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黑气速度地从门缝里窜了出去!不到两秒钟时间,从天井处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所有人同时擎出兵刃冲出了客厅!
我一到天井,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被黑气刺入肩头,钉在地上,痛苦地抖动着身子!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他的脸翻过来一看:“日本人?”
那年轻男子连连点头,指着被黑气刺穿的肩头道:“救救我!”
我淡淡一笑:“给我个理由!”
那年轻男子已经痛苦得快到晕过去了,好半晌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我是松松岛小姐派派来的!”
我皱头一眉,松岛松岛郁子?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朝达娜格丹点了点头,她冷哼一声,黑气一下子从年轻男子肩头回到了她身上。
去除了黑气的禁制,年轻男子苍白的脸上终于慢慢恢复了些血色!不过他依旧在地上躺了好半晌,才爬起来!达娜格丹的护身黑气,岂是开玩笑的!
年轻男子先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端着递到我身前。我故意想吓吓他,手一抬,七彩玄光中的橙光“唰”地从身上游过去,粘着信送到了我的手上。年轻男子果然神色大变,站得更是笔直!
从玄武观回到滇池的这几天时间,我已经把七彩玄光的诀窍完全掌握!现在只差实战经验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时间,我就会完全地超过青龙弟子!
信封是粉红色的,开口处还画着一首唇印,我不禁摇了摇头,女人啊女人!信只有一页,话并不多,内容却大出我意料之外!我哼了一声,把它递给了曹雷!
曹雷一愣,接过信看完后,愕然道:“有这回事?”他问的不是我,而是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的日本人。
年轻男子点头道:“是!郁子小姐受了丁烈先生的大恩,决定出手相助曹先生对付复兴荣耀!并派遣松岛家最优秀的战士,接受曹先生与谢先生的调遣!”
曹雷沉吟了片刻,看着我问道:“你的意思呢?”
虽然我和松岛郁子有过一段交往,但我从根上就不喜欢日本人,更不喜欢接受女人的帮助,我摇了摇头,把信从曹雷手里拿过来,放在年轻男子的手上:“对不起!松岛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你转告郁子小姐,我谢东秦受不起这个!”
年轻男子还想说些什么,我摆了摆手道:“送客!”高澄上前一步,伸手道:“请!”年轻男子犹豫了片刻,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大门!
出了这段插曲,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我们回到客厅里不久,小妖她们也回来了!事情就又放了下来,直到晚上小妖她们出门去游滇池的时候,我们才又坐在了一起!
这回大家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去洛杉矶!在确定人数的时候,又起了争议!最后在我一再坚持下,曹克和高澄留下来,保护舒羽、曹倚红和曹偎绿,而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洛杉矶!
签证办好后,我们先到上海,再坐美国西北航空的飞机,在韩国首尔机场转机后,到了洛杉机!
几十个小时的飞行,把大家搞得都有些食欲不振,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小妖!美国她可是头一回来,到的时候都半夜三点了,但还有几家餐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她完全不顾我们疲倦不堪的身子骨,还没走出机场,就在附近的餐馆大快朵颐起来。美国的美食完全比不上中国!但对于第一次到美国的她来说,就连个烤鸡翅都是足够她享受的了!
我们都没什么喂口,不过人人每强打着精神陪着小妖。她把我当作主人,我可没把她当成自己的仆佣,而是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别的人都是这样,虽说她年龄已经五百岁,可不论外表,还是心智,都像个未成年的小妹妹。
好不容易等她吃完了!扔下两百美金,不理会还在喃喃自语着“中国人真能吃”的服务生,到了高洋早就给我们订下的酒店!
一进酒店,我就碰上了一个熟人,韩勇!
他很客气地握了握手,指挥着服务员把行李送到客房,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家酒店的老板也是他。
他其实是纯粹的中国人,但在前几年已经拿了绿卡,在美国的生意做得很大,上上下下都很吃得开,黑白两道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在美国,最大的黑帮还是黑手党的四大家族,余下的无论是中国的帮会,还是越南帮,拉丁帮派,也只能占据一隅,对全国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但他能够到黑手党的集中的洛杉矶来“插旗”这手段到也不可小觑。只是黑帮和我所面对的势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无论多大的黑帮,只怕还比不上达娜格丹一个手指头。所以,我对韩勇,客气是客气,也仅止是客气而止,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高洋就不同了。他虽然和我学了一段时间的法术,又具有加持过能放天雷咒的水龙吟,但毕竟是在黑道上成长起来的人,对于韩勇,他并不排斥。
韩勇是精明人,和我只接触过两次,但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感觉到他对我有着一种尊敬。这种尊敬不完全是看高洋的面子,但也与高洋有关系。
高洋在外人前面,可能是因为舒羽的关系,有意无意地把我抬到一个高度。他自己本身又是在黑道上名声响亮的大盗,这样无形中我的名号在过了几十年后,又在黑道上传开了。
这我倒无所谓,以前与我有过接触的黑道人物,全都熬不过岁月的折磨,在黄土里埋着了。我的出现,对于黑道来说,只是一个新人而已。
韩勇很看重我这个新人的份量,一再要求带我们去最好的饭店就餐。我对这样的应酬不是很感冒,高洋也知道我的意思,帮我婉言谢绝了!
韩勇依旧不死心,等我一觉醒来后,服务员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敲开门,推进来一辆餐车。上面除了有酒店里的常规早餐外,还有一只北京烤鸭和两盘开胃菜,另加一瓶七八年的红酒。
虽然说大清早吃烤鸭有点不伦不类,但我要是还不接受的话,那就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我拍了拍睡在一旁的达娜格丹,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蔓妙的躯体在丝绒被下若隐若现。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服务员出去后,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