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两个最小,干脆一个上军校一个上警校,结果赶上政策变化,最后只好通过考试也当了警察。因为系统内有“马三爷”这号人物的关系“马三姑”的子女们先后入警的消息自然是大家热烈讨论的问题:一个县局局长,一个县局的政治部主任,一个刑警队长,一个省技侦科的业务骨干,一个军校期间受国嘉奖的地方转业刑警和一个市局宣传科的警花。
“马三姑”这个称呼不是平白得来的,即便现在她不过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也没人敢小觑。
我更不敢,她还是我干娘!陪着三叔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之后,三叔在遗嘱中除了一笔遗产外,还宣布了和她离婚的决定。老辈子人有老辈子人的操守,现在的青年不懂,不过也知道这样算是给了她一个解脱,我就是那时候拜的干娘。
不过据我所知她早就深居简出了,即便我们在一个小区,我也是每个月去看望一次,多了她还不乐意。那么这一次偶遇,我倒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还不能下楼么?”她诧异道,对我的情况她很关心,不止一次找人看我、给我带东西。“娘啊,我不是还年轻呢么?一会儿给您跑两圈儿看看?”我开玩笑道。“你还真甭给我吹,我现在让你跑你跑的起来么?”
老太太慧眼如炬,说实在的我是多少有些怕她的,仿佛无论我心里有什么秘密都会被她一眼看透似得,不管你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故而她的话一出口,我就尴尬了,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你是真傻假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人开心。
“先别笑,我正要准备去看看你呢,听说这些日子能下楼了?怎么样,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回头我给你师父打个电话,你过去让他再给瞧瞧!”老太太关切地问道,尤其注意看了看我的腿,不过她也看不出来什么,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您就甭操心了,我跟他说了,再过两天,周末时候我过去!”我回道,要是不说明白的话电话真打过去我就要挨数落了。
“那行!反正也看见你了,就不上去了,我这腿脚也不利索。这东西你拿回去,本来我还要再买点呢,看你这样儿八成是还拿不动太多,就算了!”这就是干娘一贯的费作风,说到哪儿就是哪儿,像个爷们。
接过她递过来的袋子,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就和她告别了,本打算就这么回去,可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小广场上围了一圈人。小区内的广场有不少,但被称作小广场的就这一处所在,因为这里有个音乐喷泉,夏天时候来的人最多,方便看孩子。
一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他身后是一排排木头架子,都是小家具。“这怎么回事?”我找了个人问道。“是咱们这儿新来的住户,他儿子接过来的。听他们一个楼的说在老家是个木匠,老伴没有了,就搬到咱们这儿来了,后面那些个都是他在家里做的,楼房没地方安置,者不打算都卖了么?”
想起儿子屋里的那个书架,我心里一黯,不过还是稳了稳心神问道:“那边那个书架怎么卖?结实么?”“你要那个?”“对!”“你要是真要,今儿头一笔买卖我就要个成本,五百块钱!”
“这不是木头的么?”我疑惑道。“是木头的,花梨木!”卧槽!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不要也没事儿,这不都是问价儿的么?”“要了!不过得帮我拿上去,我这有伤拿不动。”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成交。我选的这个书架比儿子房间里的那个稍大了些,重量上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倒也没太夸张,我是拿的起来的,只是不能走的太远。
“看你这身强力壮的,受的什么伤这点东西也拿不起来?”老木匠在电梯里面带疑惑地打量着我,眼神中似乎有点不屑。“骨折,还没养好”我随意说道。
开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没有提前给温霁打招呼,可别出什么么蛾子才好,不过要是这样也行那倒是也够稀奇了,温霁就那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电视剧,她悠闲地嗑着瓜子正心不在焉地看向我这边。
“诶?陈伯伯,怎么是您呐?”温霁站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他们认识。“噢!原来是你啊丫头,你住这儿?”老木匠果真认识她,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想那些,径直向儿子房间走去。
“这我姐家,我姐夫受了重伤,家里没有别人我就白天来给他做个饭什么的。您也认识我姐夫?这拿的是什么?”
温霁忽然画风一变像个邻家女孩,勾起了我一点好奇心。“我买了个书架,彬彬之前用的那个坏了,给他换个新的。”我接口道“陈叔叔,不知道您和温霁认识,抱歉啊!”“嗨!你这抱什么歉啊,小温和我儿子是同学,去年他们旅游去过我们那边的山里,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老木匠倒是什么都说,毕业的和在读的同学?这不就是典型的师兄师妹的戏码啊,还旅游,看来里面有故事!打开儿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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