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亲的丑事告诉给别人听祁文道把马秀秋拉到边,问她:“秀秋,妈和村长的事被人议论得纷纷扬扬的,你确没有在外面乱说什么”
马秀秋瞥了一眼母亲,说:“你神经过敏了,我会去说这些你把我看成白痴呀!你自己不小心,还怀疑我。”
“什么不小心”祁文道问。
“妈,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和村长的事我和姐姐都懂得,女儿这么大了怎么不懂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梦游,而是被你和村长的事惊得手慌脚乱,才摔了下来。你们大人的事我们小辈不管。我和姐姐也多么希望你有一个男人。”马秀秋理解地说着。
祁文道摸一摸马秀秋的头,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说:“我倒没什么;坏女人也罢,臭女人也罢,野女人也罢都无所谓。只是人家是村长,有家庭。我怕他妻离子散,当不成村长。那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怕什么我们姐妹俩有手艺,再说村长如果真的爱你,他的老婆不要他了,那你就要他,做我们姐妹俩的后爹。”马秀秋倒没有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么是谁看见了祁文道和村长的事呢只有村长的女儿祁美竹知道这个人,他是狄小毛。祁美竹曾听狄小毛讲过,他看见村长和祁文道在学校的狄小毛宿舍里,做男欢女爱之事。狄小毛就因为看见了这种只能当事人知道不能被第三者看见的事后,才激动万分地强暴了祁娆,致使她疯了。
但是,狄小毛曾答应过祁美竹,他不会对任何说。祁美竹相信狄小毛的话。他毕竟是读书人,讲话算数。不会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然而,祁美竹又心虚起来,读书人又是狡猾的人,他的思想深不可测。
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会不会乱讲,她知道狄小毛曾被父亲关押在村委会里好几天。狄小毛仍耿耿于怀。会不会对父亲报复他真的这样没良心。他对自己已经害得好惨了,他还要对父亲置于死地。祁美竹一想起这些,心中就愤怒起来。如果是这样,他要与狄小毛同归于尽,她绝对不会放过他。她要找他当面说清楚,要他回收他的承诺。可是当她见到裤裆村人沸沸扬扬的议论着父亲各种各样的轶事,她的心就醉了。
人就是这样,是个怪物,而人心又是捉摸不透的。人情更是难以预测。人,要么锦上添花,要么落井添石,很少有人雪中送炭,一个人一旦有些成就,做为,人们就会把他捧得至高无尚,完美无缺,而一个人一旦有什么失败,落魄,人们就会把他骂得一文不值,体无完肤。这是多么的极端,多么的偏激。
恰恰在这个时候,狄小毛去了省城。他对裤裆村生这样的风波一无所知。他祈祷着祁娆能好,能恢复原状,能顺利地接回裤裆村来,能与她从新开始,共同编织美好的生活。
祁美竹去找狄小毛的时候,吃了闭门羹。这使她对狄小毛有更大的怀疑。他去哪里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接祁娆没有和别人讲,他只对两个人说,一个是马秀秋,另一个是祁青。因为祁青也准备将父亲祁海送往省城治疗,所以和狄小毛有联系,知道他要去省城接祁娆。而马秀秋是狄小毛准备去省城的前夜在狄小毛的宿舍里,狄小毛亲口告诉她的。马秀秋把那封早已写好的信递给狄小毛后,一直在等待他的回音。那是一封求爱信,所以马秀秋是在等待爱情的回音。
祁美竹在想,除了狄小毛以外,还有谁知道父亲和祁文道的关系呢她想不出来。
小包工头祁夏君及时地找到祁美竹,使祁美竹对这场风波有一定的了解。
那是在夜色晦暗不明的学校里,祁美竹急燥地徘徊在狄小毛的宿舍门前,她在等狄小毛归来。可是,时间在黑夜中照样那样飞前进。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今晚不会回来。等人的心是焦急的。这时候,有一个人直向学校走来。祁美竹以为是狄小毛,喜出望外,轻轻地叫一声:“狄小毛,你去哪里了”
回答她的不是狄小毛的声音,而是小包工头祁夏君。他说:“我不是狄小毛,你是祁美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