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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个坏所长大战一场后,两人被羁押了。刚进留滞室,刘憬就把破水盆丢到一边,他宁可憋死也不会在里面撒尿,他想郭蝈也一样,虽然拿了进来。
留滞室内一片黑暗,仅门缝处有一丝微光。他不明白,就算是不法分子,难道连享受光线的权力都没有吗?他拉着郭蝈的手,摸索着走到床边,这是留滞室内唯一的家俱。令人欣慰的是,床上不仅有草垫,草垫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褥子!
一条褥子也可以让人欣慰?刘憬忽然很想笑,甚至觉得很幸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进派出所,还和警察打架,更不用说关押。可现在不仅进了,打了,关押了,还是男女同监,对方还是常务副省长大人的千金,这个世界也太他妈疯狂了!
人世无常,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静静的黑暗中,两人坐定,郭蝈捏着被牵过的手,轻轻问道:“刘憬,你眼睛还疼吗?”
“没事儿,你别担心。”岂止是疼,肿老高,都睁不开了。
“身上呢?”郭蝈心疼的声音。
“也没事。”刘憬嘴里说着,身上火辣辣地,肯定青一块紫一块了。
黑暗中,郭蝈斜斜望着他的轮廓:“都怪我,又让你受苦了。”
“哎呀说了没事!”
郭蝈低下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无语。刘憬拱了她一下:“哎,我是不是跟你说话态度总不好?”
“你说呢?”郭蝈直想哭。
“还真的呀?你怎么不早说?”刘憬居然能表现出惊讶。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从开始认识你就这样。”一种委屈的幸福在郭蝈心底流淌,眼中的晶莹,透过破镜片在黑暗中闪烁。
“是吗?我们开始也不怎么熟啊?”刘憬觉得这个问题很费解。
“才不是。”郭蝈很不平“我们每次开学放假,你都会说我一火车。”
“哪有的事?我记得你净坐飞机呀!”刘憬的费解演变为怀疑。
“谁说的?我只有大一坐飞机,后来都是陪你坐火车。”郭蝈有些羞,稍稍转了转身子。
刘憬想了一下,左眼被牵动的疼痛,让他有所觉悟:“好象真是,我在s市倒车,每次都是你买的车票,对吧?”
“你还说呢!”郭蝈嗔了一眼“你只给过我一次车票钱。”
刘憬笑了:“我肯定给过,一定是你死活不要,要不然我怎么会不给?”郭蝈浅浅笑了,回味着两人一起为数不多的时光。
留滞室内短暂沉默,轻微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两人拘谨地并坐,刘憬歪头看了一眼,碎裂的眼镜片在黑暗中反光。“郭蝈,你干嘛不把眼镜摘了,戴着也什么看不见。”
“我觉得戴着比较舒服。”郭蝈倔强地说。
刘憬没再纠缠,又问道:“你困不困?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郭蝈摇了摇头,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刘憬,我不想睡,你陪我聊天吧?”
“你又不怕我说你了?”
“我早就习惯了。”
“那好吧,这么坐着挺累得慌的,我们上床。”刘憬说着话站起身。
郭蝈想到两人在按摩室的旖旎情景,偷偷红了下脸,轻骂道:“坏蛋!”刘憬忍不住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上床靠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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