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色狼追我呢,跑了一晚上,能不乏吗?”张妍只顾闭着眼睛享受男人的温柔。“色狼有什么可怕的?豺狼才要吃人呢。”“你就是豺狼里面的色狼。”尚融在张妍的嘴上一阵狂吻。”我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吃,也挑肥拣瘦呢。
乖乖地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否让我满意。”说着就动起手来。张妍咯咯娇笑着,扭动起蛮腰左右躲闪,最终斗不过男人,只好晕着脸、忸怩着让男人检查了一番。
郑刚是通过看守所的张所长向于永明传达的信息,以请律师为借口要求见自己的老同学一面。郑刚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虽然对人生仍存深深的眷恋。
但面对阎王发出的邀请也只好认命。可在向阎王报道前,他必须要了却自己的两桩心事,在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后觉得非自己的情敌难以胜任。
自己最后的遗愿竟要假手情敌来实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郑刚深切地体会到了人情的冷暖,命运是何其不公呀,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有丢弃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我死了也不会欠你这个人情的。
尚融是第一次来看守所,灰色的高墙上拉着电网,穿着大衣的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在墙上来回的巡视,刚走到大门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听到一声大喝:“站住!
“尚融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里,就见岗楼里一个小武警端着枪走出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在评估他的危险程度。”同志,我是来看人的。”
尚融扬了扬手中给郑刚买的一些物品。“今天不接见!”“同志,我和张所长约好了才来的。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尚融谦卑地说。“我们不管这事,你要进去就让他出来接你。”看来所长也管不了武警。
没办法,尚融只得给于永明打电话询问张所长的电话号码,然后才联系上了张所长。赶快办完事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世上哪都能去,就是不要到看守所。张所长穿着一身警服,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也许由于吴局长和于永明的关系,他对尚融倒是格外客气。
“你是郑刚的大学同学?”张所长边走边问道。“是呀!他在里面怎么样?”“挺老实的,他是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叹了口气说:“他家里没别的亲人了吗?”“只有一个痴呆的老爹,他母亲死的早。”张所长笑道:“这下母子可以团圆了。”
在尚融的印象中,家属探视罪犯都是在一个隔着玻璃的房间里,电影里都是这样的,可眼下却是一间很小的砖房,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边是一张旧木头椅子,另一边却是一张扶手上带锁的铁椅子。
“把你带的东西交给我,你在这里等一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十五分钟够了吧。”没等尚融回答人就走了出去。那张铁椅子显然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尚融就在那张木头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吸着,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
一阵叮当叮当的声音朝房间走来,尚融站起身就看见两位狱警一边一个抓着郑刚的胳膊走了进来,郑刚的脚上拖着一条脚链,双手被铐在前面。
他看见尚融时在门口站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两个狱警拉进来锁在了那把铁椅子上。“有话抓紧时间说。”两位狱警竟然走了出去。
尚融刚在凳子上坐下,就听郑刚急切地说:“快给我点支烟。”尚融点上一支递过去,郑刚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接了。
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三口,那神情就像一个吸毒者。趁郑刚过烟瘾的一刻,尚融打量了一下老同学,哪里还有昔日的风流倜傥,被剃光的脑袋看上去显得很滑稽,要是在别的地方,尚融早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岁,只有那双眼睛仍然机警,只是更加冷漠了,不知张妍要是看见郑刚的这幅样子作何感想,痛耶?悲耶?“你慢慢抽。我给你买了十条呢。”尚融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觉得有点难受起来,兔死狐悲。
“张妍好吗?”郑刚过足了烟瘾的第一句话让尚融刚软下来的心顷刻变的坚硬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不是让我给你找律师吗?”郑刚扭头朝门口看看,压低声音说:“我们说正事,时间不多了。”尚融不知郑刚是说接见的时间不多了。
还是说活着的时间不多了,看他把那支烟抽到过滤嘴了还舍不得扔,就又给他点了一支,郑刚接过去,平时高傲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眼神。
“尚融,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托你办两件事你不会拒绝吧。”郑刚两眼紧盯着尚融说。“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我要是拒绝今天也不会来了,抛开一切,我们还是同学嘛。”
“我不需要律师,但你一定要给张彩霞找个好律师。她陷的并不深,我已经把一切都揽下来了。”郑刚用急迫的语气说道。
尚融心想,听你的口气好像自己挺仗义,没有你张彩霞会有今天吗,她陷的深不深你他妈的说了算数吗?又想起于永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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