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稀疏的月色洒在他的肩上,神圣高洁,坦坦荡荡。
他不称帝谁称帝呐。
蓦地,余晟脚步微顿,回声快速小跑回来,捧着楚瑶的脸就是一口,他恶狠狠道:“若是我去有危险,你就改嫁吧,住我们的府邸也行,睡我的床也行,比起让你死,我还是更愿意你活着。
憋屈就憋屈点,到时候你来祭奠我的时候,别告诉我就行。”
说完还不等楚瑶反应过来,便匆匆跑了回去。
月光下,他的背影不再那么从容,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楚瑶蓦地红了眼眶,之前不管他们说什么,她都能忍住不掉眼泪,没想到现在破防了。
远处火光冲天,他独自去面对危险。
过了许久,余晟都没有动静,楚瑶心里暗数三声,直接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却听马蹄声渐起,他身骑白马,兀自停在了她的面前,月光如华,他俯身朝她伸手。
“瑶瑶,你这辈子都没有改嫁的希望了。”
她抬手握住他的,再一用力,被他横抱上马背。
至此,大局已定。
萧王没有在河东追上他们将他们剿灭,那么死的便是他了。
回到驻地,两人沐浴洗漱,换了身衣服,顺便将现在的局势了解了一遍。
现在河西河东完全乱了。
萧王继位虽有传国玉玺在手,可他却没有诏书。
先帝在时没有立太子,死前没有遗诏,萧王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其余的王爷想要反,可却被对方第一时间控制在宫中,留在府中的家眷妻儿也通通落入萧王的手中,他们不得不妥协。
萧王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也确实应了楚瑶的那句话,做鸭夺权。
他的那些个老丈人全都鼎力相助,帮助他控制局势,稳定了朝纲,其中自然是楚念的父亲楚正国出力最多。
诚然,楚念现在是皇后了,虽然还没举行封后大殿。
可还不等萧王登基后屁股坐热,就出现了大敌。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京城乱了的瞬间,河西居然聚集了一大批精锐,以迅雷不及之势,将河西各州各府全都控制了起来,彻底切断了河两边的联系,划河而治。
他那些老丈人皆是京官,手还没有伸到那么长,萧王本就是做鸭夺权,眼光始终着眼于京城那一亩三分地以及禁军,顿时束手无策。
夜已经深了,洗漱结束的楚瑶疲惫不堪,刚回房便见在看文书的余晟合上手上的信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露骨又直白,纵然她现在是个傻子,也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楚瑶打了个哈欠,眼旁续了一些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余晟看了之后兽心大起,蠢蠢欲动。
“怎么,这次不看什么小人打架的书了?”楚瑶坐回床边揶揄道。
余晟老脸一红,微微偏开视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啧。”楚瑶轻轻啧了一声,躺到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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