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见对方身法神速,出手之快,大吃一惊。他本身也是武功绝伦之辈,应变捷迅,矮身一挫,右腕如电一翻,反向谢云岳抓来手臂攫去。他哪知谢云岳“轩辕十八解”千古绝学,当今之世,恐怕未有数人能化解,老者一手反攫而去。
只见谢云岳抓来五指迅变无数指影,攫势竞然抓空。老者一愕之间,谢云岳五指已扣至右臂“极泉穴”上,只觉半身二阵酸麻,宛如万虫涌穴,不禁身形颤战,喉中呻吟出声。谢云岳朗笑一声,五指松开,倒腕闪电出指,在老者胸前“阴都”穴上戮了一指,冷冷说道:“你快领柳姑娘前去释放崔少侠,若妄逞内力,则脏腑离位,七窍喷出鲜血,还不能即时死去,全身慢慢缩小则婴儿,毕受缩骨蚀筋之苦,你当谙晓搜阴穴脉手法厉害。”
老者不禁胆魂飞落,只见谢云岳语音甫落,长身一跃,落在五个老少不一面露慑容的人面前,两手疾挥之下,连续几声唤叫声出,纷纷倒下,更是胆寒,只有苦笑一声道:“柳姑娘,请随老朽来。”
目中竟然满出二点泪珠。白衣少女目但谢云岳出手之快,不但玄诡绝伦,而且变化莫测,眸中泛出惊奇光辉,笑道:“想不到你身手比我玉哥哥还高。”
转身随在那步履踉跄的老者身后走去。谢云岳随在白衣少女后,来到一间石室内,忽听白衣少女一声娇呼,蓦然惊醒过来,只见白衣少女拥抱着一个蓝衣少年,伏在少年肩头嘤嘤啜泣不胜凄楚。
这少年一头乱发,长长垂肩,面色显然为三月禁囚,忧愁悲苦瘦削不少,但掩不住他那朗眉星目俊秀丰仪。赤须老者已然不支倚在壁上,似软蛇般颓然仆地,瞳孔内呈现痛苦之容。
谢云岳心知这少年就是崔世玉,微微笑道:“柳姑娘,崔少侠已然被救,应该欢喜才是,在下相求崔少侠之处,还望姑娘细为转告。”白衣少女闻言收住悲泣,回面望了谢云岳一眼,面上红红地,附着崔世玉耳旁悄语了一阵。
崔世玉哦了一声,跨前两步,长施一揖,谢道:“承蒙兄台搭救,如需用我崔世玉之处,无不应命效劳。”说时,急转目注在蟹面赤须老者身上,冷笑道:“老贼,你也有今天。”
随起一拳击去。老者此际已是耳目昏花,只感胸前如受重击,声都未出,张嘴喷出一股鲜血仆地气绝身死。
崔世玉击出一掌后,面色苍白如纸,谢云岳在怀中取出一粒色如琥珀丹药来微笑道:“崔少侠,你久疲之身,不可妄用内力,使真元亏耗过巨,这粒丹丸虽不是仙丹妙药,却功能益元提气,望崔少侠笑纳。”
崔世玉大为感激,伸手接过服下道:“在下与柳姑娘稍为收拾一下,洞中尚有余党容在下一并收拾,免得后患无穷,请谢少侠稍待,在下当同至盘龙峡。”谢云岳道:“二位请便,你我一见如故,还宜兄弟称呼,小弟先去洞外立候了。”
白衣少女道:“你能出去吗?”谢云岳不由一怔,继而一笑道:“蒙姑娘方才点破先天正反八阵图奥秘,在下自信勉可出得洞府。”抱拳一拱,身如行云流水般向洞外走去。谢云岳驻足洞口,等候了约莫半个时辰,白衣少女与崔世玉双双走出。
崔世玉神仪焕然一新,白衣少女娇颜如花,盈盈含笑,与崔世玉倚肩而立,明眸皓齿,婷婷玉立,谢云岳有感于胸,感叹一声道:“两位一双壁人,在下预祝月圆花好,鸶凤和鸣。”
崔世玉朗声大笑,白衣少女白了谢云岳一眼,羞不自胜。大笑声中,三人联袂出得峡谷,循剑门栈道如飞向剑阁县城弄出。
谢云岳与崔世玉一见投机,倾腹畅言,谢云岳得知崔世玉亡师与断腾辉本为总角之交,为隐世武林高人,他去之前托靳腾辉照顾,是以崔世玉对靳腾辉一如其师,尊敬备至。
白衣少女名柳翠苹,与靳腾辉之子乃中表兄妹,七岁时父母亡故,靳腾辉抚育长大,被视为未来爱媳,但柳翠苹见靳文龙心术不端,又觉自己不爱他。
男女之间,情爱二字本不可勉强,柳翠苹对靳文龙若即若离,从不假以颜色,使靳文龙心痒难熬。
自崔世玉一来,眼见柳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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