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矶的自由记者!”男子一甩头发,从风衣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我只看了一眼,杀意顿起!
照片上拍的是小妖变身成应龙在码头上与印地安大巫师两个手下交手的过程。照片不止一张,还连续拍了好几张。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看上去他像是一直都在跟踪着我们。
“我知道谢先生是有身份的人,不像我这种人”说到这里,他有些自嘲,又有些傲慢地笑了笑:“谢先生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我早就听过这类人。像这样的人,说得好听一些叫自由记者,自由摄影记者,难听一些就叫狗仔队。他们满布在世界上有着明星的地方,他们的职业就是偷*拍。
专门拍企业家和明星,越八卦越好,越劲暴越好。他们一旦有了照片,投到报纸杂志那是第二个选择。首先就是和明星交涉,收取高额的“辛苦费”其实就是敲诈!
我在洛杉矶公开的身份是华商,如果是与我有关的照片,我大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照片上的人,又是小妖,而且把整个变身过程都拍下来了。
有些连续剧里说,这些大可把它说成是在拍某部大片。这种说法,估计是那编辑没长脑子!要知道在好莱坞,关系层层叠叠,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拍什么片,都是可以查得到的。这种说法,完全就不能成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冷地道:“你要多少钱?”“两百万!”男子猥琐地笑道:“美金!我不收人民币!”
“底片带了吗?”我厌恶地看着他。“带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底片。我取出支票薄,写好后,撕下来递给他,寒声道:“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有备份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男子打了个哈哈,把底片塞在我手中,接过支票,确实无误后,笑道:“放心吧!干我们这行也要讲究个职业道德不是?哈哈!”男子得意地把支票放进口袋里,走进了对面的电梯。
小人!又是小人!真是流年不利啊!出门逢小人!我无奈地拎起底照看了看,拎开打火机,付之一炬!
“咦?主人!”小妖突然从旁边房间探出个脑袋来:“在干什么呢?大清早的玩火?也不叫上我?讨厌死了!”
“”我心下一寒,苦笑道:“回去睡觉吧!看你两个熊猫眼,肯定昨晚又玩游戏玩到很晚吧?再去睡一会儿吧!”小妖吐了吐舌头,关上了房门。
“你都听见了?”我轻轻合上门,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达娜格丹。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把外套扔了过来:“走吧!去甘比诺古堡!”
由于高洋、高澄、文雪依、曹雷、曹克都有事忙,小妖又是个游戏迷,所以我们的出来,并没有任何人注意。
我到是不怕他们知道,但怕他们担心我的安全,跟着来。我一想到这里,就有些苦涩,我又不是瓷娃娃,不过是受了一道剑伤罢了,而且事先我已经有了准备。
像那样的伤,在我一千多年里,只怕还排不上什么名次。光是我求死那些年,就不知重生了多少次。不过他们的关心,我又不能视而不见,不然寒了他们的心,以后谁还肯跟着我卖命。所以,难啊!
我们不是来请客吃饭的,用不着通报,至于风度什么的完全是面子问题,从来都不讲究那个东西!我和达娜格丹一跃而起,手一按两米多高的铁栅栏,跳进了甘比诺古堡的花园里。
果然如我所料,脚一踏实地面,就听到一阵警报声,继而从花园旁的小屋里冲出十几个拿着冲锋枪的黑衣人,外加五条高加索斗牛犬。
我微微一笑,双手举起来:“别紧张!我是来谈判的!”“谈判?”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头目的光头汉子眉头紧皱,手中的枪紧紧地握着,一点儿也没有放松。
“是的!请告诉列凯公爵和你家主人,就是说谢东秦来了!”我笑道把手垂下来,伸进衣袋里。
“别动!”光头大喝一声,枪口微微一抬。“哈哈哈!放心,我只是想拿支烟出来!”我笑着掏出烟,慢慢地点上。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列凯公爵!”光头目露凶光,瞪着我:“请你们出去,不然我就要开枪了!”在美国闯入别人家里,主人是有权开枪的,就算是打死了,那也不触犯法律,算是白死。但你要追出去,在外面把人打死,那就是犯罪了。
光头不知道列凯的存在,看样子亨灵顿的保密工作还做得很到家!“哈哈!”我吸了口烟,笑道:“你去通报一声吧!你不知道列凯,不代表没有这个人。”
光头犹豫了一会儿,紧接着扭了扭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进去问问主人!”其余地手下纷纷点头应是。
我等得不是太久,烟还没抽完,光头就走出来了,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你、你,你们两个跟我进去!”
我含笑着把烟头弹了出去,跟在他的后面。走过长长的青石板道,到了古堡门口,光头拉开门道:“进去吧!主人在等着你们!”
从门外往里望,即使是白天,里面的光线也不明朗。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个又深又大的黑洞,随时就能把人吞掉!
甘比诺家族的人怎么会选这么个阴气十足的地方,难道真的是图便宜吗?还是另有原因?这地方倒是比较适合吸血鬼居住!
点上几根巨烛,再在大厅里放上几口棺材,就成一个完美的吸血鬼营地。在门外看见的古堡上巨大的琉璃窗都用黑布遮住了,更是显得阴森。黑是黑了,但黑道大家的风范也没了!
走进去,这间古堡的内里与欧洲的古堡相差不远。仔细看了看,既与伯斯乐的古堡有几分相似,但又缺少了他那种高贵的气质,像是一件暴发户做的仿制品。
其实表面上看起来,都差不多。吊盏水晶灯、壁画、窗棂,包括桌几都是中世纪的真品,想必是当初建立古堡时运过来的,但总好像是少了些什么,应该就是我说的气质。
“欢迎!欢迎!”
我随着声音转头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二楼上走下来。他长着一副标准的西西里人长相,高高的鹰钩鼻子,厚如香肠的嘴唇,举手投足间一副大家风范。他口里说着“欢迎”但从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一丝欢迎的意思,冷得就像十二月里的霜刀。
我握上他伸出来的手,笑道:“终于见面了!亨灵顿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