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田不易见状,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但他终究忍着没有发作,只得重重一叹……他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爱妻一眼……想起清晨时的浓情蜜意,再与此刻心情一相印证,几乎是天壤之别。
“不易……”苏茹见丈夫一脸憔悴,心中满是疼惜,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劝道:“别气了。旭儿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现在修为又这么高,几乎与我们不相伯仲,天下之大,又有哪里不能去得。而且他不是还留了信嘛……别太担心了。”
“你不知道……”田不易摇摇头,“老四这孩子,可能听到了一些什么,居然说苍松……”他说着,将何旭所说关于“苍松和普智”的纠葛,“噬血珠”、“毒血幡”、“勾结魔教”等等事情都说了一遍。一段话,整整细说了半个时辰,最后道:“我昨天就已经拦了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从长计议。但他……唉!”
苏茹知道始末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见她坐直了身子,凝重道:“不易,旭儿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没有具体说。就说了点道歉的话,还说会用他的方法去解决。诺,信就在这里,你看吧。”
苏茹接过信,细细的读了一遍。她读得很快,但又读得很认真,前后反复看了三遍,最后才抬头道:“不易,旭儿在信里,劝你回山后联合其他首座、长老,彻查苍松。这件事,你怎么办?”
田不易沉着脸,半晌才道:“难办!”
苏茹白他一眼。田不易见了,也只能苦笑,“苍松执掌本门刑罚,权柄之重,仅在掌门师兄之下。而掌门最近百多年一直静心潜修,门内的事情其实也不太管了。说真的,青云门能有现在的兴旺,苍松反而有一半的功劳。所以……你说说,老四说苍松会勾结魔教,这种话你信吗?”
苏茹也沉着脸,摇了摇头,但终归道:“但是苍松修练‘毒血幡’,谋夺‘噬血珠’的事情,这多半是真的了吧?否则以普智大师的声望修为,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诬陷别人?”
田不易闻言,不置可否。直到沉默片刻后,才道:“其实就道理而言,普智一个出家人,又是名满天下的四大神僧之一,他说的话,应该是极可采信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苍松虽然为人嚣张,但终归也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他身份特殊,若只因为别派中人的一句话,就如此怀疑本门有功之臣——尤其还是一峰首座。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我青云门的脸面往哪里放?退一步讲,若是苍松真的修练魔功,那这种遗羞门楣的事情,我们反而更要低调处理,否则岂不是更叫同道看了笑话?!”
苏茹闻言默然。其实以她性子而言,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挺简单的事情,何必弄得这么复杂,甚至何必在乎旁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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