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相隔百里之外的一根树干之上,旱魃分身也是摇身一晃显出了八头二十四臂的天魔真身,在这补天阁的老巢里,琅琊天内,雍容也不怕气息外漏,是以心念尽是一动,那边天魔分身就已经催发出全力。比起天人法相更加高大的天魔真身,虚空里一步跨出,便已到了雍容近前,但见满天黑火缭绕包裹住天魔身躯上下游走,神态威猛绝伦。
突然间,虚空里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璀璨辉煌中现出一座黄金琉璃也似的三十三层宝塔,才一展露在空中,便是一阵晃动,就要划空飞出,便在此时一步赶到的天魔真身,八只头颅当中齐齐一声大喝“咄”!整个空间都是一阵摇晃,下一刻,身高千丈的天魔真身,二十二只臂膀一齐抓住蠢蠢欲动的三十三层黄金宝塔,剩下的两只大手,握住那塔顶呈八方散开形如莲花宝座中间的一颗半青半紫的明珠,往上就是猛力一拽。
顷刻之中,一道紫光冲天而起,九朵形如灵芝一般的火焰如有灵性一般飘飞而出,一颗明珠碎裂如粉,顿时之间,天魔真身上下一体,紫色火光星星点点,流转如同银河也似,却正是那一日水师诛杀龙虎山张紫阳,却被雍容趁火打劫来的一尊镇玄玲珑塔。
这镇玄玲珑塔虽是龙虎山一脉相传的镇山至宝,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也有模仿太上道组三十三天玄黄宝塔的意思,但是模仿就是模仿,两者之间实是相差天地,根本无法对比,雍容宝物众多也不把这东西放在眼中,令他看重的只有那塔尖明珠之内被张道陵禁锢的九朵紫青兜率火而已。
那紫青兜率火乃是那三十三天离恨天外兜率宫中太上教祖手中的乾灵神灯中爆出的阴阳两极真火,本是太清圣人开炉炼丹的丹火之引混沌火精所化,其性最能熔炼天地万物,聚合生死无常。雍容是铁了心的要在今日将手中的昆仑镜炼化,心中担心自己地大日金焰加上天魔分身的焚天魔火还不能竟全功,一时狠心之下,不惜叫天魔打破了镇玄玲珑塔这件龙虎山至宝,放出了还未经炼化的九朵紫青兜率火。
反正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紫青兜率火再厉害也是无主之物,不像法宝一般有主人的元神烙印,不经祭炼就完全驱使不得。自己这一群手下,不管是天魔的焚天魔火毁灭真炎,还是禀其而生的火中神鸟朱雀儿,乃是是那离火天蜈的南明离火,又有哪一样不是这三间九界之中顶级霸道地火焰,正好乘着今日有空,一并炼化了了事,也省的日后再费二遍事。
两只巨大的手掌水中捉鱼一般,四处捞捕九朵满天流转的紫青兜率火,四下里早已得了雍容心念的朱雀儿和七十二条离火天蜈。纷纷围在四周现出了真身原形。一时之间,凤鸣清丽,黑色朱雀拖曳着完全火焰化的长长翎羽。双翼铺张,占地十亩,周遭百里之内俱都陷入一片虚空火海当中。在那中间,七十二道叁数十丈长短的金色蜈蚣,上下飞腾穿插,恍如一群天龙曼衍变化,周身上下,一蓬蓬透明清净如水的无色火光自虚空上下,布下一道道的透明火墙。
琅琊天中顿时火光大盛,千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光芒如炽,不可逼视,金光黑炎,层次分明,里外一和,当即就是把那魔盘大小宝光四射地昆仑镜和九朵灵芝般模样地紫青兜率火困在了当中。
这现场的几种火焰,无一不是世间最为霸道的真火凝成,大日金焰至刚至阳,焚天魔火至阴至毒。还有那南明离火天地火精在外挥眈眈,正是一阴一阳,一正一邪,均是可以焚烧万物,毁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地霸道之物。
雍容心念转动,以琉璃净火缚住昆仑镜,另一方面却是和天魔真身全力调动两种真火魔炎,一金一黑,结成仿如太极般泾渭分明的一颗硕大火球,将那紫青兜率火悉数包裹在内,滴溜溜一阵乱动。不一小会儿,金黑两色真火魔炎不住旋转压缩,顿时就将那九朵紫青兜率火从偌大的空间压在一处!
“看你还往哪里跑?”口中一声大喝,雍容一掌拍在自己的卤门正中:“元神出窍!”
啪!的一声轻响,雍容本体的元神猛地自天门处升腾而起,半空中现出本相。雍容此时的元神,比起当日元神大成之日又有变化,三尺来高的**婴儿,凝练如同美玉,眉眼五官,连周身毛孔都和雍容本人一模一样,背后一棵苍翠古木,枝繁叶茂,十根虬劲如龙的枝干之上静静的趴伏着九团拳头大小地金色光球,一层层金色的火焰不断焚烧,仿佛是那具体而微的天边大日,没一团光球之中,俱都现出隐隐约约的一只金色鸟雀模样,轮廓棱角呼之欲出,比之当日,凝练了何止十倍。
雍容的元神方一遁出天门,立刻双目放光死死盯住那火球当中的九朵兜率火光,而那紫青兜率火此时也似乎是有所觉察,齐齐就是一滞。
果然,下一片刻,雍容伸手一指,三尺高下的元神婴儿顿时一声轻笑,也不管背后的古木金光,小小身躯摇身一变,急速的缩小开来,转眼就是化作拇指大小,半空里向前一投,一道金光就已经冲进了雍容金黑二色火炎布下的圆球当中。
兹啦!一声,如同肥厚的油脂突然落到了烧红的铁锅上,雍容的元神婴儿才一进入那火球当中,四下里被团团压在一起的九朵紫青兜率火立刻一齐涌了过来,将雍容的元神围在中央,就是一阵好烧。
“我靠,好烫!”饶是雍容自己就拥有大日金焰这等霸道无边的火炎在手,更是于元神相和相容再也难分彼此,一副元神早就适应了火力的凶猛,却也被这九朵灵芝模样的紫青兜率火烧得浑身一烫,本体更是大叫出口,如同赤身**掉进了开水锅里一样,剧痛钻心,如刀斧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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