不曾婚配,许母念其父母早忙,对她疼爱有加。
又因其常年吃斋拜佛,宅心仁厚,府里人人敬她。
孟真竟不知,她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不劳表姑姐费心了,孩子既是记到我名下,我想我有选择的权利,若母亲不喜这孩子,今后这孩子的衣食住行,还有教育等方面的支出,全从我嫁妆里扣。
等我父兄回来,我会让父兄向圣上禀明,以求皇上恩典,庇佑这孩子。”
许家母子一听,全部哑口无言。
孟家世代武将出身,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不会惧怕他许家。
孟家父子远征三年,如今凯旋归来。
此等护国神将,跟皇帝求什么不成?
此时若向皇上禀明,不就相当于向天下人宣告,这孩子背靠的是孟家和皇家吗?
那他的睿儿从此一生,将被这孩子压了一头,且永不得翻身。
若不是孟家今日深得皇恩圣宠,向明珠和许老夫人,也不会那么急着将许睿记到她名下。
他们为的可不单单是一个嫡长子的名头,还有孟家的扶持,皇家的恩泽。
只是许老夫人惯来蛮横,不愿意低头,这会却又不敢明着跟孟真对干。
毕竟,孟真是真的敢。
她看向许明泽,一副压力给到你的神态,“明泽,看你讨的好媳妇,总有一天我会被她气死!”
说完甩手离去。
许明泽双手扶上孟真的肩头,软言相劝。
“孟真,你若真想要孩子,今后我多来栖云阁,咱们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只要你想要,生一堆也不是不可以。”
“哼,还生一堆呢,你个弱精男,不许碰我娘亲,拿开你的爪子,拿开!”
小婴儿张着嘴巴,对着许明泽怒目而视。
本已经牵着许睿离去的向明珠,听到这番言论,回头看了过来。
眼里充满嫉恨。
孟真对上她的眼神,这才醒悟。
原来真的如这婴儿说的一样,这对狗男女早就背着她无媒苟合。
还生下一子记她膝下,恶心她不够,还妄想得到孟家的庇佑。
“明泽,我与这孩子有缘,不忍舍其而去。”
“无妨,反正我们许家不差他一口饭,我实在不愿你这般劳苦,不如......将他记到月清名下吧,这孩子若有出息,将来也是她的依仗。”
月清是许明泽的通房丫鬟,从小养在身旁。
听许老夫人说,月清早些年喝了避子汤,身子亏损,无法生养。
孟真成婚第二年,便做主为许明泽纳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