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于是雍容也不多说只淡淡的朝着玉真人说了一句。
“第三条,我昆仑和蜀山之事,乃是我中土道门内部的事情,还容不得阁下的海外修道界横插一手,此间事了,还请道友三人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切莫再入中土半步!”
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中已是有些紧张的玉真人,雍容微微一笑:“真人好打算!可若是这几个条件我都不答应呢?”
“你若不答应,那便是视我中土道门为无物,便莫要怪贫道我登高一呼,号召天下道门对尔等群起而攻之!到了那时候,中土海外势必重蹈昔年覆辙,死伤可谓无算,怕是即便是以道友之功也耐不住这等罪孽加身吧!”玉真人这是摆明了车马先礼后兵,每句话都光明正大占尽上风,步步紧逼,几番下来就把雍容逼到了死角,自己却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不愧执掌昆仑千多年名垂天下的道门第一人。
“太玄子,你莫要危言耸听!自古以来中土海外便是同源同宗,都是我道门中人,何来对立之说,你之所讲完全是一派胡言,不足为信,况且雍道友之门派乃是东海轮回岛,正是上古封神之后截教留在人间的一脉,如何算的上是外人?难道就凭你太玄子就能一言以蔽之,指鹿为马,代替得了我中土道门不成?”
太玄子便是玉真人的道号,只是长久以来他身居高位,威严无双,昆仑内外尽都以玉真人相称,时间一长,倒是他本来的名号外界都听得少了。
天极子本来就和玉真人明争暗斗,此时又是两派彻底撕破了脸皮,自然是再无顾忌,听见玉真人一二三三个条件的细细数来,不由一声嗤笑,迈步而出,代着雍容正面对上了玉真人的指责。而他张口直呼玉真人的道号,也是大不客气。
这档子事情说到底原本就是他们两家之间的争斗,雍容只不过是局外人被人拿来当做借口,算得上是条被殃及的池鱼,天极子等一行人虽然也乐得看到雍容和昆仑冲突,但是时到如今再不出头却是无论如何也讲不过去了。
“这老道到底是玩剑的,人虽也城府不浅却也是老而弥坚,不似那玉真人老谋深算狡诈多端,出口一句话就好似利剑出鞘,锋芒四溢,逼得人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正是有些不耐烦和这老道磨嘴皮子,早点有个结果也好回家一趟,了解心事!”
雍容在一旁听着这两大门派的掌教真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番厮杀对峙,心中有些好笑之余却也不太在意,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望着祭台中央凉亭之下的哪方玉鼎。
“哈哈!哈哈!果然是露出马脚了吧!”玉真人仰天一声大笑,指着天极子大声说道:“昔日东海万宝会上,便是这雍容兴风作浪,驱使妖龙陆沉了蓬莱大禹二岛,致使我中土道门实力大损,而后极乐园中又在众人面前现出天魔之身,若贫道记性不差,他当也是你蜀山剑派的长老,你天极子明明就是欺瞒天下勾结妖人,如今天下同道在此,我便要看看你如何自辩,说个清楚!”
“哼,你说雍道友是天魔,他就是天魔?莫非你堂堂昆仑掌教还忘记了,当初在极乐园中是谁力挽狂澜,替我道门挡住了佛门诸宗的天大阴谋,若非是雍道友仗义相助,只那藏密教主以成就菩萨果位的莲花生一人之力,就能将我等反手之间化作齑粉,昔日景象,犹在眼前,你却忘恩负义倒打一耙,非要指责雍道友乃是天魔再世,岂不是可笑至极。”
方才刚一见面的时候,雍容就在寒暄之中,像天极子透露了自己已经不是天魔的事实,虽则并未深说,言及自己演化天人的秘密,但仅此一语就已经让心事重重的天极子心中大喜过望。他本来早已在心中编排好了一番言语来向道门各派解释雍容天魔的身份,虽也说的通,但毕竟有些勉强,各派之中道魔不两立的传统根深蒂固,想要转变实在是太过艰难的一件事情,到得后来,如他所想不出意外其实还是要动用武力来做最后解决的。
“这!”玉真人微微一愣,不由有些赧然,不管如何极乐园中到底还是雍容挡住莲花生大士,间接的救了众人一次,这是谁也抹杀不了的事实,不过玉真人久经人事,脸上尴尬之色仅是稍一浮现,随即便是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