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余威正在气头上,狠狠地瞪了余管家一眼,余管家吓得慌忙道:“少爷息怒,我马上让家丁出去寻,谅她一个女孩子自己跑不出多远,再说她哥石山和另一个家伙还在我们手上呢,我已经着人把他们送到外城司法司去了,只要二老爷动动嘴就能把他们关个十年八年,到时候石家姐妹还不是在少爷你的掌控下?嘿嘿,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石双不知道刚才的事儿,这刻听到两人的对话着急地爬了过来,她抱住余威的腿道:“少爷,我哥和我姐怎么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你就行行好吧。”
砰,余威一脚又把人踢到了一边,这次踢的位置有些巧,正中石双的胸口,她一时间气闷竟然晕了过去,余管家看了一眼地上那娇怜怜的小花,道:“少爷,那个石山好像现在在御马监工作,此事我们是不是慎重一些,御马监现在风头正盛,就连庞太师都对御马监的监官礼遇有加呢,万一”
余威不屑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石山是御马监的监官喽?难不成你想让本少爷去向他赔理道歉?”
余管家道:“奴才不敢,少爷,这石山肯定不是御马监的监官,我只是害怕他万一和御马监的监官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咱们没法向御马监交待呀。”
余威道:“能扯上什么关系,石山不就是被御马监买去做了奴隶吗,一个破石匠能有什么出息,难不成他还会做了赵监官的大舅哥?”
余管家道:“应该不会,石清那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好运,据说赵监官的老婆个个漂亮的要命,而且胸部都很大,像石清那种大平原他不会喜欢。”
提到女人余威哈哈笑道:“不过石清那**少爷我喜欢,赶紧着人去给我找,她没有了哥哥跑不远,抓到她后再逼她写个卖身契,到时候就算是皇帝来了咱们也有理,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谁敢拿咱们怎么地。”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家丁急匆匆跑了进来“少爷大事不好了!”
余威踢了那名家丁一脚“给我稳重些,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报信的家丁模了模痛疼的屁股道:“少爷,外面有一伙奇装异服的人把咱们余府给包围了,说限时一盏茶让我们交人,不然他们就冲进来抄府。”
“胡说!光天化日谁敢包围我们余府,再说这是在中城,谁敢在御林军的眼皮下做如此举动。”余威豪气地道。
“真的少爷,我没有骗你啊,他们来势汹汹,护院的兄弟们已经闭门刀剑戒备了。”那名家丁急的快要哭了。
余管家见这名家丁不像是开玩笑,再说和少爷开这种玩笑不是找死吗,他冷静地道:“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家丁道:“不知道啊,他们有五百多人个个拿着刀弓,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还有十台一捆捆竹筒状的东西,他们非常的嚣张似乎根本不怕我们余府的报复,有人跟他们喊话他们就用弩弓射击,已经有两名护院受了伤。”
余威吓了一跳,对方竟然出动了五百人,这个数量似乎不是平民百姓所为,应该是官府的人,想到这里余威着急地问道:“他们让我们交人,交什么人?余府什么时候与他们有了过节。”
家丁道:“不知道啊少爷,对方根本不让我们说话。”
余管家骂道:“混帐东西一问三不知,赶紧出去想法子打听,再派人溜出府去外城司法司报信,让二老爷派衙役来救援,老爷外出做生意如果坏了少爷的事有你们好看。”
家丁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余威道:“我们出去看看,中城出现如此多的兵应该是官府的人,我看这里面说不定有误会,余管家,你马上去准备一袋铁币,必要的时候送给他们。”
余管家马上领命去帐房支钱,余威带着护身的几名家丁到了府门口,见大门紧锁余威道:“把门打开,我要与那些人的长官通话,误会解释清便就没事儿了。”
一名家丁道:“少爷,我看你还是上墙头跟他们说吧,万一门打开他们冲进来就麻烦了,咱们把误会解释清了再开门也不迟。只是少爷需小心一些,见他们放箭便马上低头躲避。”
余威想起刚才报信的家丁说对方很嚣张,他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拿梯子来。”
梯子很快拿来了,余威爬上墙头向外看去,只见余府外的大街上一队队衣着鲜明的士兵刀弓戒备将余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另外还有一些奇怪的竖筒对着余府大门,余威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任何御林军着此装,对方到底是谁呢。
“下面的兄弟们,我是余府的少爷余威,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们余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我吩咐管家抬一袋铁币给你们拿去喝茶,大家把刀弓放下有话好说。”
飞鱼服中有一人突然朗声喊道:“时间到!还没有交人,掷矛机对准墙头射!”
余威一愣只见那些奇怪的竖筒突然调头对准了他所在的墙头,嗡,嗡,嗡,不断的嘶鸣破空声,一百根竹筒中飞出一百枝矛箭,还好刚才得了嘱咐余威把头立马缩回墙下,砰,砰,砰,墙壁发出一阵阵震颤,内墙皮上的灰浆纷纷掉落,有一些长矛从墙头飞过,悟好贴着余威的头皮掠过,吓的余威一个不稳一跤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几名家丁立刻上前扶起余威“少爷,你没事儿吧,外面怎么了,这墙似乎要被刺破了。”
正说着一块灰浆砌的墙石突然被两根矛箭一同射中,本来就有些松动了,这刻突然被加上两道重力,轰,墙石从墙上脱落下来,
随后而来的几根矛箭从这个新开的孔洞中钻入,砰,砰,砰钉在前厅檐壁下,吓得余威又一致摔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要是刺中人还不一下就要了命啊。
余府院墙本来不甚厚,被撕开一道口子后像决堤的河水,两轮矛箭射击后这堵墙轰地倒塌了,吓得余府众家丁睹口结舌,这些矛箭的威力怎么这么大,石墙竟然都被射倒了。街口有远远围着看光景的闲人,他们也被这掷矛机的威力给吓坏了,石墙都经不起四轮射击,就算是御林军的装甲兵都未必能挡的住啊!一传十十传百,还没有黑天掷矛机便被这些闲人给传成了神器。
嘶,嘶,几声奇怪的声音,倒塌的墙口中被扔进十几个圆圆的家伙,这些东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对着余府大院不断喷出烟雾,那些本来刀弓戒备的家丁护院立时吓的散了伙。
“射开府门进去抓人!”外面那人又喊了一声。
原本紧紧关着的余府大门突然被一阵矛箭急射,那些木头如何能和墙石相比,一轮便被射烂,接着一群着飞鱼服的人一脚踢开烂门,他们用湿布掩住口鼻冲了进来。
余府的家丁被烟一呛散的差不多了,只是整个余府都被围了起来,他们跑都没有地方可跑,飞鱼服四处搜人,混乱的喊叫声在余府中响起,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异常热闹。
余威正居在前院的烟雾中央,那些奇怪的烟差点没让他把肺咳出来,耳边听着鸡飞狗跳当他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的时候,这才发觉余府上下二百多号人已经被集中到前院中,烟雾散去前厅门口不知何时摆上一把太师椅,一个留短发还有些嬉皮笑脸的年轻坐在上面。
余威并不识得眼前人,他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刚才的烟雾很奇怪,闻的他脑子有些晕,喉咙燥热全身难受的很“你们是谁?光天化日竟然敢强攻民宅,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两名飞鱼服突然把刀往余威脖子上一架,余威立刻哑了火,这些人确实很嚣张,根本不让他说话,而且还不出口解释自己的来历。
“猫档头,人到齐了吗?”我喝了一口亲兵找来的茶,味道不错,看来余家的人很会享受。
阿猫上前行了一礼道:“大人,除了石厂长和孙长不在这里,其余的人一个也没有跑掉,只是余宝不在府内他外出经商了。”
用五百人还如此大张声势抓人,若是跑掉一个都是掉面子的事儿,石山和孙长不在这里定是让人转移了,只要一问便可知晓下落
我还没有发话却听身后石清着急地道:“不可能!我哥肯定被他们抓了起来,我亲眼看到的,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哥。”
余管家揉了揉被熏红肿的眼睛道:“你、你是石双的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石清两步跑到了余管家身前,她一把抓住余管家的衣襟“我哥呢,我亲眼看到你带着人把他和孙长抓起来的,快把我哥放出来。”
余管家可不想在这等下人面前失了身份,他对石清大喝道:“你胡说,这里是余府容不得你这个贱人放肆!”
余管家的唾沫都喷到了石清的脸上,石清本来就很自卑,刚才情急才敢那样对余管家,现在让余管家一吓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时间呆立当场。
这场面阿猫可不乐意了,他和石清也是识的,有时候留在赵府吃饭大家也说说话儿,偶尔还给她和哥哥石山捎封家信,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深得三位夫人的喜欢,现在被余府这死家奴喝斥一定要讨回面子来。
阿猫伸手从一名亲兵手中接过棍子,他一转身抡起棍子当当两下将余管家的腿骨给敲断了!下手干净利索颇有东厂番子的狠劲。
“妈的,石姑娘岂可以让你这种杂碎污辱,说,人呢!”阿猫打的狠问的狠,可是余管家说不出话了,他一呲牙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余威看的大惊,这些人什么来头,怎么行事竟然如此狠毒“你、你们是哪里的人,这里是余府,我二叔是外城司法司的司长,他认识的人很多,切莫不要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没人理余威的话,阿猫朝着地上的余管家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对石清道:“石姑娘你不必害怕,没人敢欺负你,就算是那外城司法司的司长都不行!”
石清感动地道:“谢谢你猫大哥。”
阿猫道:“谢我做什么,这是大人的精神指示,要谢你就谢大人吧。”
这时候两名番子背出一个小女孩子,石清一见哭着扑了上去,然后她将那个女孩子接了过来“二妹,二妹,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唬姐姐呀,姐姐来救你了,你快醒醒呀!”
云瑶上前试了试石双的呼吸,道:“石清你莫怕,你二妹只是晕了过去,我掐一下她的人中应该就会醒来。”
果然云瑶掐了掐石双的人中穴,小石双一声娇嘤苏醒过来,她睁开眼便看到自己的姐姐,还以为是做梦呢“姐,我又梦见你了,你胖了些,更漂亮了,我好想你呀。”
石清擦了擦眼泪道:“傻二妹,你不是做梦,姐来救你了,快来谢过我们家老爷。”
石双刚才只是岔过气去,醒过来很快就没事儿了,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如此的真实应该不是做梦,不过奇怪的是余家原本高高在上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个天天打她的少奶奶怎么都跪到了地上。
“姐,我应该还是在做梦吧,少爷和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石清扯了扯石双的耳朵,两人对着太师椅跪倒在地上“傻丫头快醒来,以后他们不再是你的少爷和少奶奶了,我们的老爷是这位赵大人!”
云瑶和玲珑笑着把石家姐妹俩扶起来,玲珑道:“石清姐,你妹妹跟你长的很像呢,只是她跟你刚来赵府的时候差不多,面黄饥瘦,回头多给她补一补身体。”
余威的老婆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平素就心高气傲突然间莫名其妙被人拖出来,还被按倒在地上肚子里就有天大的怨气,这刻又看到天天受自己打骂的丫头有模有样在面前站着,她顿时来了火气也忘记了旁边有刀架着呢“死丫头,原来是你给我们余府引祸上身,回头我非抽死你不可,你个贱种一天不打就皮痒!”
石双吓的扑到姐姐的怀中,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我最讨厌这种恶毒的女人,记得干整风办主任时就碰到过一个,她是赵婷家的大仇人,最后没有落的好下场,我对阿猫使了个眼色,阿猫一拍手,立刻有两名番子上前。
“你、你们想干什么?”余威的老婆见那两人眼露凶光顿时害怕起来。
两名番子不说话,一人到身后擒住余威的老婆令她无法动弹,另一个左右开弓在她细皮嫩肉的脸上咣咣不停地抽起耳光来,十几个耳光下来刚才还大骂皮痒的余家少奶奶口吐鲜血,再受了一会儿她竟然晕死过去,嘴里还不时冒出血水来,吓得石家姐妹躲到了太师椅后。
余威心里着急可脖子上还架着刀呢,他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打算放过他,他战战惊惊地道:“你们是不是御马监的人?御马监敢到中城闹事,我、我要告你们。”
阿猫冷笑道:“你猜错了,我们是东厂的人,御马监没有资格在中城抓人,但我们东厂督察百官缉捕叛逆为皇上提供情报,就算是内城照样可以抓人!你要告,好,告去吧,记住我是阿猫,这位是我们的大档头赵大人,你有几条命去告告看!”
余家的人听说太师椅上坐着的是御马监的监官、御林军监军、平淮领兵大元帅、东厂的大档头顿时有一半瘫倒了,这两天城中传言太多了,有人说他会神术,一夜间召来神兵神将将三万红巾军杀的片甲不留,御马监外血流成河死尸成堆,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还有人说他是杀星下凡,是名符其实的砍头王,西城外他拿着一把刀竟然砍下八百后退御林军的头颅,这才领着御林军大败红巾军。余家今天碰上这等杀星,只怕不灭族也要被抄家了。
余威实在没想到石山的事竟然真把御马监的一把手牵扯进来,这个时候再提外城司法司的靠山就让人笑话了,对方可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还是太子最尊重的老师,余威想了想道:“你胡说,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叛逆,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御状,你们假公济私,到时候皇帝都不会放过你们。”
阿猫心里道,就是要诬你!“不用狡辩,你们余家支助叛匪寿王的事已经被我们东厂查了出来,你若老实交待还可以对你宽大处理,你若敢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我、我们浅、没有支助寿王,你、你们这是胡说八道。”提到寿王余威的底气竟然十分不足。
我心头疑惑顿生,悄悄对阿猫嘱咐两句,然后对身后的亲兵道:“给我把这嘴硬的家伙胳膊敲断,先敲断一只,他若不说实话再敲另外一只,两只都敲断还是不说再敲两条腿,敲断两条腿还不说就把人埋到土里,只露出头来,然后在他的头顶上开个洞,往里面灌上油脂,晚上留着给我点灯看书!”
余威想像不出点天灯的情景,但在头顶开个洞肯定不会舒服了,阿猫已经着人在院子中挖坑,看样这事不是吓人,赵砍头这次不是要砍人头,而是要造人灯!余威吓呆了这时候上来两个番子,他们二话不说,一棒子把余威一条胳膊真的给敲断了!
余威像被砍了腿的狗一样叫了出来“妈呀!我说,我说,我们余家是借运送丝绸的名义为寿王提供了一百车粮食,不过那是我爹贪财犯下的错,与我无关哪,饶命,饶命!”
我和阿猫愣住了,原来只是传说余家卖给寿王丝绸,这种奢侈品对寿王并无多少帮助,我还有些担心在马达面前交待不过去,现在突然变成一百车粮食,为叛军提供粮食支援,这罪过就大了,属于里通外敌卖国求荣啊,该杀!我笑道:“你爹不在家,现在只有请你去东厂的监牢做第一个体验者了,来人哪,把他们统统给我押回去,做好口供笔录回头我向皇上汇报,咱们东厂出师大捷抓到里通外敌的反贼,回头皇上定会对大家有嘉奖。”
众厂卫沸腾了,只要跟对人升官发财太简单了,众人齐心将余家上上下下二百人押走,至于余宝不在双城只有着人去追捕了,再至于余家的宅院家财那肯定是要充公,这一点与马达是有协议的,因为朝廷不为东厂提供资金,所以抄家所得属于东厂的‘营业’收
我来不及留下来抄家,石家姐妹俩还眼巴巴盯着我呢,石双知道她哥和孙长被押到外城司法司去了,叮嘱阿猫留下验收余家资产我则带人去外城司法司要人,必要的时候甚至要将那个司长余贝抓起来,谁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到通敌一案。
早有御林军听说了余府前有人聚众闹事,三支百户队赶来后得知是东厂在办案便撤走了,不过他们却也看到了东厂整齐的队伍和服装,还有强大的武器和造成的巨大伤害,在心底他们已经不敢对东厂有任何轻视,袋如同原来的御马监,现在谁又敢对那些护马兵抱有半分轻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