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买菜回来啊?啧啧啧,又洗衣服又做饭外带接孩子,真是个模范丈夫啊,不像我们家那口子,整天就知道忙他那破生意,家里的活从来不知道帮下我。”
听着这这明里夸暗里贬的话,昌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一把刀。这“一把刀”真名叫许翠凤,40左右的年纪,鹅蛋脸,个头中等,长的本来倒也不算丑。
但脸上扑的那层厚厚的粉和抹的像猪血一样的口红以及身上那种一闻就是地摊上买来的廉价香水味,使她看起来既可笑又俗不可耐。
“一把刀”这外号是由于她嘴皮子刻薄的像刀杀人一样而得来,这女人见不得别人家一点不好,整天以讽刺挖苦传播各种半真半假的八封新闻为乐。
昌平老远就看见“一把刀”嗑着瓜子和几个老娘们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边说边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好话能从那张破嘴出来。
这娘们附近几条街无人敢招惹,她只读了过小学三年级,为人粗鲁泼辣,就没她不敢说的话。
那天街道慈眉善目的张大妈把她到一边:“凤啊,你以为晚上办那事的时候小声点,左邻右舍都放映你唉,我都没法说。”一把刀横眉一竖:“说我什么?说啊?老娘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张大妈一狠心“凤啊,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就是叫你办事的时候小声点,邻居们都说你叫的太大声,影响了她们家孩子。”一把刀可不依了。
大嗓门一嚎:“大伙都来听听,都听听。谁家两口子晚上不办事啊,我嗓门大天生的,嗓门大证明我人直,不像你闷骚。”张大妈气的浑身发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活了65岁了,还没被人这么说过呢。”
一把刀双手一叉腰“说就说,那天早上我出门买菜忘了带钥匙,手机也拉家里,我就想去你家借个电话打叫我老公送钥匙回来。
一进你家,就听家里面有人在说话,我凑过去一听,唉哟,我的个妈哟,羞死人了,我听见你说:”老许,你捅慢点,我这屄老了。
你可不能像年轻那会狠操了,唉哟,妈呀,妈呀,轻点轻点。你这老不死的捅到我子宫了“都这么老了还大清早弄这事”
“你,你,你,你耻!”张大妈哭着捧着脸跑回了家昌平勉强挤出个笑脸冲着几个老娘们呵呵干笑了几声,没接话碴就拎着菜篮子回到了家。昌平的家是复式楼,这是由于妻子柯艾桃连续十年被评为全市先进教师奖励的。
底下三楼一厅一厨一卫,上面一间房加阳台,儿子周斌住在楼上,这是考虑到楼上安静利于他学习。下面夫妻俩住一间,父母各住一间,这是由于母亲赵世珍常年卧病在床,分开住有利于她休息。
昌平今年42,比妻子小了六岁,他以前在全市有名的一家国企做销售科长,90年代末和20世纪初那些年干的是风生水起,今天广州明天上海的飞,钱也不少挣。
可人到中年时运不济,母亲几次手术把家里的存款花了个干净,厂子又在市场竞争中倒闭了。
想重新找工作吧一来自己旧的那一套经验已经在当今社会吃不开了,二来随着妻子柯艾桃当上了领导,家里的家务就再也指望不上这位大领导了。
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父亲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昌平在几欠失败的重新上岗后,干脆当起了家庭妇男,反正妻子工资很工观,还时不时有来路不明的入帐,日子过的倒也不错,至于那些老娘们的明嘲暗讽,也就随它去了。
你还能堵住人家的嘴不是?父亲周大年62,退休前是一小的体育老师,他年轻时是全市的游泳冠军,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那漂亮的胸肌和腹肌让他扔有不少异性仰慕者。
由于基础打的好,到了现在这把年纪头上还是一头乌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母亲赵世珍比父亲小2岁,年纪时是文工团的台柱,容貌清秀身体惹火,用现代的话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40多岁的时候走在街上还有不少回头率。
不幸的是10年前的一场病让她从此只能与床为伴,这病也怪,啥也不影响,就是浑身乏力,哪怕坐多一会多都行,钱是花了不少,北京上海广州跑了个遍还是不见好,只能在家静养。
失云希望的赵世珍很快就变的苍老,一头乌发已全部变成了白色,额头多了许多的皱纹,整天唉声叹气。儿子周斌今年15,体型上像爷爷周大年,才上初三已经有一米7了。
爱好体育,是校一百米到四百米的纪录保持者,虽然心理上还是小孩子,身体却很像成年人了“爸,你帮我洗下菜,一会艾桃就回来了,要是饭弄晚了又要挨骂”大年叹了口气,闷声去水池旁洗起了菜。
一中校长办公室内,一对40多岁的农村夫妇拉着正读高一的儿子赵亮:“亮儿,快给柯校长下跪。”穿着一件旧校服的少年顺从的刚要跪下,双臂已被人托起。
“大兄弟,大妹子,我这么叫你们不见怪吧,我今年48了,应该比你们痴长几岁。我们搞教育的就是为了孩子,你家赵亮聪明,学习又刻苦,这我都是清楚的。你们家的条件是不好,但我们不能为了钱而荒废了孩子的学习,这样也会让国家少了一个可用之材。我们在城市。
虽然谈不上有钱,多少比你们还要是宽裕点。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祖国的好处,我们全校有两千多人,一人捐五块就够你就赵亮读完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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