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成之人,几乎无一不是,心性圆融,道心稳固之人。正也好,邪也罢,便是那如今的北邙山鬼府的夜帝苍山当年不也是生生从阴曹地府中闯了出来,最终还不是成了正果,得大神通,压得佛道两家千百年来不得不与他和平共处。
“难怪道友,年纪轻轻就已能堪破生死大道,超脱轮回之外,这番话语,贫道也是深以为然!不过,贫道此次前来,却也不是和道友叙旧,实是有一事关乎我蜀山与道友安危的大事,不得不来。”
“哦!何事竟能劳真人大驾,莫不是先前所说截教一事?还望真人赐教。”
“呵呵!”天极子坐在雍容对面,先是一笑,继而说道:“说来也是惭愧,先前极乐园一行,我中土道门还是借着道友神威,才能在那佛门算计之中全身而退,贫道蜀山一脉满门上下皆对道友铭感五内感激不尽,只是那昆仑派的玉真人一口咬定道友乃是魔道中人,污蔑我等相互勾结,沆瀣一气,意图拿道友的身份来做些文章。这短短数日之中,昆仑玉虚宫已然是派出门下弟子,广邀天下同道,要来我蜀山问罪,贫道这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便一路赶来通知道友,早做提防,以免吃了昆仑地亏去。”
蜀山与昆仑之间的争斗,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以天极子这一番话也是丝毫不避讳他们两个门派之间的矛盾。面对一个成就天魔真身的人间修士,任何自作聪明的手段毫无疑问到头来都会害人不成反害己,与其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唬人,还不如实话实说地好,哪怕是这言语中带有极其强烈的个人主观情绪在里面。毕竟双方亲疏有别,天极子自认蜀山一派怎么的也比昆仑更加亲近雍容不是。
眉毛微微往上一挑,雍容听到天极子说起昆仑竟然要拿自己天魔的身份来做些文章,顿时心中就有些惊怒之意。当日,他地旱魃分身在那东海之下机缘巧合成就天魔之身,雍容之所以一路隐瞒过来,却不是因为怕了谁的缘故,只是不想因此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经过极乐园一役之后,自己已是暴露在中土道门几大宗师眼前,便是相瞒也瞒不过了。但是昆仑玉虚宫竟然因此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讨伐和自己百般交好的蜀山剑派,如此一来自己到被人家彻彻底底的利用了一把,着实有些气人。
见到雍容若有所思,还是没有说话,天极子趁热打铁又是轻叹一声说道:“我如今也知道道友自有不可测的神通在身,放眼人间,几乎无人可敌,但毕竟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昆仑与我蜀山向来不和,千年以来明争暗斗,此次还将道友拉下水来,显见就是要颠倒黑白,愚弄众生。好在,我与大方师弟早在极乐园中,就曾对那玉真人讲过,道友乃是上古截教的旁门道统,修成天魔也不出奇,算是暂时堵住了昆仑之口,贫道虽不知道友师出何门,但东海轮回岛威震海外,我蜀山也是早有耳闻,想来也不会是魔道中人,故以才有刚才上古截教一说,还望道友恕罪。”
“真人何罪之有?人间海外,本就不属中土,溯其源流各家各派也多是出自当年地阐教之后,就如同那海外散修之首地南极太玄不夜天,据我所知便是其道统便是传自当年的九龙岛四圣,真人如此一说,倒也不能算差。只是当年地截教早已烟消云散,道统零落,我便是承认了轮回岛乃是截教之后,怕那昆仑也不会善罢甘休,究其根本还不是要对付你们蜀山剑派。”
雍容自然不是傻瓜白痴,听了天极子的话就火冒三丈,被人当成枪使,当下一番话也是说的颇为模糊,既不承认自己是截教道统,也不加以否认。反正自己的实力在这里摆着,又不怕昆仑找碴上门,心中虽也有些气愤,可却并不着急,天极子这老道一派之尊孤身前来,显然不可能就为了说上这么几句浅薄的挑拨话语,要想自己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代价却要自己足够的满意才行。
蜀山剑派,家大业大,几千年的积累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的收藏,不趁着这机会弄点出来,就连雍容都觉得对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