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万变被你三悟,用来对付他们,倘他们事先有备,哼哼,这话就难说了。”
雷啸天摇了摇头说道:“瑶姑娘,谁不知道你那云哥功力绝顶,大树下面可遮阴,雷老二能胜粗气壮,姑娘,姑娘,积德,可别给雷老二下不了台,将来还得请雷老二帮助的日子有的是,罗姑娘,你说是么?”
两女由不得白了雷啸天一眼,心中暗骂捉狭鬼。一晚平静无事,谢云岳心中纳闷不已,与雷啸天、桑禄踏出舱外一瞧,不由互相一望,只见晨雾轻障,清流咽石,附近船只均已解续远去,只剩下自已座舟孤零零停在江岸傍。
船老大及舟子数人俱蹲在船头,不发一声。雷啸天江湖经验本就丰富,希奇古怪的事见得多,一望之余,便已明白,遂朗声大笑道:“内方山双杰光明磊落,不暗算偷袭,果然不愧好汉子,何不请出相见。”
声一落,江岸上忽现出五人,除昨晚四人,外尚多出一个狮鼻广颔疏须的青衣道人,背插两柄闭穴镢。
桑禄见这道人一现身,微微惊怔,悄声对谢云岳道:“这道人是粤西桂山木龙子,太乙奇门手法,当年推称武林独步,功力卓绝,久未出现江湖,少侠,你对他多加注意。”
这时舱内走出罗湘梅、江瑶红两女,傅六官、傅婉病体初愈,遵谢云岳之嘱静养不出。内方山双杰等人一现身了之后,谢云岳等人先后跃起,疾如流星地望江岸上一落,轻飘飘地悄无声息。
这种上乘轻功一展出,内方山双杰等不由面现惊容。荆门一怪云和首先发话道:“咱们无冤无仇,昨晚为何突施暗算?”雷啸天冷冷说道:“什么人暗算于你们,有谁瞧见吗?”
荆门一怪立时被雷啸天问住,明知是他暗算赖朝元王吉,可又找不出据证来,胀红着胜张口结舌。
金荔青跨前一步,笑道:“昨晚实在是我们理屈在前,明人不打狂语,我们心照不宣,不过我这师弟与赖大侠吃了暗亏,心有未甘,想各凭真实本领印证几招,不敢说找回颜面,只说以武会友二字。”
雷啸天轩眉方欲作答,谢云岳已抢先答道:“金老师这番襟怀,令老朽颇为感动。”说到老朽二字,两女吃吃窃笑不止。谢云岳略皱眉头接道:“只是金老师未免捕风捉影,帅出无名了点,老朽等实未暗算偷袭,两位老师落水。
不过是真气受阻,适逢其会而已,要知练武人最难者就是任督二脉不能打通,气血便未能循穴全部通行,偶有气血交逆时,老朽臆测,落水两位老师一定是飞身掠空时,心浮气燥才有此事。”这番话言简意精,深含内功要诀,固然对事有意椎说。
然而确是至理。赖朝元与王吉互望了一眼,忖道:“理虽至确,但也不至于这么凑巧。”
雷啸天腹中明白谢云岳不欲多事结怨,故说此话,突然,狮鼻广颔道人冷冷地说道:“此话骗不倒贫道,千百年来就未闻有此事发生,倘均依施主所言,武林中未能打通任督二脉的人,谁敢在江湖上奔走,予人毙命之机,你们这种鬼域技俩,贫道不胜替你们羞惭。”
这番讥讽之言,谢云岳听来心中平和,微微一笑,但江瑶红那能忍得下去,娇叱道:“丑老道,别自命不凡,只道我们怕你们不成,讲实在的,我们这方任谁一人就远非你们所能敌对的。”
狮鼻广额道人眼中突露寒芒,冷冷说道:“女施主竟大言不惭,贫道武功虽不敢自诩天下第一,但武林中堪与贫道匹敌的寥寥可数,真是井蛙之见,贫道尚不屑教训女施主,自会有人让女施主吃吃苦头的。”说着用眼望望赖朝元。
石峰居士赖朝元是木龙子师侄,立时大踏步出来,笑笑道:“大嫂通名,赖某不伤无名之辈。”江瑶红暗中面色一红,叱道:“暂难奉告,等你再落水时告诉你也不迟。”
赖朝元由不得怒气上涌,冷笑一声:“你是找死,怨我不得。”左手一翻,五指疾张,迅如流星奔电一般,向姑娘右臂曲地穴抓来,右掌同时向姑娘心俞穴疾按而去,出手端的疾党无比,阴柔凌厉。
江瑶红轻叱了声不闪不避,左右两手分花拂柳而出,一上一下,骈指若剪,沉肘扬腕而出,指风迎向赖朝元,一只腕脉穴划去,奇奥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