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少年行踪始终未得。消息传来,连飞天鹞子均骇然变色,何况其他人等,象任七姑可是武林名人,娄敬德虽未亲眼得见当时交手情况,但他有免死狐悲之感。
这时霹雳手杨弼便道:“老当家,据杨弼猜测,任七姑定是遭了暗算,不然何至于就让那少年得手,这个是极不可能的事,听蚁兄说,两少年与天马镖局司马仲明熟悉,不如就在天身镖局着手,小弟不才,愿领本门兄弟去汴,不出七日便可水落石出。”
飞天鹞子娄敬德沉吟一阵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极妙主意,但非至必要时,切忌与司马仲明动手,一有确信,立即报知总坛。”
霹雳手杨弼大笑道:“遇事沉着应付,小弟还有个自信,奔雷剑客本是虚名浪得之辈,身家在此,决不会轻易出手,老当家但请放心。”
这样,霹雳手杨弼挑选十数得力好手迳去开封。一至汴京,即找上大马镖局老镖头,盘诘谢云岳顾嫣文两人下落,语气之间,狂傲无比。奔雷剑套司马仲明处处对他忍让,但言语之中讥诮笑骂,把霹雳手杨弼挖苦得体无完肤。
杨弼憋着一肚子气,愤而离去,临行之时,显露了一手金刚手印绝技,离去后并经常派有数名匪党在镖局附近监视,谢云岳等人一到,他们便发觉了,纷纷上屋偷窥动静。
谢云岳一听,本能就生出一种感觉,料知杨弼必派得有人在镖局附近设桩,逐暗暗抬眼巡视,果不出其所料,暮色虽是很沉,但贼人目光宛如猫眼般,闪出游离光彩。
且说四贼被谢云岳一把碎瓷打下屋瓦后,谢云岳面色一沉,喝道:“这是你们要自取其辱,无事生非把惹到少爷身上,现在也不难为你们,速去通知霹雳手杨弼即来见我,去吧。”
用手一挥,四个匪徒鼠窜离去。方才谢云岳露出这一手,立时震惊了全镖局中人,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却不禁更留意着打量这眼前少年,心中不由暗忖:“这少年容貌之俊秀,武学之精湛,心思之机智,就与我当年好友追魂判谢文一模一样,看来武功竟还在谢文之上,如今武林虽人才辈出,面前所立少年更是其中翘楚,不知他一身绝学,从何处得来。”
心内这么想着,口中自然不便出口相问,遂一面吩咐下人张罗宾席,一向派人去请嫣姑娘,少镖头夫人。
这时大厅内华烛高烧,人语豪笑,洋溢着一种极为欢愉的气氛。屏风后转出顾嫣文与一中年少妇来,步向谢云岳这面。谢云岳心知就是老镖头儿媳,赶忙立起,老镖头趋了过来,笑道:“老弟这是小媳楚明绮。”
谢云岳微笑施札,只觉楚明绮已是卅出外,脂粉不施。衣着朴素无华,可是仍留着当年风韵,一声一笑,无不动人,眼前的她面色憔悴,想是为着少镖头病重忧心所致。
谢云岳心中一动,便对老镖头笑道:“在下一路而来,在骡车上已食用干粮,眼前腹中尚是饱胀,不如让在下先看了少镖头及众镖师的病,再来人席好么?”
在老镖头而说,那是求之不得事,欣然应诺。正当人影欲启步同至内院时,突然镖伙飞步来报:“熊耳山二当家霹雳手杨弼驾到。”谢云岳脸上本来的笑容渐渐淡了,代之而起的直似罩上一层寒霜,目光中蕴含着愤怒的火焰。
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当先趋出,这是武林中待客之礼,不可或缺。谢云岳及顾嫣文,少镖头夫人楚明绮仍留大厅上,漫不经意谈论著。
他们正在低声谈话时,厅外起了沉重脚步声,谢云岳抬眼凝望,只见老镖头同着一个环眼虬髯老者大踏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许多人,这是杨弼率领来的,当然也有缥局中人。奔雷剑客司马仲明便笑着对谢云岳道:“老弟,这位是”
谢云岳用手一拦,笑道:“这个,不用说在下也知道”立时眼一瞪,望着霹雳手杨弼,沉声叱道:“姓杨的,你找我做甚?”
语气凌厉已极。这样开门见山的问话,几乎使霹雳手杨弼下不了台,登时怔得一征,强颜笑道:“严少快,你如此对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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