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凤在旁道:“是啊,三弟,你还是定定心,先坐下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说出来,大家也好琢磨琢磨。”丁季友应了声“是”
然后仔细想了想,才把昨晚自己和祝秋云还在窗前乘凉之际,发现房门口有人轻哼,接着走进一个身穿青衫,面情冷漠的中年人,一直说到自己骤不及防,被对方拂中经脉,详细说了一遍。他受制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丁老爷子一手掂着旱烟管,听得十分仔细,直待丁季友说完之后,才拢着双眉,沉吟道:“此人可能就是你成亲那晚,在屋脊上出现的四人中为首那个中年人了,他把新娘劫去,又有什么目的呢?”
“唉。”他不待两人开口,轻轻叹了口气,又道:“那天晚上,如果没有那个灰衣老道把他们撵走,只怕早就出事了。”姚淑凤道:“公公,依你老人家看。
这会是什么人把弟妹劫去的呢?”丁老爷子敲着火石,把火绒塞到熄去的烟斗之中,吸了两口,才道:“这个为父一时也说不上来,但从他制住老三的这记拂穴手法看来,此人武功之强,只怕为父也不是他的对手,无怪举手之间,老三连封解、闪避的余地都没有了。”
丁季友愤然道:“那是孩儿骤不及防,才会被他所乘。”丁老爷子微微摇头道:“不然,此人手法十分持殊,就算为父,也未必能躲闪得开”说到这里。
忽然站起身道:“老三,你随为父下楼去。”话声一落,一手摸摸下巴,回头看了大媳妇一眼,嘴皮微动,敢情是以“传音入密”交代她什么事了,接着转身往外行去。
丁季友答应一声,就跟着老爸身后,一齐往楼下而去。父子两人来至前进书房,丁老爷子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伸手指指对面一张木椅,说道:“老三,你也坐下来,先让头脑冷静一下。”
丁季友依言坐下,一脸惶急的抬头道:“爹,孩儿怎么能静得下来?秋云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被贼人掳去,生死未卜,孩儿”
丁老爷子蔼然点头道:“孩子,为父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越是遇上使人无法能够冷静的时候,也就越需要冷静。救人固然如救火,但总要理出一个头绪来,能够把握线索,才不致茫无目的的乱钻。”
刚说到这里,只见丁福匆匆走入,朝丁老爷子垂手道:“回老爷子,你老交代的事儿,小的已要丁干、丁强两人兼程赶去了。”丁季友不知老爹交代福老爹去办什么事?忍不住抬头朝丁福看去。
丁老爷子点点头,吸了口烟,朝丁季友笑道:“老三不用急,也许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也说不定。”丁季友道:“爹,你老人家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丁老爷子不觉豁然笑道:“老三,你想想看,你的新媳妇儿被贼人掳去,咱们丁家庄还能在江湖立足?
因此,方才为父听春兰来报,说三少夫人失踪,你也被人制住了穴道,就想到此人极可能和你成亲那晚的四个人有关系”
口气微顿,含笑道:“好在咱们这里,是在武功山区之中,沿山村落,都有咱们武功门的弟子门人,外人进入山区,他行踪再隐秘,也无法隐秘得了。
如果有人掳了秋云,总不会长出翅膀来平空飞上天去”丁季友眼睛不觉一亮,说道:“你老人家说得是。”
丁老爷子道:“所以为父在上楼之前,就交代阿福,派两个人去,一个赶去南昌,沿途先知会各处村落的本门弟子,注意可疑人物,并要老大立即赶来,由东朝西,沿途听取消息。
一个赶去雷岭,要你况师叔派人向西查探可有可疑人物过境?最迟在日落前总会有消息可以传来了。”
丁季友喜形于色,说道:“爹真是算无遗策。”丁老爷子微微摇头道:“但为父看到你被制住经穴的手法之后,就感觉到只怕事情并没有为父想像的那么简单。”正说之间。
只见姚淑凤款款段段的从外走入,手中还拿着一个蓝布小包。丁老爷子目芒飞闪,一手捻须,朝大媳妇微微笑道:“你可是找到什么了吗?”姚淑凤应了声“是”把手中拿着的蓝布小包双手呈上,放到几上,说道:“公公请看这个”
丁老爷子打开蓝布包,包中竟是一管粗如儿臂的黄铜针筒,另外还有一枚穿着红绳,像铜钱大的银牌。丁老爷子目光一注,不禁微微变色,说道:“会是一窝蜂?”
“一窝蜂”就是黄蜂针,一次可以射出七十二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像一窝黄蜂,故名,是江湖上最霸道的暗器,如果再淬上剧毒,那简直就是阎王贴子。
丁老爷子随手拿起那块银牌,正面雕刻着精细的花卉,翻过来,反面中间有一个篆书的“使”字,下面好像是码子字“二十四”他反覆看着。
抬目问道:“这两件东西,你从那里找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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